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土匪說的是真的得話,那失蹤的那幾個人多半就是土匪的親戚。只是,如花接到的電話是鹽番市公安局打來的。
廖濤兩人又是轉機又是坐大巴的,好不容易才到了訂好的旅店。結果還不等兩人坐下來,就被鹽番警方接到了警局喝茶。
坐在兩人對面的警察面色十分冷漠,廖濤還是第一次和警務人員離得這么近,本來就有些緊張的心情在看到他們的表情之后更加緊張了。
“你們……是鄭淵的同學?”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一些的警察開口問道,他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掃了掃,然后才埋頭開始記錄。
廖濤和如花被安排靠著門坐,兩人并排著,雖然和電視里看到的那種審訊室有些區(qū)別,但是這樣的氛圍讓兩人多多少少還是覺得不舒服。而且,看面前這兩個警察的表情,他們隱隱覺得土匪的事情,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
如花看了一眼廖濤,回答道:“是的,我們是大學室友?!?p> 那年長的警察看了一眼兩人,繼續(xù)問道:“那你們對鄭淵這兩三年的情況知道多少?和誰在一起?做什么工作?”
如花緊張的悄悄咽了咽口水:“他和我們一直都不在一個地方,具體在做什么我們也不清楚……不過土匪,啊,鄭淵這人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是個特別實誠的人,在學校的時候人緣就特別好?!?p> 雖然平時如花愛開土匪的玩笑,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緊趕著替土匪說好話。
廖濤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有些緊張,他開口道:“聽說鄭淵情況不是很好,能不能先讓我們去一趟醫(yī)院看看他?或者,您先跟我們說說他究竟是怎么出事的?”
“三天前,鄭淵在城郊外的荒漠地區(qū)被人發(fā)現(xiàn),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陷入昏迷了,周圍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一個人。我們調查發(fā)現(xiàn),他和另外幾個人前段時間在一家旅店住了將近一個月左右,但是現(xiàn)在那幾個人不見了,我們懷疑這是一個失蹤案?!?p> 年輕的警察繼續(xù)開口道:“他的手機損壞了,只能恢復到最近通話的兩三個號碼,所以聯(lián)系上了你們。請你們務必配合我們的工作,提供盡量詳盡的信息?!?p> 說完,他補充道:“你們能夠聯(lián)系上他的家人,或者其他相關人物嗎?”
廖濤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他見著如花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便開口道:“鄭淵到這邊來做什么事情我們不太了解,畢業(yè)后的這段時間我們基本上見不著他的人影,只是依稀記得以前聽他提過要和幾個親戚一起做生意?!?p> 他的確是實話實說,畢竟在警察面前,還是說真話比較好。
“那你們能夠聯(lián)系到他的家人嗎?”
廖濤搖了搖頭:“他老家連電話都沒有,也沒有什么親戚朋友在一所學校,我們只是嘗試著去打聽一下其他人知不知道他的情況?!?p> 他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并沒有看見誰來找過土匪。這一點,讓廖濤很是為難。
年長的警察皺了皺眉,看來廖濤他們身上也沒有他們想要的信息。于是二人終止了詢問,讓年輕一點的那個警察送他們去醫(yī)院了。
在車上,所有人都沉默地坐在里面,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這種壓抑的氣氛,在醫(yī)院見到吸氧輸著液,人幾乎已經脫了形的土匪時,達到了讓人最為憋悶的程度。
如花一到就先跟著醫(yī)生去繳了醫(yī)院的費用,回來時,他道:“好消息是土匪并沒有被檢查出什么重傷,也沒有什么腦震蕩之類的跡象,但是醫(yī)生說他們也不知道土匪什么時候才能醒?!?p> “對了,”如花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剛才警察局給我打了電話,說一會兒會派人過來再跟我們核實一些情況,你說,土匪究竟是怎么了?”
廖濤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土匪,一點頭緒都沒有。
原本廖濤覺得這件事情是土匪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做生意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或許是被搶劫,又或許是其他。但是,偏偏現(xiàn)在只有土匪一個人在這里。難不成他們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只有土匪一個人逃生出來了?
廖濤開口道:“也就是說,土匪為什么昏迷不醒的原因就連醫(yī)生也不知道?那這問題還真的難辦了……我們得盡力找到土匪家里人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看接下來應該怎么治療?!?p> 廖濤說著又看了看土匪:“要不要轉院試試?說不定是醫(yī)院的問題才查不到他昏迷的原因。按理說,這沒有重傷的話,昏迷三天怎么著都應該醒過來了?!?p> 穿著病號服的土匪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就跟失了魂一樣。病房很小,除了一張病床和一個柜子,就沒有什么別的東西了。
如花走了一圈,他找了找,開口問道:“土匪的衣服呢?被警察拿走了?我以前看書上說有些厲害的法醫(yī)能夠通過衣服分析出人去過哪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廖濤想了想,才朝著如花問道:“你還記得上學的時候,土匪曾經給我們宿舍一人送了一個古錢幣嗎?當時我們還吵吵著說那都是假的?!?p> “你說,他是不是真的去搗鼓古玩,然后發(fā)現(xiàn)什么藏寶圖尋寶去了?”
就在廖濤兩人瞎想一氣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你好,你們兩位就是鄭淵的朋友吧?”兩個警察從外面走進來,依舊是一個年紀大些的和一個年級小些的,只是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對組合了。
廖濤一看是警察,本來懶得站起來,不過當他瞥到那年輕警察的臉時,就立刻愣住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