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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攤牌了,你爹我是李世民

第17章 相將密謀

    長安城,裴府

  “裴大人!裴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一個仆從模樣的人神色匆忙的沖進(jìn)了裴寂的書房內(nèi)。

  裴寂正與門客劉修平對飲閑談。

  聽聞仆從裴全慌張的聲音,裴寂朝著門口斜了一眼,劉修平則猛地站起身來看向門外。

  沒幾分鐘,裴全慌忙跨入門檻,一手扶著門框氣喘吁吁的說道:“裴大人……出……出事了?!?p>  裴全一句話沒說完,便停下了話語,止不住的大口喘息。

  裴寂見裴全沒了下文,仰頭將杯中酒飲下,遂站起身來,緩緩開口道:“不必著急,慢慢說?!?p>  裴全停頓了好久,方才焦急的開口道:“天花……長安城外生天花了,我一路跟著李澤進(jìn)了他們村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村里出了天花,李澤還說恐怕已經(jīng)蔓延到了長安城,我這才慌忙趕了回來?!?p>  “天花?李澤還在村子里?”劉修平兩眼咕嚕一轉(zhuǎn),頓時計上心來:“你慌什么?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裴寂不語,只是著看向劉修平。

  裴全到是楞在當(dāng)場。

  好事?

  以前發(fā)了天花,裴相可是比誰都著急。

  這次怎么劉修平說是好事,裴寂居然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裴全一臉狐疑的看著劉修平,一時間也是摸不著頭腦。

  然而,劉修平剛剛與裴寂談話的內(nèi)容,便是今日皇帝在朝堂之上對李澤破例的封賞,以及對裴寂的羞辱。

  裴寂想到自己身為大唐兩朝宰相,竟然在朝堂之上因?yàn)橐唤椴菝ち硕蟀搴鸵荒曩旱摰奶幜P。

  一年的俸祿倒是小事,這點(diǎn)錢對于他裴寂來說不算什么,但想到自己在朝堂上丟掉的面子,裴寂心中升起一抹濃重的怨恨。

  如不是這小小的鄉(xiāng)野郎中,如何會讓自己受到這些懲罰!

  這一切皆有這個小郎中而起。

  裴寂想到這里,面色忽然有些陰沉,劉修平微微朝著裴寂拱了拱手,嘴角忽然揚(yáng)起一抹獰笑,腦海中已經(jīng)想到了一萬個致李澤與死地的方法。

  “裴全,你近日可查到這小子的來路?”劉修平忽然轉(zhuǎn)頭看向裴全,隨意的問了一句。

  裴全連忙彎下腰,弓成個蝦米樣子:“回劉大人,這小子從小無父無母,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后來不知為何外出,回村后便習(xí)得些許醫(yī)術(shù),在村子里開了一家小醫(yī)館謀生,小的托人問遍了全村,在沒有其他的消息了?!?p>  劉修平頓時兩眼瞇成一條縫隙,眼中竟然閃過一抹遺憾之色:“可惜啊可惜,如不是個孤兒我定要讓他好好領(lǐng)教一下我的手段?!?p>  死在裴寂李修平二人手上的人不在少數(shù),得罪了他,有時候比得罪了皇上還要慘。

  得罪了皇上,李二為了顧及自己的形象,頂多也就是打板子,關(guān)大牢,頂多殺頭。

  但裴寂不一樣,他不必顧及其他人的評價,因?yàn)槌怂约汉蛣⑿奁剑瑳]有第三個人知道他抓了什么人,動用了什么私刑。

  挖眼睛,割鼻子,削成人棍都是家常便飯。

  劉修平稍微在腦海當(dāng)中想了想,選了個他認(rèn)為無懈可擊的辦法,遂朝著裴寂拱了拱手:“出錢買通幾個病患,讓他們故意利用身上的天花染給李澤,到時候李澤便會病發(fā)而亡,這樣他即便是死,也追查不到任何線索,裴大人,您看此計如何?”

  裴寂陰冷的臉稍微舒展開來,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劉修平見裴寂點(diǎn)頭同意,便對著裴全說道:“裴全,你稍后去錢庫取二百兩銀子,找?guī)讉€不認(rèn)識李澤并且聽話的人,給他們?nèi)艘蝗耸畠摄y子,讓他們想辦法讓那豎子也染上天花,一旦事成,在賞金百兩,到時候謊稱送他們離開杜村到別的地方生活,中途在……”

  說著,劉修平兩指一并,做刀劍狀,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番,接著說道:“到時候搶回來的錢財,全部歸你?!?p>  “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辦!”裴全待到劉修平說完,頓時面色一喜,連忙朝著裴寂和劉修平二人拜了拜,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書房。

  可剛沒走幾步,裴寂忽然皺了皺眉,又叫住了裴全:“慢著!此事不必我們親自去做。”

  劉修平忽然一愣,木然的看著裴寂:“裴相,此計……還有何不妥嗎?”

  “這小子對皇后娘娘有救命之恩,醫(yī)術(shù)又如此高明,頗受那皇帝老兒重視……若是這樣就死了,皇帝說不定會去嚴(yán)查,而且他可是個郎中,萬一他活下來了呢?一旦此事被知情者泄露出去豈不是要牽連到老夫頭上?”

