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活著，就好

　　攝神取念？

　　又或者，她就是他？

　　短短二十分鐘，兩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

　　凱瑟琳火力全開，

　　先是言語試探，再通過斯內(nèi)普的表現(xiàn)告訴他在隱藏的是什么，顧左右而言他的是為了什么。

　　當(dāng)然，

　　這也說明到了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的這個咖位，

　　每一句話，她都不得不全力以赴，不得留手半分。

　　時值今日，

　　凱瑟琳發(fā)現(xiàn)她手中最犀利的武器，不是伏地魔過去的記憶，不是他的學(xué)識。

　　而是伏地魔這個身份本身。

　　她好像得逞了，

　　無論斯內(nèi)普怎么回答，用何種方式掩飾自己的情緒。

　　又或者，

　　用大腦封閉術(shù)故意給凱瑟琳看一些伏地魔可能感興趣的東西，來轉(zhuǎn)移凱瑟琳的注意力。

　　伏地魔向來自負于自己的魔法，不會對自己的攝神取念能力產(chǎn)生能力。

　　但他沒想到，

　　凱瑟琳根本沒有使用魔法，也不存在被他的魔法誘導(dǎo)的可能。

　　當(dāng)然，

　　這也說明到了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的這個咖位，

　　每一句話，她都不得不全力以赴，不得留手半分。

　　看著對面的斯內(nèi)普又些懷疑人生，

　　身材嬌小的凱瑟琳的氣場仿佛在瞬間飆升到了二米八。

　　高強度的交鋒飛快的消耗著斯內(nèi)普的體力和魔法。

　　但無論他如何做，都似乎逃脫不了對方的掌心。

　　凱瑟琳的也同樣在消耗心神，但她有秘密武器。

　　之前為了壓榨伏地魔殘魂的剩余價值，她曾不止一次的放縱他控制自己的身體。

　　或是，

　　讓他在復(fù)方湯劑的狀態(tài)下出現(xiàn)，然后迷惑他讓他以為有機可乘。

　　伏地魔的殘魂求生意識很強，凱瑟琳給他灌輸著，如果他不能成為主魂復(fù)活，就算被真的伏地魔找到，也只會變成他復(fù)活使用的材料。

　　這才是，

　　伏地魔制作魂器的意義。

　　她甚至不惜在伏地魔的面前給自己喂了吐真劑，來證明這些東西的真實性。

　　因為那些本來就都是真的，

　　伏地魔復(fù)活那時候本來就在坩堝里加了一塊魂器。

　　最后的那次實驗，

　　她甚至利用伏地魔原本在魔法部的關(guān)系在某天夜里利用打人柳那邊的通道離開霍格沃滋，

　　偷偷去了趟阿茲卡班。

　　她本想找到小天狼星布萊克，或許能給他送點吃的。

　　但意外見到了貝拉，西里斯的堂姐，伏地魔最忠心，對他最了解的手下。

　　用復(fù)方湯劑變裝的凱瑟琳用伏地魔的口吻許諾。

　　一旦他復(fù)活，聚集了以前的部眾。

　　他便會來到這里把她們這些對他最忠誠的部下從這里帶走。

　　所以，

　　一個連貝拉克里特斯都認可的伏地魔。

　　凱瑟琳完全不明白，憑什么斯內(nèi)普會懷疑？

　　斯內(nèi)普像見了鬼似的看著紅眼的凱瑟琳。

　　麻瓜世界還沒有發(fā)明有色隱形眼鏡，凱瑟琳不得不自己開發(fā)了改變瞳孔顏色的魔法。

　　但用到這里，

　　當(dāng)向來祖母綠的雙眸失卻了往日的乖巧懂事，當(dāng)專屬于伏地魔的由冰冷的蛇瞳轉(zhuǎn)換而來的紅眼睛。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繼續(xù)提問。

　　還是恭敬的站在黑魔王的面前，謙遜恭順的聆聽他的訴求。

　　“測試結(jié)束，”

