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精煒梳洗打扮后,便和青松子一起前往長安城。長安城內(nèi),由于是元宵佳節(jié),所以才子佳人吟詩作詞,樂在其中。
陳精煒和青松子走在長安街頭,長安街上各種面具,工匠鋪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刃,有月牙鏟、水磨禪杖、三尖兩刃刀等等。陳精煒邊走邊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耍猴的人身上,只見此人手拿皮鞭。而猴子瑟瑟發(fā)抖,腿也抖個不停。
耍猴人則滿臉怒火,拿起皮鞭便朝著猴子打來。猴子則邊叫邊躲,陳精煒見此情景,從懷里摸出五兩紋銀道:“這點銀兩夠買下這猴子嗎?”耍猴人接過銀兩掂量,掂量,陪著笑臉道:“大爺,這錢能買兩猴了!”
陳精煒接過繩子,那猴子也極其乖巧,直接攀上陳精煒的背上坐著,任你怎么搖晃,也紋絲不動。長安街上,陳精煒和青松子逗著猴子玩耍,倒也不覺得迢迢遠路的辛苦。
陳精煒二人經(jīng)過豐鎬古都、大明宮時,偶然間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陳精煒正欲上前說話,一群官老爺擋在陳精煒二人面前,待官轎走后,已不見了那熟悉的身影。陳精煒和青松子人生地不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陳精煒和青松子身上盤纏也快用盡了,只能找找附近有無廟宇。歐陽春和王成回頭看了看,孟洋道:“不知二位哥哥何以遲疑?”歐陽春道:“剛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闭f罷,王成看了看歐陽春,又看了看街市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又過了幾日,又到了長安城熱鬧的日子。長安城內(nèi)大人、小孩爭先涌入市集,集市上幾個士兵開道,從這些士兵中走出一位總兵,眾人仔細看時,正是胡宗憲胡老爺。
原來胡宗憲自上任江浙御史以來,由于受不了貪官污吏的橫行不法,便毅然辭官歸隱。看著熱情接待的鄉(xiāng)親,胡老爺熱淚盈眶。這些年跟著嚴嵩父子,雖然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名聲卻不是甚好,今見鄉(xiāng)親父老這般待己,自然十分高興。
陳精煒和青松子本打算尋找一家飯館,大快朵頤的,誰知剛來到熱鬧的街市,就被這人潮擠到一個賣混沌的鋪子面前,看著老板那可憐的眼神,陳精煒和青松子從兜里掏出四兩散碎銀子,一人一盤混沌,給了銀兩后,兩人看著那擁擠的人潮,等著混沌出鍋。
不過半晌,擁擠的人潮終于疏散了許多。陳精煒和青松子正聊著最近發(fā)生的一些瑣事,迎面而來的兩人叫住了陳精煒和青松子。陳精煒和青松子抬頭看時,原來是歐陽春和王成二人。
幾人在街頭相遇,甚是高興。尤其是歐陽春三兄弟久未見面,陳精煒道:“大哥!你不在飛虎莊守護莊院,到長安何干?”
歐陽春看著陳精煒和王成等人,心中憋悶不已,口中卻只道:“只因思念各位,故而前來尋親訪友。”說罷,偷偷抹了抹眼中的淚花。陳精煒和王成與歐陽春相識日久,知道歐陽春有事憋在心里,飛虎莊一定出大事了。但大街上也不便多問。
回到孟洋家后,歐陽春才激動地說道:“飛虎莊沒了,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yè)不存在了!”孟洋聽說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飛虎莊莊主歐陽春,當(dāng)即拜倒道:“原來是歐陽莊主光臨寒舍,真令寒舍蓬篳生輝呀!”
歐陽春幾人一陣寒暄后,陳精煒道:“飛虎莊雖然失去了,但你我兄弟還在。只要兄弟情誼在,便是金山銀山也不稀罕?!闭f完后,王成說道:“大哥放寬心,我和二哥一定會將飛虎莊奪回來?!睔W陽春看二位兄弟如此說,道:“既是二位賢弟有心,待重建飛虎莊之日,定當(dāng)重謝二位?!?p> 陳精煒和王成聽了此言,立馬發(fā)誓道:“我二人誠心助大哥歐陽春奪回飛虎莊,如有異心,死于刀劍之下,亂箭穿心。”歐陽春聽到誓言后,不禁毛骨悚然。但心中暗想:“遇到這兩兄弟,真是如虎添翼呀!”
