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我已經(jīng)把爺爺老戰(zhàn)友的聯(lián)系方式要過來了,據(jù)說他還在獵團里干活...吃飯就免了,畢竟咱同學一場。”
當天晚上,陳熵就收到了那位學長的來電。
與學長簡單聊了一聊后,陳熵如愿得到了一位蒼炎星盜獵團現(xiàn)役獵人的聯(lián)系方式。
陳熵將號碼記載在電話簿中,然后毫不猶豫地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忙音,將電話掛掉了。
“不會是假的吧?”陳熵皺起眉頭,有點懷疑人生。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把手機丟在一旁,思考學長是不是在故意消遣他。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那個人回撥了電話。
陳熵原本還郁悶的心情瞬間消失一空,連忙拿起電話,開口道:“你好,是蒼炎星的獵人嗎?”
“是的是的!”對面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卻顯得異??簥^:“抱歉,我剛剛在狩獵一頭蒼暴龍。我和隊友打賭這次能不能進五分臺!”
“原來是這樣!真是不好意思?!甭牭竭@話,陳熵不禁道歉起來。
「X分臺」是獵人們的專用術語,意為X分鐘內解決掉獵物。
順帶一提,即便是一支五人的特種兵小隊,也需要在配合完美的情況下花費十分鐘以上才能消滅一只蒼暴龍。
“不打緊!雖然你的電話讓我耽擱了兩秒鐘,不過我最后還是卡進四分五十八秒了?!睂γ嫠实匦Φ溃骸澳羌一锝裉斓谜埼液染屏?,哈哈哈哈!”
“那還真是厲害?!标愳馗袊@道。
電話對面?zhèn)鱽砹艘魂嚹サ兜穆曇?。那人隨口問道:“小家伙,誰給你我的聯(lián)系方式?”
盡管陳熵在打電話時提前帶上隱者眼鏡,讓說話的語氣變得沉穩(wěn)了許多,但他的嗓音依舊是個青春期的少年,因此被對方稱為“小家伙”也無可厚非。
陳熵咳了一聲,認真地回答道:“是你以前的戰(zhàn)友的孫子給我的聯(lián)系方式。我這次聯(lián)系你,是希望讓你們幫我完成一樁委托。”
“......”對方沉默了數(shù)秒后,說道:“不會是那個耍太刀的老家伙吧?沒想到他還留著我們的聯(lián)系方式...”
“至于委托內容,說說吧?!?p> 自從獵人行業(yè)被打壓后,絕大多數(shù)獵人都轉行去給大公司當傭兵或者保鏢。即便是蒼炎星盜獵團,也不得不為了生計去干雇傭兵的活。
“以下是我要委托的內容,”陳熵拿出筆記本,開口念道:
“我想要雇傭你們盜獵團的邊境獵人,與我組隊參加三個月后的「大擂臺賽」!”
“大擂臺賽?”對方困惑地重復道。
“怎么?不能接嗎?”陳熵問。
對面沉默了三秒鐘后,對著電話外頭大喊道:“雅由莉雅,大擂臺賽是什么東西啊?”
“......”電話那頭交流片刻后,那人又將手機放回耳邊,問道:“你說的大擂臺賽,就是那個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選秀節(jié)目?”
“沒錯,海選還有三個月就開始了?!标愳卣f道:
“我有辦法獲得冠軍,不過必須要從你們這里雇傭一個人。作為報酬,我可以把一半的獎金分給你們?!?p>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對面拋出了一個合理的問題。
畢竟大擂臺賽的獎金過于豐厚,往屆比賽中也出現(xiàn)過一隊選手在比賽的最后階段自相殘殺,只為獨吞獎金的橋段。
更何況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突然自稱有辦法獲得冠軍,這未免也太可疑了。
陳熵打了個哈欠,自信地笑了起來:“與其在電話里相互猜忌,我們?yōu)楹尾痪€下見一面呢?”
“約個時間?!睂γ嬷苯亓水?。
“明天下午三點鐘,地下街區(qū)東入口?!标愳鼗貜汀?p> “沒問題。”
......
第二天放學后,陳熵坐上列車,如約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一個身穿深紅色大衣,頭戴牛仔帽的中年男人坐在路邊的桌子上喝咖啡。陳熵熟絡地坐到了他的對面,開口低聲道:
“愿蒼炎之星永遠閃耀于荒原?!?p> 中年男人挑了挑帽檐,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起眼前這個戴著黑框眼鏡的高中生:“你就是委托人?”
聽對方的語氣,他似乎沒料到自己的委托人是一個看起來根本沒成年的小孩,盡管這位年輕人身上散發(fā)著莫名老成的氣場。
“咳咳,我想提醒你一下?!睘榱司徑鈱Ψ降囊蓱],陳熵解釋道:“在這座城市里,以貌取人是最愚蠢的舉措?!?p> “確實?!敝心昴腥它c了點頭,將幾枚銹跡斑斑的硬幣遞給了前來收賬的服務生:
“但是我們是狩獵者,不是臨時演員。要我們參加選秀節(jié)目是不可能的?!?p> “那你還特意來和我碰面?”陳熵嘆了口氣。
“我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到底是誰罷了?!敝心昴腥藢⒖Х纫伙嫸M,準備離開:
“就算你有什么辦法在比賽上奪冠,但你找錯人了。我們只接受狩獵方面的委托?!?p> “你在說什么呢?”陳熵輕輕用指節(jié)叩了叩桌面,笑道:“我就是在向你們發(fā)出狩獵委托?!?p> 中年男人眼睛微微瞇起,停下了腳步。
“我想要委托你們幫我狩獵一只滅噬龍?!标愳亟又f道。
“滅噬龍?!那可是當年差點毀掉夜樞城的怪物!”中年男人頓時不淡定了:“那玩意不是已經(jīng)絕種了嗎?”
陳熵搖了搖頭,笑道:“很遺憾,其實輻射鳥公司偷偷收集了滅噬龍的基因,并且制造出了它的克隆體?!?p> “它現(xiàn)在在哪兒?!”中年男人突然湊近過來,眼神中浮現(xiàn)出狂熱。
“我有個在輻射鳥公司上班的叔叔,他向我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陳熵一本正經(jīng)地扯起了謊:
“三個月后的大擂臺賽,輻射鳥公司會把滅噬龍放到?jīng)Q賽場上?!?p> “那幫家伙瘋了!”中年男人咬牙道:“當年我們死了這么多獵人才把它殺死,現(xiàn)在那群混蛋又要復活它?”
“所以你愿意接下任務嗎?”陳熵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雖然克隆體的危險程度遠不及你們當年獵殺的本體,但實力依舊不容小窺。”
中年男人一拍桌子,熾熱的眼神仿佛就像已經(jīng)陽痿多年的男人突然發(fā)覺自己又可以崛起一樣。
他拿出手機與隊友們匯報情況后,說道:
“這個任務,我們接下了!”
“很不錯~”陳熵拍起了手:“那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見另外一個隊友吧。”
“另外的隊友?”中年男人困惑道:“你難道不準備從我們這里雇傭兩個人嗎?”
“不,我有個更合適的人選?!标愳卣f:“她就在地下街區(qū),跟我來吧?!?
白墨斬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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