　　但凱瑟琳見好就收，

　　她只是不想讓斯內(nèi)普看輕，而非弄巧成拙。

　　當(dāng)著斯內(nèi)普的面，一雙紅眸輕易漸變成了原本的顏色。

　　“如果說，

　　我其實不是黑魔王。

　　眼睛的顏色只要會一點魔法的人，都能用無聲無杖咒施展魔法改變形態(tài)?！?p>　　凱瑟琳對斯內(nèi)普說，

　　“你信嗎？”

　　出乎凱瑟琳意料的是，

　　或許是她演得太過逼真，原本就對她的身份將信將疑的斯內(nèi)普卻因為她的這一舉動相信了她是伏地魔。

　　伏地魔是多疑的，

　　向來如此。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是在不經(jīng)意間給一些可能已經(jīng)背叛他的食死徒挖坑。

　　讓他們自己暴露出來，

　　緊接著，

　　再用雷霆手段在眾人面前懲罰并虐殺他們。

　　麥考利·斯米，

　　克蕾雅·多蘿賽婭，

　　吉列爾莫·德洛斯桑托斯，

　　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被各個組織安插進來，或是自己覺醒出了脫離組織想法的。

　　伏地魔對此種手段駕輕就熟。

　　“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不是故意阻止的計劃，

　　只因為對女孩對一番拳拳之心，你會不會覺得不可思議?！?p>　　“不需要試探，西弗勒斯。我不是他，不是黑魔王。”

　　“凱瑟琳，你想要做什么？”

　　斯內(nèi)普確定了對面的身份，

　　如果她是伏地魔，那他當(dāng)然會自曝身份，而不是像凱瑟琳這樣。

　　但，

　　或許呢？

　　他不是膽小懦弱，而是身為一個雙面間諜。

　　在他的世界里沒有前方也沒有后方，甚至，連他一直信任有加的鄧布利多都會出錯。

　　到底沒有保住莉莉，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失去了意義。

　　凱瑟琳是不是他？

　　斯內(nèi)普無所謂丟臉，只在判斷完成之前必須在對方是伏地魔的前提下，謹慎應(yīng)對而已。

　　“或許，你覺得扮成黑魔王的樣子，戲耍你可憐的魔藥教授很開心？”

　　“別這樣，

　　你其實并不覺得我有在戲耍你，我也沒有扮成黑魔王的打算。

　　一切都是你自己認為的，

　　不是嗎？”

　　“你故意改變了眼睛的顏色。”

　　斯內(nèi)普將信將疑得看著凱瑟琳，

　　“又或者，紅色眼睛的你其實是他，而現(xiàn)在的你剛剛擺脫了他的控制?！?p>　　“你的想象里真豐富。”

　　“你也說了，我只是改變了自己的眼睛顏色而已?！?p>　　“真的，只是顏色?！?p>　　凱瑟琳想裝死不承認，但斯內(nèi)普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打住。

　　“還有那些問題，”

　　斯內(nèi)普說，

　　“你平時不會用那樣的口吻對我說話?！?p>　　現(xiàn)在，他也不會。

　　凱瑟琳不負責(zé)任的想，

　　正在奇洛教授腦袋后面呆著的伏地魔除了對寄生的宿主奇洛本人，根本不對任何人說話。

　　“我必須那么做，因為我確實對你和校長隱瞞了一些東西。”

　　“我并不是什么天才，或者說，我原本只是個比較聰明的普通人而已?！?p>　　凱瑟琳不得不對斯內(nèi)普坦白，

　　“拜他所賜，我在學(xué)業(yè)上少奮斗了至少五年。

　　但與此同時，我面臨的和曾經(jīng)面對的危險想比你想象當(dāng)中的要多的多?！?p>　　“請注意重點，

　　我想告訴你們的東西不是——盡可能懷疑我。

　　而是我有能力以伏地魔的身份達到你們的目的。”

　　“當(dāng)然，

　　前提是，

　　如果你覺得可以信任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