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長洛坐在龍卷風(fēng)中心紋絲不動,庭院中眾人卻是心神不寧,忽然之間,眾人靈袋中靈石紛紛跳出,直奔那龍卷風(fēng)去,潘古謙喃喃自語:“這是要結(jié)金丹了。”靈石遇上龍卷風(fēng)瞬間粉碎,靈氣卻被云長洛吸收,過了一刻鐘,龍卷風(fēng)竟愈來愈大,整個連云門四處飛來靈石,各位長老和內(nèi)外門弟子所藏靈石乃至附近靈礦中靈石皆奔云長洛而來,前后兩波靈石加起來超過十萬枚,俱是化為靈氣被云長洛吸收一盡。又過了一刻鐘,龍卷風(fēng)漸漸散去,云長洛緩緩站起,不需要開口,僅憑氣勢便壓服眾人,云長洛金丹結(jié)成,是年五十歲。
內(nèi)門三位長老跪倒在地,潘古謙哭著說:“請云掌門賜結(jié)丹之法,”葛道陣、奚馬山二人只是不住地磕頭,身后數(shù)十內(nèi)門弟子皆是跪拜在地。云長洛不理這些人,轉(zhuǎn)頭看向那百位臨時掌門,使出回春術(shù)萬物復(fù)蘇來,十息之后,眾人所中之毒皆被化解。云長洛又將魯原溪靈寵毒蜂拾起,使出回春術(shù)枯木逢春,三息之后,毒蜂飛起,繞云長洛一圈后鉆進魯原溪丹田之中。云長洛對魯原溪說:“我金丹已成,此時可為魯掌門報仇了?!濒斣φf:“不忙,待我問個清楚。”
魯原溪向前邁了一步,問:“三位長老,為何要殺我祖父?”
內(nèi)門三位長老低頭不語,等了片刻,魯原溪又問一遍,三人仍是不語,魯原溪再問一遍,潘古謙嘆了口氣,緩緩說:“云掌門結(jié)丹你也親眼所見,所需靈石消耗極大,魯掌門已是筑基九層,下一步便要結(jié)丹,他無靈石自然要在我三人這里取,”潘古謙又嘆了口氣,繼續(xù)說:“說到底都是靈石惹的禍?!?p> 魯原溪聽后半信半疑,看向云長洛,只見他緩緩點頭,魯原溪低下頭心里難過,這報仇到了最后竟然是糊涂賬,當真不知道對內(nèi)門三位長老是殺是留。這時蘇安國見云長洛二人已無殺人之心,連忙說:“云掌門,內(nèi)門三位長老驕橫跋扈,不如除了,也對得起郎真人?!鞭神R山見他說這話,靈寶子母環(huán)便打了出來,云長洛一揮手,那靈寶子母環(huán)便停在空中,蘇安國見狀忙說:“他三人用計毒害眾位掌門,險些害了眾人性命……”云長洛擺手打斷他,思索片刻,卻用出結(jié)金丹時所悟到的回春術(shù)高階法術(shù)一枯一榮來,頓時內(nèi)門三位長老癱倒在地,修為皆無,潘古謙因為年紀超過百歲,當時斃命。
蘇安國見內(nèi)門三長老一死二傷,掩住心中歡喜,又說道:“那些內(nèi)門弟子也是三位長老的走狗,云掌門一并殺了?!痹崎L洛搖頭,蘇安國見他不喜,連忙閉嘴。
執(zhí)法長老范遲徑突然想起一事,忙朗聲道:“云掌門結(jié)的金丹,又是前任掌門嫡傳弟子,不如今日便推舉云掌門為連云門掌門如何?”各下門掌門俱是說同意,云長洛正要推辭,傳功長老彭遲仁卻說:“郎掌門尚在閉關(guān)中,不知生死,豈能另立掌門?”云長洛聽了他這話,飛身進了主殿,直接鉆進連云門老祖金像肚臍之中。進洞之后,便見上任掌門郎高重閉關(guān)之地,云長洛探了氣息,知郎掌門早已坐化多年,之前自己哪里是拜掌門為師,而是和火云劍建立了血脈聯(lián)系。盡管朗掌門不是云長洛師父,云長洛仍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三個禮,然后將郎真人尸身抬了出來,眾人見郎真人確實早已坐化,當下各自行禮,云長洛讓蘇安國安排安葬之事,蘇安國應(yīng)了。
