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劉熊穿針
被驚嚇的劉平一陣無語,“不用齊聲回應,記住即可!”
稀稀拉拉的回應聲響起,每個回應的人腦袋上都挨了一巴掌,讓你不長記性!
已經(jīng)無比熟練的劉平很快清潔完了李盡忠的傷口。
接過了助手遞過來的已經(jīng)穿好線的手術針,在一群人的注視下開始為李盡忠縫合傷口。
所有人都聽到了李盡忠“嘶~”的一聲呻吟,李盡忠被疼的滿頭大汗,劉平感覺他的肌肉繃緊,硬如鋼鐵,但依然死死的保持不動!
“能撐住么,盡忠?”
聽到劉平的問話,李盡忠險些激動的直接站起來,“沒問題,請使君放心施救!”
硬漢啊,劉平一邊贊嘆,一邊提醒。
“看好!縫合后,打結(jié),具體怎么打結(jié)不重要,就是打個死結(jié)也沒關系?!?p> 劉平熟練的打結(jié),身邊的助手用剪刀將線剪斷。
“但是,一定要記住,每一針縫合后,都要單獨打結(jié)!”
說到這,劉平看了看旁邊杵著的大漢,“記住,這是為傷者縫合傷口,不是縫補衣物!要一針一針來,每一針都要打結(jié)!”
“不要像某些夯貨一樣,一條線就穿過去了!”劉平在心中無奈的吐槽,世間怎么會有劉熊這種夯貨!
劉熊可是一直在自己身邊的,看了幾次外傷處理后,劉熊感覺自己也行,也想試試。
劉平本來是不會結(jié)答應的,結(jié)果劉熊軟磨硬泡,再加上簡單的縫合,包扎確實沒難度,劉平也就松開了,不過需要有人愿意才行!
結(jié)果劉熊興高采烈的跑到沮授新組建的后勤處,領了一套工具,滿傷兵營的尋找下手目標,最坑的是,最后還真有人愿意當試驗品。
一個愿意扎人,一個主動被扎,劉平也就沒有阻止,不過為了防止意外,劉平還是全程監(jiān)督。
結(jié)果從術前準備開始,劉熊的每一個步驟都非常細致。
尤其是穿針引線的時候,那個速度太逆天了,要知道劉熊可是一個接近兩米的家伙啊,你能想象奧尼爾穿針引線,疾如閃電么?
劉平感覺,以后不會有張飛穿針了——大眼瞪小眼的歇后語了。
就是出汗太多,跟洗澡似的,有點費助手,當然這并不重要。
平心而論,劉熊可能還真有這方面的天賦!
他拿針的手太穩(wěn)了!抖動,不存在的,穿針縫合的時候眼疾手快,然而問題就在這,快的過分了!
劉平還沒反應過來,沒過兩秒慘叫戛然而止,傷口被一條線直接穿完了,劉平當時目瞪口呆。
慘叫聲之所以只有幾聲,是因為人直接疼暈過去了,身體保護性休克了!
索性這人命大,沒死!不過這罪算是白受了,劉平看他還有氣,干脆把劉熊踢到一邊,把線拆除,趁著昏迷,自己重新縫合了一遍。
想到這,劉平直接怒目而視,他已經(jīng)決定再也不踹劉熊了,一腳下去,劉熊屁事沒有,自己腳疼半天。
面對劉平殺人一樣的目光,劉熊一臉尷尬,頓時汗流浹背!
眾人憋笑,一起點頭,一同稱是。
很快,就在李盡忠馬上就要被疼暈的時候,縫合完畢!
劉平無奈的搖搖頭,麻沸散已經(jīng)在試驗中了,有了麻沸散就好多了,用這么多粗的針,縫十來針,劉平一想牙根都疼。
也不知道劉熊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幾秒鐘就穿完了,這個速度??!
“然后,涂上止血散和金瘡藥,這些你們肯定都會,不過要盡可能,均勻涂抹!”
涂抹完畢,劉平接過小塊干凈的棉布。
“最后,用紗布覆蓋,再用繃帶裹好,整個過程就算完成了!”
劉平做完示范的時候,盧奴軍營門口,高覽目視南方,內(nèi)心卻極為復雜!
半個時辰前,斥候的回報,大量騎兵由南而來,田豫說那是郭奉孝,于是直接出城迎接。
這是這聲音不對,這震動也不對!
幽州軍怎么會以這種方式在城內(nèi)疾馳!
“段校尉,是否做些防備?”臉色幾次變幻后,高覽對身邊的段虎詢問道。
“無妨,高將軍多慮了,想必是郭祭酒、閻校尉、樓班等人心憂主公,心憂子龍,高將軍且寬心!”
聽到段虎的話,高覽點頭,可是內(nèi)心卻更加憂慮。
“不需要派人去告知劉使君么?”
“主公?”段虎看了一眼營內(nèi),“不必了,主公今日一直在為軍醫(yī)做消毒以及手術示范,若貿(mào)然打擾卻是不好!”
“聽聲音,郭祭酒想必是急不可耐了,高將軍,我們一起出門迎接?”
高覽收起心中的不安,略微沉思,“善!”
蹄聲如雷,大隊轉(zhuǎn)瞬即到,剛剛走出營門的高覽和段虎,看到了疾馳而來的大隊騎兵!
聽到郭嘉的命令后,雖然一馬當先帶路,然而張郃感覺極為不妙,一種異常糾結(jié)的情緒出現(xiàn)在張郃心中。
沮授到底會不會煽動降卒!
如果他真的出手,而且真的得手了呢?
自己該如何自處?
反戈一擊?那不過是為沮授陪葬!
如果郭嘉讓自己親手誅殺沮授呢?
郭嘉絕對可以干出這種事來!
若沮授自持身份,無人敢動他分毫,可是,如果沮授動手了,那還有什么是比被俘又叛亂的沮授更好的投名狀呢?
張郃只能寄希望于測算無疑的郭嘉失誤一次,否則,自己將成為屠殺袍澤的劊子手了!
帶著極度復雜的心情,張郃終于帶隊抵達了疑似叛亂的軍營。
放眼望去,整個軍營井井有條,從軍營的狀態(tài)張郃就可以判斷出,這次,郭嘉誤判了,絕對沒有任何叛亂發(fā)生!
張郃的心情輕松了很多,虛驚一場?。?p> 隨即,張郃下令,“所有人勒馬,駐足!”
然而大隊騎兵的沖鋒,怎么可能說停就停住,騎軍依然向前行進了一段距離。
然而這短暫的距離,讓張郃看清楚了身著麻衣,立于門前的高覽,高覽還活著?
張郃喜出望外!
他揮舞手臂,大喊“子觀!”
然而看到最前面方那個身影,高覽五味雜陳,最前方那個手持大槍,頂盔摜甲的身影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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