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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門出貴嬌

第四十二章 請君莫羨解語花6

姜門出貴嬌 席翰卿 3250 2021-09-01 20:09:00

  姜媚對這個傳聞倒不感興趣,她對那塔上的兩顆夜明珠更感興趣。

  “聽說兩顆夜明珠有碗口那么大呢,每到了夜晚就泛著白色的光暈,一圈一圈慢慢散開,絢爛奪目得讓人難以忽視。我呀,不指望有這么大的夜明珠,我要是能有鴿子蛋那么大一顆我就能高興壞了?!?p>  姜婀會心一笑,如果她猜得不錯,夜晚塔尖的兩顆夜明珠,或許是另有用途吧,就像現代的燈塔一樣。

  她問:“大姐,這個塔是什么時候修建的呢?又是誰主張修建的?”

  “這個塔雖然出名,但其實這個塔并沒有修建多久,好像是三年前的事。以往這里都一直會出事,但一直沒有誰真正來過問這事,就算有人報官,也會被官府定義為意外身亡,從來沒有哪位官員會花費人力物力去查探過究竟是什么原因。

  直到三年前鳳將軍來冀州城,經過幾個月的改制,冀州城的官府也漸漸一改往日的三不管態(tài)度,不上敬不辦事的作風。官府們對百姓的事也漸漸上心,官府也罷,軍營也好,漸漸也讓冀州城更加官民同心。雖然這個官民同心也許是表象,但以往官員們對百姓的事從來都是不管不問不查的狀態(tài)。能推則推,各州府各懷鬼胎的,如今欺壓百姓真的有所改善和收斂。所以,百姓們都很感謝朝廷派了鳳將軍來接管冀州城,大家也都真心的敬佩喜歡鳳將軍?!?p>  “那以往管理冀州城的是誰?”姜婀很好奇,因為她不知道以前的冀州城到底是怎么樣的烏煙瘴氣。一個管理者,怎么會如此放任自己的管轄散漫不作為。

  “是鳳將軍的大舅穆振聲大將軍,曾經是老鎮(zhèn)國公手下一員猛將。年輕的時候跟著秦老鎮(zhèn)國公也是建功立業(yè),少年英才,文韜武略,是鎮(zhèn)國公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當時老鎮(zhèn)國公為自己的第三子秦朝塘娶了穆大將軍的小妹,也就是如今的穆老夫人。所以,穆老將軍對朝廷對鎮(zhèn)國公府一直也是忠心耿耿,可能是年歲大了,近幾年竟常年待在府上,釣魚喝茶養(yǎng)鳥,軍政都松懈了下來。三年前便上表朝廷告老還鄉(xiāng)。直到鳳將軍來,軍政一把抓,才有了如今的冀州城?!?p>  原來如此,這個舅舅還真是專坑外甥,丟了這么一大堆爛攤子給秦鳳西。

  “大小明珠塔是鳳將軍聽人上報后親自帶了一支軍隊下河查探,組織修建的。后來塔建好以后,由于兩顆夜明珠珍貴,常年派有軍隊駐守。附近有落水的,駐守的水軍也能及時施救,還真的沒有再發(fā)生沉船死人事件。官方給出的告示說已將惡龍鎮(zhèn)壓在了河底,只要大家不靠近明珠塔范圍就不會再有事發(fā)生。”

  所以明珠塔名氣雖大,但卻沒有人敢真正的近處觀賞。

  這時候姜媚也補充說:“明珠塔修建好了后,沒兩個月,聽說那兩顆價值不菲的明珠曾被一個叫妙手空的神偷給偷了去。妙手空是一代神偷,只偷有價值的東西,一般金銀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以往妙手空作案,沒有一次被緝拿住,曾放言天下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連皇帝的玉璽,只要他想,也不是拿不到手。

  所以,妙手空這個名號還被一些江湖小毛賊盜用無數次,曾經全國各地都有妙手空的名號出現。妙手空成了偷盜界的第一人代名詞。

  皇上知道了夜明珠被盜這事,天威震怒,知道明珠塔有造福百姓,穩(wěn)定民心的作用。并且妙手空的存在嚴重威脅到了上位者的尊嚴與主權。所以,下旨要求冀州城十五天之內捉拿妙手空,明珠塔黯然了十三天后,妙手空伏法,兩顆夜明珠再次被鳳將軍親自放到了塔頂?!?p>  那時候的秦鳳西才多少歲?十八歲?十九歲?這個年紀在現代可能還剛剛上大學。

  但他,已經擔負起一城之責!

  整頓官風,改善民生,擴建軍營,發(fā)展農業(yè),還修建了這兩座明珠塔。

  可能這個塔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在秦鳳西管理的冀州城里,卻是給每一個百姓心中都修建了一座明珠塔。

  看他那樣子,也不過一副少年模樣,面上也溫和不見喜怒,她所看見的秦鳳西有時也像個少年一樣。怎么就能這么突出呢,難道古代的人真的要老成很多?

