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七日這天晚自習結(jié)束后,感冒已經(jīng)徹底痊愈的我,約婁子柔去吃夜宵。
吃完后,我對婁子柔提出了要去他們宿舍看看的提議。
婁子柔聽完陷入了沉思。
我見狀便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然后補了一句“不行嗎”?
他于是沒轍了。
我們便下了樓,穿過開在底樓的小賣部,朝著位于后山旁邊的A6走去。
路上,婁子柔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沒怎么講話。
在上坡時,我挑起了幾個話題,他也只是嗯嗯啊啊地應和著。
于是下坡時,我便也不說話了。
此時已經(jīng)入夜,兩旁的路燈都已經(jīng)亮了。
我和他一起走在下坡的路上。
一盞盞路燈射出的燈光,從我們身上拉扯出一道道影子。
那些影子隨著我們的走動不斷變換著形態(tài)。
時常時短,或明或暗。
它們有的同我們一樣平行,有的卻交疊在一起。
因為我們都不說話,所以我的視線便一直放在我們的影子上。
而當其中一道虛影的頭,快要吻到另一道實影時,我趕忙停止住了腳步。
察覺到我的動作,婁子柔便也回身問我怎么了。
然后,因為他的回身與探頭,我影分身的初吻,就那樣沒了。
感覺被占了便宜的我有些羞惱,過了一會兒,我才回答說:
“沒什么,只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而已……”
“大姐,深更半夜的,這里又是荒郊野嶺的,你別嚇我好嗎?我膽子很小的……”婁子柔說。
聽完婁子柔的話,這幾天一直有在暗地里撮合林鳳和婁子柔的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你的色膽的確小,林鳳離你也就一巴掌的距離,但你偏偏就是不敢伸手?!?p> 因為心里的恨鐵不成鋼,所以我后來干脆翻了一個白眼,不再理他,自顧自跑了起來。
他見我突然跑起來,也跟著一起跑。
因為先跑的緣故,我占據(jù)了一點優(yōu)勢,但很快婁子柔就追上了我。
我們一起跑到了A6的大門前才停了下來。
停住腳步后,婁子柔還在糾結(jié)剛才的問題。
他問我是不是見鬼了才跑得那么快。
我很想說你才見鬼了。
但是考慮到他一路上眼里只有我,我最后還是不“自取其辱”了。
我搖了搖頭,岔開話題問道:
“你們A6大門怎么沒宿管看著呢?”
“看?為什么要看?怕小偷嗎?”婁子柔不解地問。
“不是……我是說……你們這里沒宿管看著,那女生不是就能隨意進來?”我問。
他聽到我這樣問后,頓時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那是看白癡的眼神。
我知道。
所以我在心里問候了婁子柔的岳父岳母。
額,不是,是父上和母上。
好像也不對。
總之是他的長輩就是了。
而見我臉色不對,婁子柔趕忙說道:
“我們男生和你們女生不同,我們不怕的?!?p> “哦?!蔽覒艘宦?,之后就賊頭賊腦地進了A6大門。
他見我這樣,忍不住就笑了。
“笑什么笑!還不快點到前面帶路!”我不開森地回頭對他喊到。
“喳?!彼麘?。
嘖嘖,這反應,不穿去大清朝當總管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