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暮雪接過玉佩,聞著上面?zhèn)鱽淼挠南悖粌H有些想入非非。
壓下自己不好的念頭,點了點頭,拿著玉佩搖身一變,又變成了一只蒼蠅。奇異的是,那塊玉佩也隨著他的變化逐漸變小。
看到這樣崔暮雪才放下心來,剛剛還在擔心,如果玉佩不能變小的話,恐怕會泄露了行蹤。
據(jù)濯塵所說,老祖宗閉關(guān)的地方一般是在一座地宮里。
按照她指引的方向,崔暮雪很快來到了一個大門前。
大門通體白色,崔暮雪伸手摸了摸,這材質(zhì)好像是漢白玉,不禁咂舌。這青丘一族還真是富有。
繞著整個大門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縫隙能進入其中。
無奈之下,變成了一只小螞蟻,終于在門底下兩扇大門交接的地方找到一點空隙,鉆了進去。
里面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黑,反而周圍的墻壁上都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熒光。
借著熒光,他變成一只小老鼠,快速的向里面跑去。
蒼蠅是不能變了,嗡嗡的聲音在這個地宮里面太過刺耳,很容易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至于螞蟻,爬起來又太慢了。無奈只好變成小老鼠。
跑過長達百米的走道,一個碩大的地宮就出現(xiàn)在眼前。
高達百米的穹頂畫滿了一只只活靈活現(xiàn)的狐貍,在熒光的照耀下,仿佛活了過來一樣在追逐嬉戲。
在正下方有一塊方圓十米的突出石臺,上面放著一具紅色的棺槨。
在這個空曠曠的地宮里,顯得無比的詭異。
棺槨前面,盤坐著一個眉發(fā)皆白的老嫗!這個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老祖宗了。
不過看她瘦小的身軀,難以置信,這是那個八尾巔峰的狐貍?
不過以他的耳力,并沒有聽到呼吸聲。反正遲早都要見面,崔暮雪一咬牙,直接搖身一變化成本相。
化形后的本相!
不過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對方好像并沒有絲毫的反應。遲疑了一下,他小心的戒備著向?qū)Ψ阶呷ァ?p> 一步,兩步……
直到離她還有十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前輩?”
“前輩?”
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妙,連忙上前,用手指在她鼻下一試,沒有呼吸?
顧不了其他,伸手拉過她的胳膊搭在脈搏上,竟然連脈搏也沒有了。
松了手,老嫗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起來。
“孽畜!竟敢來我青丘重地傷人!”
“來人,全體戒備,有人謀害老祖宗。”
一聲聲大喊在身后響起,崔暮雪臉色大變,這種情形哪里還能解釋的清。
回頭一看,涂飛臉上陰謀得逞的笑容一閃而過。隨后就看他一臉正氣的大喝起來:“關(guān)閉地宮大門,開啟大陣!連一只蒼蠅都不許放走?!?p> 蒼蠅?
糟糕,當時肯定被他發(fā)現(xiàn)了。真是個天生的壞種,當時竟然沒有抓自己,反而在此設(shè)下圈套。
說不定這個老祖宗就是被他暗中謀害致死的。
其實他猜的不錯。老祖宗就是被涂飛害死的,然后偽裝成閉關(guān)修行的樣子。
當他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那只蒼蠅之后,本以為是下人懶散,疏于打掃才有了蒼蠅??墒呛髞砗鋈环磻^來,這里并非人間。青丘福地,怎么可能會生出蒼蠅?
僅僅一瞬間,他就斷定必定是有人來救濯塵了!
他面沉如水,想不到濯塵竟然還認識如此神通廣大之人。變化之術(shù),青丘一族都沒有。
來回踱了幾步,忽然靈機一動。如果對方真的法力高強,何必變化身形潛入進來?想必他必定沒有把握能在眾人的圍攻之中逃走。
想必濯塵也明白這一點,他們唯有請出老祖宗才有機會逃走。
那老東西早就被他謀害,正愁無人背鍋,他就送上門了。
于是他一直遠遠的跟著崔暮雪,直到親眼看到他進入了地宮之中,才叫齊族中長老殺了過來。
恰好,老祖宗身體逐漸干枯的那一幕落到了他們眼中。所有人都憤怒了起來,這可是他們族中僅存的一位大高手了。鎮(zhèn)壓底蘊的存在,此刻竟然被外人害死了。
怒火沖天,根本容不得解釋,各種攻擊劈頭蓋臉的打了上來。
崔暮雪也顧不得其他,掏出長矛左遮右擋,面對如此密集的攻擊,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可惡!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力竭而亡。
巨大的壓力下,他的大腦極速的運轉(zhuǎn)起來。如果現(xiàn)在是在外面,運用縱地金光應該可以逃走,他不信這些人會比這還要快的法術(shù)。
可是現(xiàn)在在地宮之中,根本沒有辦法施展縱地金光之術(shù)。
不經(jīng)意間忽然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攻擊都有意無意地避開那個紅色的棺槨。
心中一動,暗道一聲得罪了。
硬生生挨了幾記攻擊,躥到棺槨跟前。果然,所有人都收回半空中的兵器。
“賊子!你敢動此棺槨,必將你碎尸萬段?!蓖匡w眼珠一轉(zhuǎn),大喝一聲。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崔暮雪或者會嗤之以鼻。不過說這話的人是涂飛這個陰人,他就不得不考慮其中深意了。
涂飛根本不給他時間思考,率先拎著兩把尖刺沖了上來。
其他人此時也被怒氣沖昏了頭腦,一股腦的跟著沖了上來。也有兩個長老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現(xiàn)在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們細想。
該死!崔暮雪一發(fā)狠,雙臂較力舉起棺槨沖著他們丟了過去。
涂飛首當其沖,只見他平舉雙手,發(fā)出一道柔和的力道接住棺槨向后退去,臉上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
沒了遮擋,眾人二話不說,各種法術(shù)兵器,有如狂風驟雨般攻了過來。
其中一道勁氣在不知不覺間擊中了那具老祖宗的尸身,把它化成漫天糜粉,風吹過,再也沒了一絲痕跡。
“畜生!”
“我青丘與你不死不休!”
“涂飛!”
最后一句是崔暮雪喊出來的,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恨過一個人?;盍藘奢呑佣紱]見過如此陰狠毒辣之人!
對待族中長輩都能痛下殺手,對待族中姐妹也能拱手送人,更令人不齒的是,連先人的遺骨也成為他的砝碼。
相比之下,這些比他受到陷害更讓他感到氣憤。
此人不除,天理難容!
于是他瞅準一個空檔,不顧周圍的攻擊,挺起長矛沖著涂飛發(fā)動猛烈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