  姜媚突然有些好奇道:“說起來,像咱們這樣的身份能上鳳將軍這樣大人物的畫舫,這次可全托了秦小公子的福。邀請咱們上畫舫來玩,也不知道為什么?!?p>  姜嫵也有些疑惑。

  “秦小公子,程世子都長得好好看呢,這樣的貴公子哥兒,要是四弟五弟能多結交就再好不過了?!?p>  “誰要是能嫁給他們該有多好,多享福呀?!?p>  面對姜媚的天真與花癡,姜婀腹誹,多結交絕非好事。人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還不知道呢。

  三人正聊得起勁,一侍女撥開珠簾進來行禮說,是國仗家的女眷到了,想要上二樓來觀龍舟賽。

  姜家三姐妹自然無異議,他們本就是客,別人也只是禮貌性的告知一下,不是來征求他們意見的。

  所以,他們將靠前的位置騰了出來,只坐在靠東邊的窗戶邊上,等會方便看明珠塔。

  不一會,一身著艷麗,富麗堂皇的一只花蝴蝶攜帶一眾侍女飄了進來。

  香氣撲鼻,三人都有些不適,但都忍住了不露難色、

  來人卻無視里面的三個人,一手扶著身邊的一個侍女,一手蘭花指拈著一張黃色汗巾嬌柔的擦著鬢角的微汗,一邊用著吳儂軟語嬌嗔道:“這么熱的天兒,要不是國仗爺少不了奴家,非要奴家來,我才不來呢。這么大的太陽,瞧把我的肌膚都差點給曬化了去?!?p>  一侍女一聽趕緊面色緊張的跪下告罪:“都怪奴婢,剛剛上船的時候,沒有走好,把傘給掉到水里了。害得玉夫人曬了太陽,奴婢該死。”

  上船的時候掉的傘,上船這一會功夫能有多久?五六月的天,真正熱的時候是七八月呢,肌膚就給曬化了?

  玉夫人輕輕撈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只鐲子來,似有意無意的撥弄著那只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翠綠鐲子,也不叫那侍女起身,嘴里說:“你瞧,這翠綠色就得勝雪的肌膚才能相配,若是曬黑了,豈不辜負國仗爺送我鐲子的美意。若是國仗爺心疼起來,你幾條命夠賠?”

  那侍女更是惶恐便一直求饒告罪,也不見玉夫人有饒了她的心思。

  許是這才看見了旁邊的三人,她面色稍改,見三人也就十多歲的年紀,雖穿著得體,卻不顯富貴。先是輕蔑的一撇,正待轉過臉,恍然間看見了姜嫵手上的那只玉鐲子,眼中瞬間迸發(fā)出異樣的光彩,指著姜嫵道:“這位姑娘可否近身來讓本夫人瞧瞧?”

  雖是詢問,但命令的口吻毫無掩飾。

  玉夫人年紀不大,至多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想著好歹是國仗爺的夫人,姜嫵緩步近身行禮問候。

  面對姜嫵的態(tài)度與禮貌,玉夫人很是滿意,略微降低姿態(tài)。

  “你們是哪家的姑娘?”

  “回夫人,鄙姓姜,家祖與家父是鳳將軍座下?!?p>  能在鳳將軍座下,都是有能之輩,又能被邀請到畫舫上,自是身份不簡單。

  玉夫人笑容又多了兩分問:“不知家祖家父官拜幾品?家中可有其他人在朝為官。”

  姜嫵略低頭蹙眉,按理國仗爺的夫人應該不至于如此不識大體,如此唐突的追問,就是是他們的姑姑姜清,哪怕只是個知府夫人也是自持身份斷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太失禮了。

  但別人提問不答也并非有禮,所以她也并不因為官品低而顯卑微,淡然道:“家祖官拜七品,家父也是七品?!?p>  玉夫人吃驚加鄙夷的表情毫無掩飾,皺眉看了看姜嫵手上那只成色上佳的鐲子傲慢道:“看你的家境似乎也不是帶的起這種成色鐲子的人,看你姿色雖寡淡,但也有幾分樣子,莫不是哪個小郎君送的吧?!?p>  然后捂嘴呵呵笑起來。

  說得姜嫵面紅耳赤,姜嫵氣的不是因為玉夫人說她帶不起鐲子。氣的是一個堂堂國仗夫人,她清清白白的做人,怎么能說出這么骯臟下作的話來?

  哪個正經夫人能說出這種話來?

  短暫的氣忿后,姜嫵抬起頭來退后一步,離玉夫人更遠一點道:“夫人請慎言,這只鐲子雖不是出自姜家,但姜家也不至于潦倒到夫人所言帶不起鐲子。且這只鐲子來路正當,乃是程大夫人所送,并非夫人口中的小郎君?!?p>  姜婀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玉夫人怕不是什么正經世族大家出身,就是驕縱的穆瑯凝說話可以放肆無禮,也決說不出這種齷齪的話語來。

  姜婀起身站在姜嫵面前懟回去說:“玉夫人是不是習慣了收各種男人的饋贈,或者說玉夫人靠那玉肌雪膚迎來送往而得來的東西都是男人送的?所以,說起這話來得心應手?”

  這話瞬間戳中了玉夫人的痛點,事實上她的確不是什么大家出身,乃是青樓藝伎出身。如今的她最恨誰提起以前的事,尤其敏感身份。所以,不再是故作柔聲,橫眉冷對,立即尖銳的呵斥:“放肆,哪里來的破落戶,出言不遜,侮辱本夫人?”

  姜家三姐妹也不懼,正欲反擊,卻聽有人掀簾走進來道:“未知本小爺的幾位朋友與玉姨娘有何沖突,竟引得玉姨娘如此不快?姜家三位小姐自小養(yǎng)在深閨中,膽子小,不似玉夫人見慣了風月場面,所以,請玉夫人勿惱?!?p>  秦守卿語氣冷淡,卻每每說到玉姨娘三個字格外的響亮。并且那養(yǎng)在深閨也是赤裸裸的諷刺,真是太打臉了。

  想不到秦守卿功夫不咋地,這嘴上功夫還算了得,也算是幫了他們。

  原來只是個姨娘,只因為受寵,所以在外別人勉強喊一聲玉夫人。時日長了,還真當自己是夫人了

席翰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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