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娃娃,你不要命了!這種上古高階符文,哪是你區(qū)區(qū)煉氣修士能用神識輕易觸碰的?”
溫玉還沒有從女人給她的奇妙感覺中回過神來,聞言只低聲道:“我沒事?!?p> “你還好嗎……真的沒事?”
雪松本以為溫玉是在強撐著,仔細看了看溫玉的臉色后,才驚覺這丫頭確實沒有神識受損。
他試探性的問著:“你的頭疼不疼?”
溫玉翻了個白眼兒:“不疼!”
團團學著她說話,一跳一跳的道:“不疼,不疼!”
“這倒是奇了……”
雪松納悶的嘟囔,“煉氣修為就是神識外放也就算了,把神識都伸去上古符文中了,竟然沒被符文所傷……怪哉,怪哉!”
“也不知道你這娃娃是什么運氣,竟然沒被傷了神識,要知道神魂上的傷可是最難治愈的?!毖┧蛇呎f這話,邊偷偷瞥了她好幾眼。
溫玉忽視雪松老頭的偷偷打量,閉眼再次將神識伸入符文中,卻再也沒能進入那處空間,看見那道身影。
雪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孔一縮,震驚地看著溫玉,欲言又止。
溫玉試了多次,都沒能再看到那道身影,就好像剛剛的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她無奈退出了符文,一睜眼就看見雪松老頭摸著胡子,表情古怪地看著她,那白胡子都快被他摸禿頭了。
“你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本尊只是在沉思,而你剛好出現在本尊的視線罷了?!?p> 也許溫玉娃娃真正的神魂十分強大,卻也不是沒被符文所傷的真正原因——此符本不該存在這下界。
看來,這溫玉娃娃來頭也不小……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接下來的日子,溫玉就在反復壓縮靈氣,在團團的幫助下煉化寒氣,提高隱丹田的修為中過去了。
這些天雖然枯燥,但也充實,她的隱丹田修為也與顯丹田持平了,修為更加扎實了。
雪松老頭也重新在養(yǎng)魂玉中閉關修煉,時不時的沉睡恢復魂體。
這天,是溫玉她們出寒冰洞的日子。
走出寒冰洞的洞門,溫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寒冰洞里不修煉的時候,她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此時再回頭看向洞門,才覺得這些日子眨眼即過。
與她同出寒冰洞的還有王媚兒、林玲玲和神情萎頓,目光呆滯的女主。
吳媚兒這三個月過得心力交瘁,度日如年。
她先是在寒冰洞里挨凍,起初還有赤水幫她,后來赤水神魂疲憊,陷入沉睡了,她只能靠著微薄的靈氣與補氣丹,苦苦支撐著護身法寶。
后來,在所有的補靈丹被吃完后,沒有靈氣補充的她被凍得神志不清,在扒著自己衣裳時,被五位身上威壓驚人的高階修士帶走。
等吳媚兒恢復神志,才發(fā)現自己被她們帶到一處地下宮殿中,大殿主位坐著身穿紫色鎏金法衣的白發(fā)女修。
坐著的女修以花為容,以月為貌,氣質高貴,面如好女卻一頭白發(fā),讓她看起來仙氣縈繞,一派仙家氣度。
大殿中還站著數位高階修士,都沒有那女修氣勢驚人,令她惶恐不安。
當她看見宮殿里站著的還有她那所謂的師尊——李美如李真人時,她就知道了一切。
原來,這些不過是覬覦她機緣的小人!
李真人走向吳媚兒憐惜擔憂的看著她,緩緩開口。
“乖徒兒,好修為尚淺,年齡還小,沒有經過歷練,不知道修真界的可怕!現在你得了機緣的消息已經在宗門中廣為流傳,許多修士都盯上了你?!?p> 說完,又幽幽一嘆,接著道:“這些機緣再留在你身上,已是不妥。師尊也不想讓你失了機緣,所以求了自家老祖,幫你保管?!?p> 吳媚兒暗恨,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像是在哭泣。
她緊張到了極點,怕她的恨意被這些高階修士看出,用力咬著嘴唇,痛苦令她終于哭了出來。
“嗚嗚……師尊,媚兒知道……”
李真人欣慰的看著她,夸贊道:“你是個明白的??上氵@機緣盯上的人太多,其中不乏有修為高深又小有權勢之輩?!闭f著,沖上首的霓裳真君行了個道禮,以示尊敬。
“好在師尊背后的李家有出竅期真君坐鎮(zhèn),你把機緣交給真君保管,師尊與師尊的家族定會保你平安。”
吳媚兒含淚的雙眼“感激”看著李美如與上首穩(wěn)穩(wěn)坐著的李丹婷,不住的點頭。
“多謝師尊!多謝真君!”
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的握著,剛染的粉色指甲染上了她的鮮血……
“當然,如果媚兒修煉有成,不怕那些修士了,為師也會奏請老祖,將機緣歸還給你的……”如果那時候,你還有一條命在的話……
呵,什么仙氣飄飄的真君,什么一派溫柔的師尊,什么高高在上的真人!全部都是想搶她機緣,斷她仙路的貝戔人!
等她修煉有成?
說的好聽!
怕是到不了那時候,她就沒命了吧!
實力……等她有了不懼任何人威脅的實力,她要把這些人全踩在腳下!
聽她們求饒,斷她們仙路,才不枉她今日所受之辱……
今日發(fā)生的事,讓吳媚兒再次堅定要變強的決心,也讓她快速成長。
沒人知道此時的她用多大的力氣隱忍著,當然,也沒人在意一個煉氣期螻蟻的情緒。在場的所有修士只聽到看似激動急切的聲音高聲響起:
“弟子愿將所得機緣交給真君保管,弟子……感激不盡!”
吳媚兒拿出赤水的戒指,里面有元嬰大能的全部收藏。
在戒指顯與人前時,吳媚兒能感覺到這些所謂的大能貪婪而毫不掩飾的目光。
讓四系雜靈根快速引氣入體并且道體同修的機緣,屬于她們李家了!
垂眸藏下眼中的諷刺嘲弄,吳媚兒雙手托起戒指,獻給霓裳真君。
在這個大殿上的,也只有這位真君沒有露出貪婪——或者,是把貪婪深藏。
將戒指獻給霓裳真君后,李真人就給她下了奴印。可身具女主光環(huán)的吳媚兒哪是這么容易就為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