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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孌歌

命定劫數(shù)

上古孌歌 一淚魚 3207 2021-11-14 23:14:15

  “也就是說你的神力竟然是祖神教的?那你豈不是神力通天?”綠珠驚得瞪大了雙眼。

  孌歌淺淺一笑,繼續(xù)說道:“神力通天倒是不敢說,不過我的神力確實在他的指導(dǎo)下突飛猛進(jìn),甚至?xí)x升神界十大上神?!?p>  “那后來呢?你怎么就…”綠珠欲言又止,她懊惱地看了一眼紅焊,靜靜地低下了頭。

  孌歌尷尬地笑了笑,仰著頭,眼眶里眼淚不由自主地打轉(zhuǎn)著,她盡量不讓它垂下來,目光透過前方破敗斑駁的楹聯(lián),望向遠(yuǎn)空,許久才微微嘆息:“也許,這一切都是命吧!上古神界早已湮于歷史,不提也罷。”

  嘴上說好不再提,腦中卻還是呈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情景,當(dāng)年紫茴帶著她逛紫茴園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說的話還讓人記憶猶新。

  “覺得怎么樣?我這里你可還住得慣?”紫茴隨手折了一枝牡丹花,嗅了嗅,臉色有些難看。

  “挺好的,這里百花齊放,鳥語花香,實屬神界最美的地方,只是…我好像怎么樣都學(xué)不會司儀的溫文爾雅,端莊得體?!?p>  紫茴看了一眼一臉天真無邪的孌歌,滿臉憂郁:“我倒希望你學(xué)不會我這些禮儀舉止。等到有一天你變成了我這樣,那么就說明你的肩膀上多出了很多你所承擔(dān)不起的責(zé)任與苦衷。每個人都是在歲月的沉淀中慢慢成長,慢慢改變,而當(dāng)你變成別人眼中那個優(yōu)秀的人的時候,你往往更懷念那個最初的你,因為那個才是真正的你,是最珍貴的自己。我倒是認(rèn)為做好那個真實的自己才是最可貴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好,不用羨慕誰,刻意模仿誰。”

  孌歌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什么也沒說。她心想,反正她也成不了紫茴這么端莊得體的人,有些話也不用聽得太明白。

  昊天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她們身后。侍女們?nèi)寄虬?,無聲離開。紫茴朝他淡淡一笑,心里有萬般痛楚,眼中的哀傷藏也藏不住,她轉(zhuǎn)過頭來對孌歌說:“我累了,今天就陪你逛到這兒吧!”

  孌歌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她欠了欠身:“今天辛苦司儀了。”

  待紫茴和侍女們都走遠(yuǎn),昊天才悠悠走到她身邊,對著她一番調(diào)侃:“挺不錯,看著文雅多了,不會像一只討厭的蚊子沒頭沒腦地追著別人亂叫了。知道要回禮感謝他人了,總算沒辜負(fù)我把你送到這里來?!?p>  孌歌抬頭看著他那自命不凡的樣子,和帥得一塌糊涂的臉,心里憋著一口悶氣,滔滔不絕:“神座選拔都快開始了,我只要你教我一些實用的法術(shù),你不教就算了,你把我送來這里幾個意思?你是覺得我粗野庸俗不配跟你學(xué)法術(shù),所以你才要先把我打發(fā)到這里來嗎?我是拜你為師,不是給你填充后宮,不需要大方得體,溫柔漂亮。”

  昊天所做的任何決定千百年來都沒人敢反對一句,他沒想到這個七百歲的丫頭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當(dāng)即愣在那里,但是祖神就是祖神,依舊是那樣冷傲的態(tài)勢:“想學(xué)法術(shù)嗎?想學(xué)就給我閉嘴?!?p>  孌歌從未聽到如此冷漠的聲音,好像從千年冰山里發(fā)出來一般,她的心打了個寒顫,她還真怕他突然改了主意,畢竟上哪兒找如此英俊帥氣,又神力高超的師父呢?

  “那…我們可以開始學(xué)了嗎?”孌歌自知理虧,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昊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便走開了。孌歌心想,他到底是有多嫌棄自己,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連話都不愿跟她多說兩句。

  昊天變出了一把神劍,神劍發(fā)著萬丈光芒,似要代替太陽籠罩著蒼茫大地。他看了一眼緊隨而至的孌歌,神色冷淡:“孌歌,把我當(dāng)成你的敵人,有多少本事盡管使出來吧!記住,不要留情。”

  孌歌瞠目,這神劍的耀眼就蓋過神界所有的神兵利器了,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如此奪目的兵器,就她那破鞭子,她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赡芩€沒使力,就被他手里的那把劍連人帶鞭劈成兩半了。他怕她留情,她還怕沒近他身就小命乎乎呢。

  “皞…皞兄…你開玩笑吧?”孌歌小心翼翼地走近他,伸出手指試圖去試試那劍光的威力:“你那么厲害,連兵器看著都非比尋常,我可能連你一根手指都動不得?!?p>  “讓你有多少本事就都使出來,別婆婆媽媽的。這樣的性格將來如何…”他欲言又止,定了定神,冷慢地轉(zhuǎn)過身去,若有所思。

  看他好像在思索什么,趁其不備,孌歌喚來回虞鞭使出渾身力氣朝他打了過去。昊天一把抓住了鞭子,他強(qiáng)大的力量透過鞭子,向藤蔓一樣爬到孌歌身上,她像觸電般全身震悚,而后劇顫起來。

  她始終頂不住他手心的那股力量,身體一陣劇顫過后,她臉色發(fā)白,鮮血沿著嘴角淌了下來,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

  昊天看著自己的雙手,雙眉緊鎖,下意識扶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孌歌,說了一句:“跟我正面較量你也不會被我的力量反噬?!?p>  孌歌捂著生疼的腦袋,嘆了一句:“正面攻擊你我哪里有勝算?你讓我攻擊你,不是讓我這顆雞蛋去碰你這顆石頭嗎?”