陳精煒三兄弟在孟洋家中住了些時日,決定另找去處,三人上街四處詢問,終于謀到在一個舉人老爺家做苦力的差事,雖然辛苦些,但總比閑著什么也不做強很多。
飛虎莊內(nèi)一群倭寇正在忙碌著,只見山本太郎一聲吆喝,正坐在歐陽春虎皮椅上,怡然自得的一個倭寇聽到山本太郎的喊聲,立刻站起,退在一旁。宮本健次郎看了看飛虎莊紅磚碧瓦,十分氣派,不亞于皇宮內(nèi)院。
宮本健次郎正看著翩翩起舞的敦煌壁畫發(fā)呆,山本太郎趕來道:“據(jù)說飛虎莊富得連皇宮內(nèi)院都要遜色三分,何以今日連一塊金條都沒搜到?”正納悶間,一手下來報:“敦煌壁畫內(nèi)另有玄機!”山本太郎兩眼放光問道:“有玄機?有何玄機?”
宮本健次郎來到壁畫前,怎么看都看不出這壁畫有何奇妙之處。這時,那士兵道:“大人,快看這兩個女人的衣帶之間,似乎有什么聯(lián)系?”說罷,宮本健次郎摸了摸壁畫,果然有一處活動的蝴蝶狀的凹槽。宮本健次郎看看凹槽,知道此處定有機關(guān),但鑰匙卻怎么也找不到。
陳精煒和王成、歐陽春三人在長安城落腳后,每日在吳舉人家打雜,溫飽倒也不成問題,閑暇時還能聽管家聊聊吳舉人的過去。原來吳舉人家也是做官的,他的父親早年是嚴嵩的部下,隨嚴嵩父子圍剿東林黨人有功,特調(diào)往長安做陜甘巡撫。管家看了看陳精煒三人,這時,吳舉人家的奶娘找管家有事,管家只能暫時中斷話語。
歐陽春道:“看來吳舉人家也并非善類!”陳精煒道:“大丈夫雖身處逆境,亦不可牢騷滿腹,當(dāng)隨勢而動?!睔W陽春道:“賢弟,果然高論!既如此,我等兄弟當(dāng)守分些,以待時局?!?p> 三人一番交談后,忽然背后一人道:“張管家來了!張管家來了!”歐陽春三人又低頭做起事來,張管家見眾人低頭做事,也沒說什么。來到陳精煒面前,看了看歐陽春,歐陽春正收拾著地上的木材。張管家一鞭子將歐陽春手中的木塊抽落。
歐陽春正欲發(fā)作,看了看陳精煒,又將落在地上的木頭撿起。張管家看怒目圓瞪的歐陽春,正欲教訓(xùn)教訓(xùn)他,看到陳精煒和王成等人看著自己,瞬間就假作好意扶起歐陽春道:“兄弟,有氣盡管往我身上來?!?p> 宮本健次郎和山本太郎摸索了幾個時辰,始終無法找到鑰匙,忽然一士兵來報發(fā)現(xiàn)一個地窖,只見山本太郎道:“既然有地窖,那鑰匙一定在地窖之中!”宮本健次郎聽說有地窖,立馬身先士卒,探下頭看,果然有地窖。
地窖里有一段積滿灰塵的梯子,山本太郎和宮本健次郎下到地窖里,地窖的一切讓信心滿滿的二人失望不已。原來地窖里沒有金銀珠寶,也沒有鑰匙;只有一些鍋碗瓢盆和一個木匣。
正在干活的歐陽春,從腰間摸出一把蝴蝶形的模型。本打算扔了它,因為它妨礙自己工作了。到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留著有什么用處哪?想罷,將它收于懷中。
宮本健次郎打開木匣時,里面竟藏有一封信,只見一手下去碰那木匣,瞬間被匣子周圍的的暗器捅成馬蜂窩。山本太郎想:“應(yīng)該不會再出事了吧!”山本太郎眼疾手快,拿起信件讀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飛虎至寶,留贈有緣”。
看到信件內(nèi)容后,宮本健次郎和山本太郎明白想找到鑰匙,還得從歐陽春身上下手,可此刻歐陽春已離開飛虎莊不知所蹤,況且自己本就在他人地盤上,也不方便去詢問歐陽春之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