  只見裴寂兩眼閃爍著陰冷的光芒,緊接著說道“你要記住,最好的方法,永遠(yuǎn)是借刀殺人,這件事不用我們親自動手?!?p>  裴寂否決了李修平的做法,自己身為當(dāng)朝宰相,萬一要查到自己,自己受到何種懲罰還算小事,一旦牽連到自己的家族那代價可就太大了。

  凡是還需謹(jǐn)慎,李二如此重視這小子,此子必然有別于常人。

  畢竟從開國時起,李二還沒有因?yàn)橐粎^(qū)區(qū)賤民而罰掉誰一年俸祿的先例。

  “備馬,老夫要去一趟右監(jiān)門衛(wèi)將軍府,這老小子在李澤面前也吃了不少鱉,他可是個好棋子?!闭f著,裴寂兩手往背后一背,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李修平頓時恍然大悟,當(dāng)即一手錘在自己的掌心處:“裴相高世之智令人佩服,在下實(shí)在是鼠目寸光愚昧至極,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

  裴寂只是發(fā)出一陣沙啞又滲人的冷笑,李修平連忙跟在裴寂身后,二人一同登上馬車前往將軍府。

  憑借宰相以及司馬煜好友的身份,裴寂與李修平二人一路直接來到了司馬煜的書房。

  隔著墻壁,便聽見了司馬煜和其子司馬爻的聲音。

  裴寂忽然擋住了李修平的動作,反而是將耳朵側(cè)去,仔細(xì)聽著司馬煜父子的聲音。

  聽到二人同樣也在盤算著收拾李澤的計劃時,裴寂嘴角微微一笑,壓低聲音朝著李修平喚了一聲:“成了!”

  便抬腳從書房門口走了進(jìn)去,司馬煜和司馬爻二人見狀,嘴中剛說的話連忙咽了下去。

  看著裴寂嚴(yán)肅的臉色,司馬爻暗自咽了咽口水,也不知剛剛他們說的話也沒有被裴寂聽到。

  裴寂假笑了一聲,朝著司馬父子打量了一番:“繼續(xù)說???怎么不說了?”

  父子二人面面相覷,不知裴寂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司馬爻卻將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間的佩劍。

  司馬煜瞇了瞇眼睛,上前朝著裴寂拱了拱手:“裴相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yuǎn)迎,還請贖罪,爻兒,快來見過裴相。”

  “不必!”裴寂厲聲呵斥了一句,司馬煜整張老臉都猛地抽動了一下,抬頭看去,只見裴寂兩眉冷豎,目光銳利的死死盯著他。

  “右監(jiān)門衛(wèi)大將軍,伙同其子,欲加害于李神醫(yī),該當(dāng)何罪?”

  “李神醫(yī)與皇后娘娘有救命之恩,且又與朝堂之上為杜尚書施針灸之術(shù)起死回生,乃我大唐第一神醫(yī),功在千秋,你們竟然膽敢密謀暗殺我大唐神醫(yī)!”裴寂睥睨的看著弓著身子的司馬煜,一手就指著司馬煜的鼻子。

  司馬爻在一旁嚇得冷汗都要流出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側(cè)著身子的一只手已經(jīng)完全摸在了佩劍之上。

  “裴相你……”司馬煜狐疑的看著裴寂,只見裴寂陰冷的臉上有些怪異的變化。

  一個文人,敢只身帶著門客跑到武將家揚(yáng)言揭發(fā)行跡,而且自己登上這右監(jiān)門衛(wèi)大將軍一職,還全托裴寂照顧,裴寂與自己的關(guān)系也還不錯,怎么可能對皇帝揭發(fā)自己的行為?

  司馬煜忽然想到今日朝中,裴寂因李澤受罰一事,頓時眼中一亮,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裴相今日前來,恐怕也并非為揭發(fā)我等而來把?”

  然而他自己的兒子卻并沒有想這么多,胳膊上的肌肉緊繃著,他的性格本就無比暴躁,現(xiàn)在看到事情敗露,頓時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密謀殺害當(dāng)朝神醫(yī),太醫(yī)丞,以及長安縣伯,贖罪相并,以李二對李澤的重視程度,少說也是個滿門抄斬。

  與其被裴寂這個老東西告發(fā),不如直接弄死裴寂,到時候殺了李澤,在離開長安,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只聽得“鏘——”一聲脆響,司馬爻猛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可劍拔到了一半,司馬煜連忙一把抓住了司馬爻的胳膊,厲聲喝到:“住手!你這孽障膽敢對宰相不敬!”

  裴寂見狀忽然朗聲大笑:“爻兒性格依然如此暴躁,實(shí)不相瞞,老夫剛剛聽到你們父子的計劃,實(shí)屬不妥,老夫有一計,保管你們又能雪恥,又能清罪脫身?!?p>  “此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謝,二位將軍一旦得手,老夫自然會用盡辦法為二位洗凈嫌疑,還清白之身,繼續(xù)去做你們的大將軍!”

  司馬爻聞聲,木然的看了一樣司馬煜,手中的寶劍頓時掉落在地:“懇請裴相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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