  這次內(nèi)傷還真的不能小覷,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全身酸軟無力,感覺內(nèi)臟疼得都快炸裂,她又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這時候還不忘吐槽:“這是什么力量?竟然如此厲害…”

  昊天一臉著急地拉過她的手,給她搭了下脈:“你的神脈本就不穩(wěn),又被我的法力傷到根本,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會法力全失?!?p>  不是吧?被人當(dāng)成菜鳥好歹也是有神力護(hù)身的神仙,怎么也能在神座選拔上比劃兩下,現(xiàn)在徹底完了,還沒等到那天,就被打回原型,徹底成為一無是處的廢人一個。

  孌歌急得眼淚直落,緊扯著昊天的袖子求道:“你不是挺厲害的嗎?能不能幫幫我,我不能失去法力,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我絕對不能失去法力…我不能讓我的家族蒙羞…”

  她說完便頭一昏,眼前一黑,暈倒在昊天身上。昊天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抱著她搖身一變來到了昆侖鏡。

  他剛把孌歌放在他的白玉床上,外面就傳來守衛(wèi)通報的聲音:“稟祖神,鳳皇和龍王求見祖神。”

  昊天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孌歌,應(yīng)了一句:“知道了,讓他們?nèi)ゴ蟮畹任野?。?p>  帝櫞帶著龍禛來到富麗堂皇的昆侖鏡會議殿。龍禛對這些華麗的殿宇早已習(xí)以為常,并沒有表現(xiàn)多少興嘆。但是他卻很期待能一睹天下之主的圣顏,他想,祖神應(yīng)該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人。

  “鳥族首領(lǐng)帝櫞攜同龍族首領(lǐng)龍禛前來參見祖神,還望祖神能現(xiàn)身一見?!钡蹤闯蟮钪虚g那粉妝玉琢的仙椅深深一拜。

  龍禛也跟著他拜了拜。但是許久都未見祖神仙蹤,椅子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正當(dāng)兩人有些煩悶之際,昊天隔空傳音問道:“兩位首領(lǐng)有何事相商?”

  帝櫞忙跪下,磕道:“祖神是否還記得當(dāng)初給小女算過命,鐵定小女活不過七百歲。再過幾日便是小女七百歲生辰,她的心脈已經(jīng)完全斷裂。帝櫞斗膽再來求祖神施法,救救小女!她才七百歲,正值芳齡…”

  “奉凰曦和是鳳脈唯一的雌凰,本是得天獨(dú)厚,卻天生心脈受損。我本有意幫她,無奈這是她命定的劫數(shù),而能解其之難的人并非是我。我亦不能逆天而行,你還是另尋他處,另找他人吧?!?p>  “命定的劫難?祖神能否告知一二,誰是能解其命數(shù)之人?”

  “天機(jī)不可泄露,一切自有天意,你且回去吧!”

  龍禛看著帝櫞一臉喪氣,想向前安慰,卻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只得在一旁怔怔看著。

  “龍禛…”昊天喚道。

  龍禛趕忙跪下,像一個小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聽候教誨。

  “你私自離開封地,本座并未罰你,你又為何前來大殿?”

  “祖神…龍禛知道沒有上諭不得私自離開封地,但是龍禛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龍族千百年來群龍無首,管理渙散,而我身為龍九陰之子卻成日在漓河游手好閑,求祖神收回成命,允許我回龍族主持大局。”龍禛做事向來淡定自若,面對祖神竟然有些慌張。

  昊天沉思半晌,看出了龍禛眼里的野心與不甘。他順著他的意:“好吧,你已經(jīng)在漓河四百年,身上的魔氣也逐漸褪去。我愿你日后好自為之,造福三界。”

  龍禛心中大喜,連連應(yīng)道:“龍禛定謹(jǐn)記祖神教誨,生生世世為三界謀福祉?!?p>  昊天修長的手緩緩地探了一下孌歌的脈搏,表情淡靜如水,喚來水麒麟:“你帶她回紫茴園吧!她天生神脈不穩(wěn),又因接觸了我的太虛之力徹底斷了神脈,現(xiàn)在和凡人無異。你讓紫茴多開導(dǎo)她,別讓她想不開做了傻事?!?p>  水麒麟疑惑不解,忍不住問道:“神尊,您幫她修補(bǔ)神脈不是一下子的事嗎?”

  昊天回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從床邊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袖:“她和那只奉凰一樣,都不需要我救。”

  水麒麟默然,退后一步朝昊天俯首一拜,霍然伸出手將孌歌變成一只小小的青鸞收于手掌之中。

  待水麒麟走后,昊天清朗眉目微微擰結(jié),低聲喃喃:“你能不能恢復(fù)神脈就看他如何選擇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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