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淮牽著曉閻的手，手指揉搓幾下。
“嗯，也對。”
珉淮沒有再度追問，而是在曉閻提出反問之后。
輕嗯一聲，從這個話題上翻篇。
一人一鬼再度行走于霧中。
身影漸行漸遠(yuǎn)。
……
“Jason， how do you feel?”
【杰森，感覺怎么樣？】
小型通訊器傳來一句簡單的詢問，同時伴隨著電流沙沙的雜聲。
金發(fā)游客看著周圍的熱感成像，視線不受霧氣所影響。
哦，或許長時間開啟熱感會導(dǎo)致思緒之霧毀掉他的眼睛。
“I have never felt so good before。”
【我從未感覺如此好過】
男人輕笑感到享受的說到，也并不在意眼部的微微發(fā)熱。
而是在灰霧中邊走邊說道：“What incredible technology?！?p> 【真是不可思議的科技?！?p> “Don't be emotional， don't forget our deal with them?！?p> 【別感慨了，別忘了我們和他們的交易】
耳機(jī)那邊的女聲還在叮囑，卻被杰森擺擺手打斷。
“I know， isn't it just killing a cute little sister，I will make her lovely forever?！?p> 【我知道的，不就是殺掉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嗎？我會讓她的可愛，永存于世】
杰森拿著小巧手術(shù)刀的手一擺，對著另一端的女人無所謂的說到。
話說一半又轉(zhuǎn)口詢問道：“Monica，What about her family?”
【莫妮卡，她的家人呢？】
他一臉乖巧的微笑著等候?qū)Ψ侥沁叺幕貜?fù)。
“I know what you want，But don't do anything other than trading?！?p> 【我知道你想干嘛，但是不要做交易之外的任何事情。】
耳畔傳來莫妮卡傳來的警告聲，杰森只是翻了個白眼作為回應(yīng)給看不見的她。
聽著通訊器里不斷的沙沙聲，他只覺得心情有些煩悶。
興致怏怏的附和，不過后續(xù)他又挑眉道：
“Okay， okay，but if they realize something's wrong， it's also a last resort， right?！?p> 【行吧，但是如果他們察覺到不對也是無奈之舉吧】
莫妮卡剛想喝斥杰森的想法，卻只聽對方率先開口。
“Hello? Oh！This damn fog seems to be interfering with the signal。”
【喂？哦！這該死的霧氣貌似干擾了信號】
然后就見杰森不再作答，只是哼著小曲行走在霧氣之中。
童謠和皮鞋聲交織，隨著韻律手術(shù)刀在指尖翻轉(zhuǎn)。
“Ten little soldier boys went out to dine;One choked his little 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ine……”
另一邊坐在躺椅上的婦人嘆了口氣，心中不禁感嘆這個像個孩子一樣的存在。
這個危險，抹去人性的實驗品貌似缺少應(yīng)有的紀(jì)律性。
嗯，記錄下來，以免后續(xù)的實驗品再出現(xiàn)相似的岔子。
這樣想著，莫妮卡點(diǎn)燃一旁桌上的煤油燈驅(qū)散思緒之霧。
借助昏黃的光暈，在寫著【name：Jason Michael】的檔案上進(jìn)行記錄。
他們不需要淘氣的孩子，他們要的是殺人的兵器。
而兵器就該被人完全掌握，不存在任何違背命令的可能。
至于這個杰森？也只能事后銷毀了。
……
“嗯？”
剛剛落地的梧桐察覺到一道注視，在他身前。
此時的霧已經(jīng)相較于開始淡了許多，也就能看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靠近。
童謠在灰霧之中傳來，拿著手術(shù)刀嬉笑的杰森走來。
他看了一眼梧桐手中的旗子，嘆息一口翻了個白眼道：
