“你干嘛要帶這種東西回府?”魏皛皛抱怨道。這也太嚇人了。
“有用。明日便要出征,這種東西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派上用場?!?p> 魏皛皛嫌惡,但李晙說有用,她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剛打完不休息幾天再走嗎?”魏皛皛有些舍不得。
“戰(zhàn)事緊急,多待一日便是一日的風險。我將秦峣留下來保護你。”
魏皛皛搖頭,說道:“秦峣是你的親軍統(tǒng)領,要跟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我在京都能有什么事兒?”
“這一出征沒個一年半載的,怕是回不來。日子久了,我怕你在京都受委屈?!?p> “就算這樣,他也沒有什么用啊。他又不會講道理,只會打架,派不上用場。何況,府里還有石鳴,那可是個高手?!?p> “石鳴算什么高手?”李晙好笑,卻明白她的心思,沒有再堅持,直接留下了五百親衛(wèi)在王府保護魏皛皛,只聽魏皛皛一人的命令。
是夜,楊燭明帶著新元公主李皊來拜訪。
“燭明竟然帶著皊兒來了?!崩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是夫妻,劫后余生來拜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李晙笑了笑,說道:“你不知道,早些年皊兒每次見到我都像見到鬼一樣。除了在宮中時偶爾會遇到,這十多年我已經(jīng)很少見過她了?!?p> 魏皛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顆櫻桃。
“你這是同情還是嘲笑?”李晙抓住她的手,截胡了這顆櫻桃。
魏皛皛不甚在意地又拿了一顆塞到嘴里,口齒不清地說道:“因為你面貌……可鎮(zhèn)鬼神,皊兒見到你害怕是很正常的事。”
李晙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吃了,說道:“你剛才說什么?”
魏皛皛無辜道:“我什么也沒說?!?p> “我相貌怎么了?你給我解釋一下。”李晙沒有這么好打發(fā)。
“驚天地!泣鬼神!貌比潘安,天下第一美男子?!蔽喊~皛非常識時務。
這番言論很好地取悅了李晙,他剝了一顆荔枝塞到魏皛皛嘴里,說道:“獎勵。”
兩人正鬧得開心,楊燭明帶著李皊便進來了。
“晉王,王妃。”楊燭明恭敬地施了一禮。
“七哥,七嫂。”
李晙點點頭,說道:“坐下再說?!?p> 兩人道謝后便坐下了,緊接著侍女為二人送上了熱茶。
“皊兒可是第一次來我府上,嘗嘗你嫂子莊園種出的櫻桃?!?p> 魏皛皛附和道:“是呀,這個可甜了?!?p> 李皊嘗了一個,說道:“確實很甜。這個好像比宮里賞賜的要大要甜?!?p> 按理說,貢品自然是要選取最大最甜最好吃的,但貢品多了,些許瑕疵便不好說了。
魏皛皛笑道:“你喜歡,等會兒我讓魏叔打包一車送到你府上?!?p> “多謝七嫂?!?p> “還有這個櫻桃酒,可甜可好喝了。你七哥都不讓我喝。”魏皛皛委屈地抱怨。
“你今天都喝了三瓶了,當然不能再喝。酒好也要適量?!崩顣€解釋道。
“我那三瓶才那么一點點一點點,你喝的比我多多了,不公平。”魏皛皛憤憤不平。
“我跟你怎么能一樣?”李晙覺得無論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酒量,他肯定都比魏皛皛強,多喝一點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你這是什么意思?”魏皛皛生氣,“你這是門縫里看人,比我喝得多還要瞧不起我,哪有你這樣做人的?”
“我哪有瞧不起你?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p>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是不是比我喝得多?”
李晙無奈了,他認輸?shù)溃骸皩Σ黄鸱蛉耍义e了。”
“你哪兒錯了?”
“我不該比你喝得多?!?p> “還有呢?”
“還有什么?”李晙疑惑。
魏皛皛一聽更生氣了,“你剛剛那是什么態(tài)度?我在好好地跟你講道理,你卻用那種態(tài)度敷衍我?!?p> 哪種態(tài)度?李晙雖然不清楚這態(tài)度有什么問題,但這并不妨礙他與夫人溝通。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p> “不許管我飲酒?!?p> 李晙搖頭,“那不行。最多以后我保證絕不比你多喝一點點?!?p> “那倒是也沒必要?!蔽喊~皛又心軟了。
“七哥和七嫂真是恩愛?!崩畎s有些羨慕,有些感慨地說道。
一旁的楊燭明有些如坐針氈,但是又不好說。好在李晙見他局促的樣子,在魏皛皛耳邊耳語一番后,說道:“皊兒,我跟燭明商量些出征的事情,你和皛皛先去內(nèi)堂品茗吧?”
待二人離開后,李晙便與楊燭明說起了定北城的事情。
“楊叔為人,我信得過,反叛之事另有隱情。你去定北城之后,須得事事小心,在調(diào)查真相的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p> “我知道?!?p> “也呼先既然攻破了定云,必然會以晉陽為主陣地,三十萬鐵騎遠遠不是他們的極限。我會在晉陽拖住他們的主力,再找機會將他們趕出邊界,到時候我需要你從他們的后方切入,形成夾擊之勢,徹底斬斷他們的歸路?!?p> “是?!?p> 兩人商議好后續(xù)事宜后,便說起了閑話家常。
“你和皊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晙饒有興致地問道。
話題轉(zhuǎn)的太快,楊燭明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問道:“什么?”
“皊兒對我素有偏見,你是怎么說服她來此的?”
楊燭明解釋道:“那不是偏見,公主她也是身不由己。”
“我不是責怪她,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改變了她?”
楊燭明似是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李晙瞬間便明白了。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楊燭明的臉色更紅了,他喝了杯櫻桃酒,妄圖掩飾這難言的尷尬。
“不會還沒牽手吧?要不要我教教你?”李晙隨口一說,也倒了杯櫻桃酒來喝。還是夫人心疼他。
“怎么教?”
李晙冷不防聽到這話,差點沒有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