范遲徑又說:“郎掌門已然坐化,那么云掌門接任掌門之位就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铝??!迸磉t仁又插話:“連云門自五代掌門之后便立下規(guī)矩,這掌門推選要一百零八下門掌門一致同意才行?!狈哆t徑說:“彭師弟今日話著實多了點,這一百零八下門掌門俱在此處,你問問哪個不同意?”彭遲仁說:“那便請各位掌門將靈力輸入掌門令牌,若是齊全自會招來天相?!甭犃怂@話,各下門掌門都掏出令牌來,等了半天卻無天相,范遲徑想了一下,指著蘇安國說:“蘇師兄,那黃海門掌門令牌可在你那里?”蘇安國連忙自靈袋中取出黃海門掌門令牌遞給云長洛,口中說道:“之前對云掌門有所隱瞞,望云掌門寬宏大量?!痹崎L洛不回他,只接過令牌轉(zhuǎn)遞給魯原溪,魯原溪接過之后淚如雨下,這令牌陪著魯柳輕度過百年,這才回到魯家后人之手。
魯原溪將靈力緩緩輸入黃海門掌門令牌中,幾息之后,四面八方白云飛來,不久之后連成一片,正是應(yīng)了“連云”二字。彭遲仁忙說:“云掌門,破了這云便是新任掌門了?!痹崎L洛微微一笑說:“這有何難?!闭f完便縱身躍向天空,幾息之后便立在云彩之上,口中大呼一聲“散”,那云彩便漸漸散去,陽光重新照在連云山上。
云長洛自空中緩緩落地,眾多掌門皆是過來拜見,云長洛見往日里熟悉的那些人也都是十分拘謹,便失了興致,轉(zhuǎn)身便要進主殿。這時,卻聽得金皮年圣說:“云掌門留步,本不想打擾云掌門修煉,只是有一事卻要云掌門處理,”云長洛轉(zhuǎn)身看他,皮年圣繼續(xù)說:“便是這中毒之事我思來想去頗為奇怪,這毒陣布置時間怎會如此巧合,莫非我們這些人當中有了內(nèi)奸?”卞時霽說:“之前魯掌門被害也應(yīng)與這內(nèi)奸有關(guān),麻煩云掌門核查?!痹崎L洛聽了他二人說完,點了點頭,魯原溪過去將葛道陣提到他身邊,云長洛正待問他,那葛道陣卻顫顫巍巍伸出手指指向一人,眾人看去,卻是柳斷山。
云長洛緩步走到柳斷山面前,柳斷山忙說:“七弟莫要受那奸人蠱惑,你我兄弟相識多年,我怎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云長洛想了片刻,對他說:“二哥,那玩偶有一段時間未見了,何不喚出來?”柳斷山略微猶豫,仍是喚出了玩偶。云長洛見那玩偶依舊美艷動人,卻是嘆了一口氣,問柳斷山:“二哥這玩偶時有時無,卻是為何?”柳斷山回:“因需靈力維持,故不常出?!痹崎L洛說:“這玩偶每次不見,皆是大事發(fā)生之時?!绷鴶嗌矫兀骸皠偤们珊狭T了。”
云長洛又是一嘆,伸手一揮,柳斷山面上掉下一個面具,眾人驚訝,袁目翎等五人格外驚奇,相處數(shù)年也不知柳斷山竟帶著面具。面具掉,柳斷山真面目露出:眉眼口鼻皆皺在一處,滿臉皆是坑坑洼洼,當真奇丑無比一人。柳斷山大驚失色,忙說:“七弟這是為何?”云長洛反問他:“二哥為何不以真面目對人?”柳斷山回:“各位兄弟俱是風(fēng)流倜儻,斷山相貌丑陋怕配不上各位兄弟,因此才一直帶著面具?!痹崎L洛伸手一招,葛道陣小兒子葛陽陽便被他提到身邊,云長洛從他身上搜出一個黑色鬼臉,問葛陽陽:“你這面具是何人所送?”葛陽陽顫顫巍巍伸出手指指向柳斷山。眾人見這兩個面具有異曲同工之妙,便知柳斷山通敵之事必是真的。
柳斷山見了這般情景,已是百口難辯,當下原地坐下,對云長洛說:“七弟給個痛快吧?!痹崎L洛見任上誠向前一步,便知他要說些什么,當下也不拖沓使出回春術(shù)一枯一榮來,柳斷山應(yīng)聲倒地成了廢人。這時左邊忽有一人竄出刺了一劍,取了柳斷山性命。云長洛看向那人,卻是藍田門新掌門樂似颯,樂似颯殺了柳斷山忙說:“此人當真可恨,險些害了云掌門性命?!痹崎L洛不理樂似颯,又去看玩偶。
那柳斷山一死,玩偶便失了靈力支持,一息之間眉眼口鼻耳皆是掉了下來,二息之后微風(fēng)拂過頭發(fā)盡落,三息之后身下流出黑水來。史垂冰與柳斷山關(guān)系最好,不忍見玩偶慘狀,放出一把火將其燒成灰燼,又瞪了樂似颯一眼,將柳斷山尸首收入靈袋,史垂冰等兄弟五人也不與云長洛告辭,結(jié)伴下了連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