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徐晴天挑眉看過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崔辰浩,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你對他也有調查?”
嗯。
崔辰浩點點頭。
既然想要進入房地產業(yè),自然要對房地產業(yè)大佬的秦氏集團有所了解,他將收集到的信息與她共享,省得這丫頭被騙去賣了幫人數(shù)錢還蒙在鼓里不知道啥情況。
秦氏集團是由秦老爺子白手起家創(chuàng)立,他有三個兒子,長子秦國安和幺子秦為政都在秦氏集團擔任要職,這些年秦老爺子身體有恙退居二線,大部分商業(yè)活動都有他們兄弟倆代為出席,只不過這幾年兩個兒子為了爭奪繼承權用盡手段,很是傷了老爺子的心。
秦家長子秦國安,年紀輕輕就跟在秦老爺子身邊學經商卻資質平平,他這房又只出一對雙胞胎女兒秦蕓和秦雨沒有男丁支撐,眼看著弟弟秦為政深得父親的心,他急功近利,為了爭奪秦家繼承不惜涉險實名舉報秦老爺子偷稅漏稅問題,而后被秦老爺子大義滅親與次子秦為政聯(lián)手送進監(jiān)獄,從此失勢。
次子秦越之與妻子在出差途中遇車禍身亡,留下遺孤秦逸一人,他為人老實本分又勤懇做事,一直在伯父秦國安手下受教,后來秦國安出事他并未牽扯其中,秦老爺子憐愛他安排在秦氏集團任營運總監(jiān)職務。
幺子秦為政倒是有經商的天賦,自從早年進入公司以后一直是秦老爺子得力的左膀右臂,這幾年也替老爺子出面參與幾個重大項目做得非常成功,是外人眼中最有機會成為下一任董事長人選,然而他為人城府頗深,與大哥秦國安私下明爭暗斗也用了不少手段。
有了長子秦國安實名舉報偷稅漏稅這種背后捅刀子的先例,秦老爺子經過深思熟慮之后,為了秦家和秦氏集的長遠發(fā)展,一狠心遂將兩個兒子的繼承資格全部排除,決定從孫子輩中挑選合適的人選。
秦老爺子有兩個孫子,二房的長孫秦逸和三房的次孫秦時,另外還有長房的兩個孫女秦蕓和秦雨,再者就是堂親的幾個侄孫輩。兩個孫女自然是沒有資格入選繼承人的,在秦老爺子眼里,秦家的產業(yè)只能姓秦,該由秦家的男丁后輩接手繼承。
崔辰浩為徐晴天蓄滿茶水,繼續(xù)往下說道:“這個秦時,在他這一孫輩中并不是最出色的,卻是最有心機。當初秦時為了得到秦老爺子的繼承權,用心險惡地騙陳安好陪他演了一出相親交往戲,在獲得公司總裁之位時就一腳把安好踢開?!?p> 哦!??!
徐晴天驚訝。
秦時和陳安好竟然還有這一段故事!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秦時帶著她去參加晚宴,當然陳安好高傲地埋汰他,被她甩后那么快就找到女朋友。
原來如此!
秦時的動向一直在他掌控之內,崔辰浩禁不然提醒徐晴天,道:“最近聽聞秦老爺子身體有恙,他轉頭又盯上你,小心他騙你感……”
“哦對了!
一提到她與秦時之間的事,徐晴天眼底閃過精明,及時出聲打斷崔辰浩的話茬,“辰浩哥哥,你玩唱K嗎?”
“……”
最后一個“情”字,崔辰浩已經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不愛聽這些話。
有些事情,她心里有度,不喜歡別人拿出來講,更何況她與秦時之間并不是崔辰浩想的那樣。
徐晴天站起身,雙手插在兜里,居高臨下看著他,俏臉上已經見不到半點笑意:“辰浩哥哥,我好久沒唱K了,看到你平安歸來太開心了,突然挺想吼兩句。要不然,咱們下去開個包廂,再叫上幾個人過來一起開心慶祝?如果小熙霸她們也知道你回來了,應該會很高興的?!?p> 哎……
崔辰浩再次嘆氣,苦笑地輕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去玩吧?!?p> 話落,他從錢夾里掏出一張VIP黑卡,遞過去。
“玩得開心點?!?p> 徐晴天垂眸,落在他手中的VIP黑卡那個金色數(shù)字“3”上,眼神動了動。
據(jù)說,蝶戀花會所是個有錢人愛來的銷金窩,來這邊消費的自然也是不失有身份的人。特別是二樓的VIP專屬包廂,那更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外人知道V1是秦氏集團少總裁秦時的專屬間,V2是一家房地產集團的公子爺專屬包廂,至于V3,平時不見開過,沒人知道那是誰的專屬間。
“好?!?p> 徐晴天伸手接過,直接塞入口袋中,也沒多問。
伸手拿過手提包,她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辰浩哥哥,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我一定會幫你?!?p> 嗯。
男人面有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崔辰浩從沙發(fā)上起身,跟在徐晴天身后,親自將她送到電梯門口。
徐晴天想起什么,突然問他:“辰浩哥哥,那你什么時候去我家坐坐?自從世叔過世,我爸他……哎……他們感情好得像兄弟一樣,突然世叔就走了?!?p> 聽聞她的話,崔辰浩黑眸動了下,平靜地說道:“過幾天我會找個時間親自上門拜訪的?!?p> 目送徐晴天走進電梯離開。
厚重的門板緩緩合上,崔辰浩面帶微笑地朝她揮揮手。
徐晴天嘴角輕勾,抬手與他做了重復的動作。
電梯的門合上。
看著紅色數(shù)字不斷往下,崔辰浩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黑眸微微瞇了瞇,目光變得深沉了起來。
秦時。
晉城首富徐家可就徐晴天這么一個女兒,秦時這小子打的什么如意算盤,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可不會讓他那么容易得逞。
一樓大廳擠滿了人,中間夾雜著兩邊的交涉聲,夕柔站在人群外聽了一下,微微勾唇。
燈光昏暗的酒吧里,燈紅酒綠放蕩的調笑聲,震耳的音樂聲,膩人的呻吟聲不絕于耳。臺上舞女水蛇般妖嬈的身段,誘惑著臺下一個個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男人,渲染著夜的糜爛。
不同于舞池的火爆,一樓大堂這邊交涉聲不斷傳出來,卻也進不了半步。
本來嘛,這邊沒包廂換個地方玩就算了,但晚上是陳安好和顏茵做東,說好在這玩的換地方又覺得失面子。陳安好的人硬是讓酒吧經理想辦法調個位置出來。雙方交涉說得多了,有人覺得這酒吧經理太不給面子,語氣變得重了起來。
“我說你們蝶戀花怎么回事???”有人高聲嚷道,“原本我們要過來的時候還特意打了電話確認的,當時你們不是說有包廂的嘛!怎么這會我們人都到齊了,你們反而說沒地了???我們不管,今兒你得給我們騰個地,晚上我們就在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