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刻鐘后,那種血肉燃燒的感覺方才緩緩退去。
嫪毐又緩了好一會兒,卻依舊有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純陽之體?想不到這乾坤九儀鼎居然還有淬煉自己體質(zhì)的能力?!?p> 他有些顫抖的抬起手,只見自己曾經(jīng)那滿是老繭的雙手,不知何時,竟然變得雪白如玉。
看那感覺,就好像洗筋伐髓之后,又蛻了一層皮一般。
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內(nèi)洶涌澎拜的力量,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一番淬煉,不僅徹底開啟了他的純陽之體,還將身體各處都加強了一番。
此刻的嫪毐只覺的通體舒泰,神清氣爽,似乎連頭發(fā)絲兒都硬邦邦的,充滿了爆發(fā)力。
讓他有種找白衣女子一較高下、浴血奮戰(zhàn)三千回合的想法。
微微適應了一下,嫪毐方才抬頭望向那半空中的乾坤九儀鼎。
一場傳功之后,這樽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的小鼎,光芒似乎黯淡了許多,好似身體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
嫪毐試著伸出手,催動真氣操縱他。
那乾坤九儀鼎卻很不給面子,光芒一斂,便徑直落回到石臺之上。
“咔~”
一道清脆的碎裂聲在深洞顯得格外清晰,嫪毐連忙走上前查看。
借著天琊劍散發(fā)出的藍光,發(fā)現(xiàn)這乾坤鼎上不知何時已然布滿裂紋,似乎將要粉碎一般。
嫪毐猶豫了下,終究還是強忍下了觸碰的心思。
他向著乾坤九儀鼎拱手一禮之后,便飛縱而起,借著石壁上十幾塊凸起的尖角,轉眼便再次來到了洞口。
見他回來,白衣女子這才幽幽轉身,隨即美眸陡然圓睜,又“啊”的輕呼一聲,立馬閉上了美眸。
并唰的一下,快速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寒聲道:“你,無恥之徒~!”
嫪毐見她的樣子,目光一轉,看了看自己什么都沒穿的身體,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一直以來,這白衣小娘們兒在他面前總是清冷出塵、風輕云淡的模樣。
神情平靜,素顏冷眸,好像現(xiàn)在的什么事都無法在她心中蕩漾起波瀾。
現(xiàn)在終于露出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之態(tài),讓他倍覺意外,心情大爽。
聽聞身后得意的笑聲,白衣女子氣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顯然在暴走的邊緣。
半透明的薄紗廣袖之下,粉嫩的小拳拳也緊緊握起。
她心中惱羞成怒,忍不住輕咬銀牙,冷聲道道:“你笑什么?”
嫪毐聞言,忍不住干咳兩聲,隨即強忍著笑意道:“你別生氣,我的衣服剛剛被震碎了,如今在這荒郊野嶺的,我也沒辦法啊。”
“這也不能怪我是不?”
白衣女子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釋,也似乎活的太多久遠,真的看破了紅塵俗律,終于再次轉過身來。
一雙宛若清冽冬泉般的眸子純澈如水,清冷的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便把實現(xiàn)挪開。
心中雖然羞惱尷尬,面上卻是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風輕云淡。
他知道嫪毐所言不虛,這深山之中,有的是天材地寶,但想找一件衣服卻的確不易。
她的聲音依舊空靈軟糯,嬌膩甜美,卻透著幾分不近人情的清冷:“純陽之體稀世罕見,即便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p> “據(jù)傳此等體質(zhì)千年不遇,配上你的資質(zhì),更是堪稱妖孽。”
“對了,乾坤九儀鼎傳你的是什么功法?”
嫪毐聽她問起,略有些猶豫,但還是直言不諱道:“太上陰陽訣?!?p> “太上陰陽訣?”
白衣女子微微愣了一下,皺眉細思,卻是并不記得門中有人修煉過此等功法。
嫪毐見其投來疑惑的目光,忍不住在那清麗脫俗的絕世容顏上望了一眼,猶猶豫豫道:
“就是,就是那種男女道侶閨中同修之要訣,可借以人倫之妙事,運轉純陽純陰兩元,加速吸收天地靈氣,并使陰陽兩元互補互滋,以快速增進雙方修為?!?p> 說完,便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白衣女子。
果然,白衣女子聽聞嫪毐從乾坤鼎上領悟的,竟是此等荒y邪惡之術,氣得臉都綠了。
她冷眸如刀,俏臉更是冷的如冰山一般,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出口訓斥道:“好一個貪花好色之徒!”
“想不到你竟如此心術不正,修習此等邪術!”
嫪毐見她被氣得心口一陣起伏,整個身子都開始虛蕩起來。
他擔心把這縷殘魂氣出個好歹來,心里也一陣委屈,解釋道:“你別生氣啊?!?p> “又不是所有修煉這等兩修之術的都是惡人?!?p> “純陽者,神也;純陰者,鬼也,陰陽者,方為人也。”
“我是人,但純陽之體有何特點,你想必應該比我知道的還清楚。若不能以陰元滋補,我豈非要爆體而亡?”
說著,他眼角見白衣女子柳眉緊蹙,繼續(xù)道:“雖然此術聽起來有些邪惡,但只要雙方你情我愿,情投意合,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p> “我在此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強迫女子做她們不愿意之事,這樣可以了吧?”
白衣女子聞言,面色緩和不少,但還是冷哼一聲,扭過臉不去看他,語氣依舊冷冰冰的道:“人作孽,不可活?!?p> “你不必向我保證,好自為之便是?!?p> 嫪毐聞言,心中有些好笑,但也不再談論此事,當下再次試探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芳名呢?”
白衣女子那顛倒眾生的俏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淡淡道:“你不必知道?!?p> 嫪毐翻了翻白眼,有些道:“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以后該怎么稱呼你???”
“以后?”
白衣女子聞言,卻是忽然苦澀一笑,宛若冬泉般的純澈美眸中,滿是復雜之色,她輕輕地望了嫪毐一眼,幽幽地道:“呵呵,沒有以后了。”
這一抹淺笑在這幽深的黑暗里綻放,是如此的驚艷絕世,如此的凄美。
她白衣如雪的婀娜身姿在山洞里輕飄飄的,仿佛隨時會隨風遠去一樣。
傾世絕美的容顏掛著淺淺的笑意,宛若空谷中獨自綻放的幽蘭,清麗淡雅中,竟有著驚心動魄的美麗。
嫪毐的心志何等堅定,此刻也不由被其感染。
“為什么沒有以后了?”
摩林若寒
推一本秦時的書《我在秦時做丞相》,重生甘羅,攪動天下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