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曲朗朗上口,內(nèi)容積極向上。
《真心英雄》的確是一首很有現(xiàn)場感染力的歌曲。
而樂隊的演繹,更讓這種感染力提升到了極致,比賽現(xiàn)場第一次出現(xiàn)高潮。
主唱劉濤的嗓音的確很贊,陳強不得不服,這是個生來就是吃著晚飯的人。
那句話叫什么來著,祖師爺賞飯吃。
英俊的外形,被眷顧的嗓音,對音律天生的親和,以及過人的現(xiàn)場感染力。
難怪能讓驕傲的張寧也無法釋懷。
從一開始,就是帶著個人目的來參加比賽,她想要證明給他看。
可是一開嗓,差距就在那里。
雖然只是預(yù)賽,但勝負已定。
看著旁邊雙目失神的張寧,陳強嘆了口氣。
再想到自己,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身為重生者,也不是什么都能走到前面,事事都能擺平。
關(guān)鍵還是要認(rèn)清自己的路,不能什么事情都去做,因為,這輩子,他同樣只是一個人,一個凡人。
這些原本有些不通透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讓自己念頭通達,算是這次比賽最大的收獲。
劉濤帶領(lǐng)他的樂隊,以9.5分的成績殺入決賽,讓人無力。
向日葵樂隊則以7.9分的成績,勉強進入八強,擁有了決賽資格。
看得出來,能夠進入決賽,大家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午飯的時候,劉濤沒有再過來找張寧。
看得出來,小妮子變得有些心神不安。
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罷!
四十而不惑。
按照心理來說,陳強已是不惑之年。
早上心理的那份綺麗,此刻已蕩然無存。
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比賽,而陳強心里惦記的,是家里那二畝暖棚是否在按照他的要求在推進。
要是那幫家伙圖省事兒,沒有嚴(yán)格的按照消毒步驟來,那自己的老本兒,就全特么的打水漂了!
等過完年,怎么也的弄個手機才行,太不方便了。
下午的決賽,同樣的賽制。
只不過是剩下的八組優(yōu)勝者之間的較量。
出場順序抽簽決定。
心不在焉的張寧,悲催的抽到了一。
陳強卻喜歡得不得了,兩點比賽,他們第一個表演完,也就是說,陳強能夠趕到三點的班車回縣城,他放心不下那幫家伙。
“別分心,按照我們排練的節(jié)奏來。“陳強不得不站出來,給自己的隊員打氣。
雖說對于陳強,比賽只是一種經(jīng)歷,但對于其他人,很有可能就是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陳強的話并沒有讓大家放下沉重的包袱。
反而是大家看了看陳強,又悄悄的望了望不遠處的指南針,或者說是劉濤。
大家的想法,陳強自然明白,不過也不想跟一幫小屁孩兒計較。
有對比,是正常的。
隨著主持人報幕。
向日葵樂隊登場。
這首歌的主音吉他并不是李麗,而是陳強,因為李麗始終是年齡的限制,彈不出那種滿臉皺紋的滄桑感。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陳強的吉他算不得多精深,但那種節(jié)奏的控制,卻不是一般小年輕能比的。
跟大家在新聞里看到的一樣,有這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這首歌,下面的評委大多都聽過,畢竟都是干這行的,何況都在同一個城市。
只不過預(yù)賽的表現(xiàn)并沒有達到大家的預(yù)期。
倒是決賽的曲目,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一送(里格)紅軍(介支個)下了山
秋風(fēng)(里格)細雨(介支個)纏綿綿
山上(里格)野鹿聲聲哀號
樹樹(里格)梧桐葉呀葉落完
問一聲親人紅軍啊
幾時(里格)人馬(介支個)再回山……”
跟之前的《我的未來不是夢》簡直是大相徑庭。
一首山歌,竟然能夠完全的融入到西洋樂器中,而且毫無違和感,讓現(xiàn)場的觀眾,猶如打開了耳朵的新窗口一樣,充滿了新奇。
這還沒完,間奏過后,女聲響起:
“三送(里格)紅軍(介支個)到哪山
山上(里格)包谷(介支個)金燦燦
苞谷種子(介支個)紅軍種
苞谷棒棒咱們窮人掰
緊緊拉著紅軍手紅軍啊
撒下的種子(介支個)紅了天……“
秉著豁出去的想法,張寧一開聲,便讓場上炸開了鍋。
那種清亮干凈,高音不吃力的女聲一出來,讓本來的民謠風(fēng)瞬間刮起了西北風(fēng)。
傳統(tǒng)到現(xiàn)代,又再融入到傳統(tǒng),銜接緊密,沒有任何的突兀,讓再挑剔的評委,都忍不住鼓掌。
一首十送紅軍,讓觀眾們都跟著屏氣凝神,生怕錯過一個音符。
這跟前世陳強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曲一樣,想不通編曲究竟是長了個什么樣的腦袋,能夠做到這樣的收放自如,音樂就像是手中的粘土,想扭成什么樣,就扭成什么樣。
這首歌并沒有改變原歌曲的主旋律,但是你要說二者是同一首歌,又有著巨大的差距。
至少陳強在聽到這個改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它作為了最終版本。
而這首歌,比起它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時間,早了十幾年。
感覺都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卻又偏偏的出現(xiàn)在了大家面前。
一曲結(jié)束,跟陳強六一的演唱同樣的情景再次出現(xiàn)。
現(xiàn)場一片死寂。
陳強看了一眼隊友,大家也都有些懵,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剛想說句“習(xí)慣了就好“的裝叉話,現(xiàn)在就掌聲雷動。
成了!
無論最后拿沒拿到第一,張寧以及向日葵所有的成員,都已經(jīng)心滿意足。
9.5分。
同指南針樂隊預(yù)賽的成績一樣。
不過,這是決賽,陳強真的要為后面的對手捏把汗了。
回到后臺,陳強看著有說有笑的隊友,內(nèi)心平靜。
笑著講一張紙條遞給張寧,然后說了聲“我有事,必需要先回去了“,背著那就快要拖到地上的吉他,瀟灑的離開。
“誒……“張寧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又看了看走出大門的陳強,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到看清了手里的“請假條“,再想追上陳強,已經(jīng)晚了。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自此,陳強再也沒有去過少藝館。
他以學(xué)習(xí)為要的理由,讓老媽幫忙辭去了少藝館學(xué)員的身份。
后來在新聞上,他倒是看到了這次比賽的錄像。
指南針樂隊和向日葵樂隊,并列第一,算是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
當(dāng)天的頒獎臺上,張寧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那個謎一樣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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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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