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定安上次去知州府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仙長不會武功。
這次他刀法煉成興沖沖趕往知州府,聽聞仙長帶侍女去城外秋游了,等不及直接跑了出來,沒想到在城門口正好救下仙長。
他一甩鐵鏈,斷刀在空中旋轉(zhuǎn)發(fā)出陣陣切割空氣的呼呼聲。
圍觀群眾一陣默然,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高手,竟然有如此高超的身手,如此詭異的步法,在江湖上竟然寂寂無名?
司溫一臉慎重,“你是何人?確定要插手我花間派和道人的事嗎?”
“敢欺辱不通武藝的仙長,我義不容辭!”
唐澤一臉無奈,拍了拍黎定安的肩膀,“咳咳,定安啊,這事情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要是被你搶走了他還怎么學(xué)身法?他可是盯上花間派的輕功身法了!
“可是……”黎定安有些為難,望著仙長堅定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不管怎么說仙長這樣的大神通者,既然敢上肯定也不會有危險的。
“你說的仙長,該不會是那個英俊……道士吧?”
現(xiàn)場沒人說話,氣氛有點尷尬,傾城派大師姐姜桃夭好奇而清脆的聲音響起,似乎是知道自己失言了,女子尷尬地捂住嘴。
唐澤贊賞地掃了這女子一眼,“小娘子慧眼如炬,仙長談不上,英俊的話,小道要是否認(rèn)的話,就顯得太傲慢了!”
“為何?”姜桃夭好奇道。
“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p> 眾人:……
好不要臉,好想揍他怎么辦?
“當(dāng)然,這世界上能稱得上仙長的,自然只有一個人,”黎定安一臉冷峻,對著一群女子也是不假辭色。
“你說他不會武功?”姜桃夭表情古怪。
“廢話,”黎定安奇怪地瞅了她一眼,“你耳朵沒問題吧?”
“哼,”姜桃夭鼓了鼓臉,“剛剛你口中不會武功的仙長,一拳把號稱武林十大新秀的花間派少掌門打飛了,吶,就在那!”
黎定安轉(zhuǎn)頭掃了眼怨毒躺在那里的男子,不屑地?fù)u搖頭:“休想誣陷仙長,就在一個月前,仙長確實絲毫不通武藝,當(dāng)時我親眼所見!”
黎定安掃了眼唐澤,發(fā)現(xiàn)他一臉的無奈,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趕緊閉上嘴巴。
“這是怎么回事?”姜桃夭好奇兩個字都快擺在臉上了,一旁的馮秋蝶也快把發(fā)愁兩字?jǐn)[在額頭上了,“到底誰在說謊?”
“師姐,乖啊,這件事咱們不饞和!”馮秋蝶趕緊拉住好奇寶寶,沒看到一旁的司掌門臉都成黑炭了嗎?
周圍人群發(fā)出一陣陣的哄笑聲。
“說謊也不對對詞!”
“就是,那一拳要是打我身上,估計我已經(jīng)死了,竟然說一個月前不會武功?”
“難不成一個月從一個普通人變成絕世高手了?這不可能,這又不是在說書!”
唐澤很淡定無視了這些,他瞅了司溫一眼,“還打不打,不打的話,叫你兒子趕緊出來道歉!”
“少在那里裝神弄鬼了,”司溫眼神忌憚掃了拿斷刀的漢子一眼,“無論如何今日這一站是絕對不能少,你以為這點小伎倆能嚇到誰?”
“放肆!”
黎定安掏出斷刀指著司溫,眼神兇狠而無情,若不是仙長一直沒有發(fā)話,他已經(jīng)將那司溫砍翻了。
“你要打架,我沒有問題,但道歉的事和打不打架無關(guān),做錯了就要認(rèn),挨打就要立正!要是你不認(rèn),正好小道特別擅長以理服人!”
唐澤捏起拳頭,“定安,你讓開,讓我來會會這個花間派掌門!”
他倒不是手癢了,而是剛剛這個司溫掌門輕功發(fā)動,瀟灑飄逸飛過去那一幕讓他羨慕了。
他想復(fù)制的輕功不僅要快、還得要帥,花間派的輕功似乎很符合他的口味?