“Oh， that's really unlucky?！?p> 【哦，真倒霉?！?p> 收斂其原本打算殺戮的心思，杰森盡可能的對著眼前的合作伙伴友好的說道：
“Is there anything I can help with? lie church will always be your friend。”
【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白謬教堂永遠(yuǎn)是你的朋友?！?p> 說完這句莫妮卡交予他的問候，他整個人像是垮掉一樣的松懈下來。
用著不耐煩的眼神注視著克制住懵逼神色的梧桐。
作為大學(xué)生，雖然不太能全全翻譯。
但也可以聽懂help和feiend兩個單詞的含義。
梧桐用余光瞥了眼懷中的旗子，大致有了推測。
反正不是和自己一伙的，但是自己也不大能打過對面。
梧桐只能在心中想想這么合理的使喚對方從而耽誤他的事。
他從對方過來的方向，隨便挑了個標(biāo)志性的地標(biāo)胡編亂造道：
“昔七廣場出現(xiàn)問題，你和我一起去解決？”
“切。”
杰森發(fā)出輕蔑的一聲，然后像是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一樣的自顧自走了。
梧桐又有些發(fā)愣的看向身后的金發(fā)外國人。
拿出手機(jī)給教官和監(jiān)司院的值班人員發(fā)送消息之后，又往海邊走去了。
……
杰森走了大約十二三分鐘，走進(jìn)小區(qū)里面的一棟單元樓。
撬開房門。
“Wow~，還挺溫馨?！?p> 走進(jìn)屋子的杰森入鄉(xiāng)隨俗說起了蹩腳的中文。
客廳的玻璃桌面還躺著一個穿著紅色洋裙的娃娃，幾塊積木零散的布在它旁邊。
走進(jìn)拿起來瞧一瞧，又放下。
拿起桌面的馬克杯，為自己倒上一杯涼水。
杰森一飲而盡后砸吧砸吧嘴，做出如下評價道：“不甜，健康的水源?！?p> “不過不能為身體補(bǔ)充恢復(fù)傷勢的必要元素。”
說完搖搖頭面露遺憾的再用馬克杯為自己接了一杯。
“Jason， complete the task，Don't play around like a child anymore。”
【杰森，完成任務(wù)，不要再像個孩子一樣玩鬧了?！?p> “You are no longer a three-year-old child?！?p> 【你已經(jīng)不是三歲的孩子了?！?p> 聽見杰森做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評價，莫妮卡便知道他又在玩鬧。
嘆息一口氣的杰森一飲而盡之后，不情愿的放下了杯子。
將手術(shù)刀掏出走向主臥門口，扔下一顆吸音的小球。
“Well， I'm already five years old。”
【嗯，我已經(jīng)是五歲了】
“But you didn't celebrate my birthday once。”
【可是你們沒有為我慶生一次】
杰森輕聲細(xì)語的打開了側(cè)臥的門，來到正在熟睡的女孩床前。
他眼神有些悲傷，也有些羨慕以及嫉妒。
冰冷的手輕輕撫摸女孩的臉頰，很細(xì)膩。
正如他所說，這個家很溫馨。
如果是他，即使在熟睡之中被觸摸也必須猛地驚醒做出反制。
他不會，也不能像她一樣被撫摸的時候還能發(fā)出舒適的呢喃。
“I'm really jealous……Why？”
【我真的很嫉妒，為什么？】
杰森坐在女孩的床沿，手術(shù)刀在女孩恬靜的睡顏上空比劃。
他因嫉妒所以想要?dú)У羲?，又因為羨慕想要留住它。
“I will make her lovely forever。”
面色平靜的杰森再度輕聲喃喃到。
“Where did you hear these comments from?”
【你是從哪聽來的這些言論？】
“Do you want a birthday celebration that belongs to you?”
【你希望有一場屬于你的慶生？】
莫妮卡平靜的詢問，她想要知道杰森情感的催生劑。
然后再其他實驗品上，從根源上掐滅它。
當(dāng)然，如果他需要。
他們并不介意消耗一點(diǎn)金錢，為他打造出盛大的名為慶生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