“道長,好好教訓(xùn)他,讓他知道什么是邪不壓正!”小岳飛可是知道唐澤的實力的,一點也不擔(dān)心在后面給他加油。
司掌門臉色瞬間陰沉,狠狠瞪了小岳飛一眼,結(jié)果被對方一個鬼臉氣得嘴角直抽搐。
“來吧,”唐澤擺了個拳架子。
“我花間派擅長劍法和輕功,不會拳法,你不用兵器?”司溫皺起眉,周圍武林高手越來越多,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在想如何贏得體面些了。
“不用,”唐澤擺了擺手,“我擅長拳法,你擅長劍法,當(dāng)然要用各自擅長的了。”
“哼,我花間派豈是那種依仗兵器欺負(fù)人的門派?”
司溫長劍往后一甩,長劍在空中劃過閃過一道寒光。
噔!
長劍射入旁邊的樹上,入樹三分。
唐澤眼神中閃過一絲惋惜,可惜了,也不知道這花間派劍法怎么樣,學(xué)一門劍法似乎也挺不錯的?
他意念一動,綠色的框框浮現(xiàn)出來,如今的能量值已經(jīng)漲到了12%了,應(yīng)該可以讓他再復(fù)制(劃掉)……學(xué)幾門絕技了。
“小心了!”
司溫身形飄忽不定,身法飄逸,開始了試探性的攻擊,眼看拳頭要碰到人了,卻突然收招回退,有如蜻蜓點水。
唐澤站在原地,負(fù)手而立,也不動手還擊,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對方炫耀輕功。
你慢慢秀,他巴不得對方多秀點絕技!
讓他疑惑的是,為什么這輕功他復(fù)制……學(xué)不了?
“妖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會輕功,雖然不知道你從哪里偷學(xué)的三腳貓拳法,但你今日必敗無疑!”
司溫臉上帶著自得的微笑,用輕功戲耍著前面的道人,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城門口。
“花間派果然不愧是以輕功著稱的名門大派!”
“以這種輕功足以立于不敗之地!”
“穩(wěn)了穩(wěn)了,回頭咱就去喝花酒去!”
看到道人站在中間一招未出,卻對場中四下游走的司掌門無動于衷,大家都猜到可能這道人確實是不會輕功了。
壓了唐澤輸?shù)慕耸?,臉上瞬間喜形于色,雖然賠率不高,但蚊子腿也是肉,沒有人嫌錢少的。
玉珠揪著衣角,一臉擔(dān)憂望著唐澤,想要幫公子加油,又怕會因此影響公子的發(fā)揮。
小岳飛一臉鎮(zhèn)定,似乎一點都沒有擔(dān)心之色,看到玉珠的神色還安慰她:“玉珠娘子,別擔(dān)心,我?guī)煾傅娜ǖ篱L看一眼都可以學(xué)會,區(qū)區(qū)輕功難不倒他的!”
“哦~”玉珠隨口回答了一句,眼睛仍然是緊緊盯著公子,顯然完全沒有聽進(jìn)去。
司溫炫耀了一陣,贏得周圍江湖人士陣陣贊嘆之后,本來想看到妖道心若死灰的絕望表情,到時候再趁勢擊殺對方。
唐澤卻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你還打不打,不打的話我還要秋游呢?”
“妖道,拿命來!”
司溫氣得雙眼發(fā)紅,身法發(fā)揮到極致,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唐澤身后,雙拳揮動,剎那間一套普通的太祖長拳盡數(shù)朝背上周身大穴攻去。
“來的好!”
唐澤身形一轉(zhuǎn)已經(jīng)和對方面對面,以快打快,接下對方所有招數(shù)。
砰砰砰砰!
場中拳頭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因為賭局的關(guān)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這道人倒也有兩把刷子,司掌門可是一流高手,太祖長拳雖然不是花間派擅長的,但是也是下了苦功的,竟然這么容易被接下了?!?p> “沒用的,這道人輸定了,只能防守怎么贏?司掌門隨時可以脫離戰(zhàn)場,他追都追不上?!?p> “也是,這到手的銀子不賺白不賺!道士可不要怪我們!”
司溫沒想到對方能接下他突然的偷襲,臉色微微一變,身形一轉(zhuǎn)準(zhǔn)備脫離戰(zhàn)場尋找其它機會。
“呵呵!”
唐澤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該輪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