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又讓他逃走了?!?p> 看著地上的殘骸,雪之塵頓時怒火攻心。一條生命就這么沒了,關(guān)鍵兇手還在逍遙法外,這都是他的責(zé)任,怎么令他不生氣?
不過憤怒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因為多余的情緒,只會讓人不能理性思考,控制情緒是每一個監(jiān)察局探員的必修課。
“你好,我是雪。地點是杉并區(qū)的一處廢棄庭院,剛才我在追擊任務(wù)目標(biāo)的時候,目標(biāo)遺留下了一具尸體,和之前的一樣,只有一張人皮。”
平復(fù)了心情的雪之塵,撥通了監(jiān)察局的電話。
匯報完畢后,雪之塵的左手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然后一系列的取證工具被取出。
這也是他的技能——特殊空間,具體什么原理,雪之塵也說不好。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技能可以創(chuàng)造一個可以隨意支配的小空間,雖然面積不怎么大,但攜帶一些小工具還是足夠的。
之前的人皮明顯是經(jīng)過處理的,如果警察不動用DNA檢測技術(shù),估計連河野梨香的身份都查不出來。
但這一次尸體并沒有經(jīng)過處理,明顯是兇手在前往處理的路上或者是作案返回時,被雪之塵給碰上了,然后為了脫身被迫丟棄了尸體。
戴上無菌手套后,雪之塵輕輕地用鑷子夾起了尸體的眼皮,然后看到頭部的位置還殘留著一些不明液體后,又拿出了滴管收取了一些出來。
這些液體呈杏黃色,散發(fā)著濃烈的腥臭味,仿佛是從死魚身上榨出的腐水一般。
原來如此。
這散發(fā)著惡臭的液體,是一種混合了血液的消化液。原本雪之塵還在思考兇手的作案方式,畢竟這個世界中未知的事物太多了,想要確定下來極其麻煩,可現(xiàn)在兇手的手法一目了然。
雖然有了很大的進(jìn)展,但是雪之塵依舊沒有松懈,依舊仔細(xì)地從這張人皮上搜取有用的線索。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小時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了,可雪之塵的取證就沒有那么順利了,除了剛才的液體,就沒有什么收獲了。
忽然,身后傳來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雪之塵知道監(jiān)察局的人來了。
“你好,我是監(jiān)察局杉并區(qū)三號巡邏小隊隊長,代號倉,他們是我的隊員?!?p> 來人一共五人,剛好是一個整編小隊,都穿著得體的西服,如果不是動作規(guī)劃整齊,還以為他們是路過的上班族。
“你好,我是雪,我現(xiàn)在在追查人肉皮套案的兇手,這是兇手留下的,麻煩幾位將其帶回總部。”
“好的,樂意效勞?!?p> 雖然雪之塵的年紀(jì)看起來不大,可是倉沒有小看他,畢竟地上的人皮看得他們都發(fā)怵,可雪之塵卻能從容應(yīng)對,并且還在追查兇手,這份能力不容他小覷。
交代完后,雪之塵也懶得多待,直接回到了之前的拉面亭。
“怎么樣了,雪之同學(xué)?”
雪之塵剛回到拉面亭,花名雪下就迫不及待地湊了上來。
“又讓他跑了。”雪之塵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沒關(guān)系,下次一定會抓到他的?!?p> 聽著雪之塵無精打采的回答,花名雪下以為他有些灰心了,于是鼓勵道。
“雪之小子,這個小姑娘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不然為什么她會對你這么好?”聽著花名雪下加油打氣的話,雪之塵還沒說話,老板莆田就率先接話了。
“拉倒吧!”對于老板莆田的玩笑,雪之塵只是笑笑,然后緩緩地回答道,“和她談戀愛,我只能說一個啞謎‘對三’”
難道雪之同學(xué)一直很在意我?
與雪之塵不同,花名雪下身為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兒,對戀愛什么充滿了向往,現(xiàn)在聽到雪之塵的啞謎心中又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對三,我要。”老板莆田將熱氣騰騰的豚骨拉面放到桌上,然后問道。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之一就是‘對三,要不起。’”聽到老板的疑問,雪之塵沒好氣的說道,“還說你不老,連這種爛大街的梗都不知道?!?p> “臭小子,我才四十一歲,怎么就老了?”
“啊,真香?!毖┲畨m將自己的面具朝上挪了挪,露出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吃了一口面條繼續(xù)說,“四十一歲,都夠當(dāng)我爸的年紀(jì)了,還說自己不老?!?p> “拜托,四十一歲正是男人的壯年誒!”
“都是我年齡的兩倍多了?!?p> ……
對三,要不起。我原來這么麻煩的嗎?
此刻,花名雪下根本聽不見旁邊兩人的爭論,因為她感覺自己那顆渴望愛情的小心心已經(jīng)碎掉了,而且碎得只剩下渣渣了。而罪魁禍?zhǔn)拙褪亲约好媲?,戴著面具吃面條的家伙。
正當(dāng)花名雪下為自己的小心心傷感的時候,雪之塵的一句話讓她重新打起了精神。
“那個花名同學(xué),有些關(guān)于兇手的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待會兒應(yīng)該沒有安排吧?”
“什么安排都沒有,雪之同學(xué)你不用著急慢慢吃,我不急的!”
戀愛什么的都去死吧!我可是要知曉一切真相的人。
就這樣,花名雪下成功地丟掉了自己碎成渣渣的小心心。
“兇手又殺死了一個人?!弊咴诨丶业穆飞希┲畨m平淡的說道。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花名雪下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最后只能蹲下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叫出來。
“不過我的調(diào)查也有了一定的進(jìn)展?!?p> 看著蜷縮在一塊的花名雪下,雪之塵沒有絲毫反應(yīng),畢竟現(xiàn)實就是如此殘酷,身為當(dāng)事人始終都是要面對的。如果不是自己,她早就遭了兇手的毒手。
“有進(jìn)展就好?!崩潇o下來的花名雪下憑借自己的力量站了起來,然后勉強(qiáng)笑了笑。
“放心,一個星期之內(nèi),我必定抓住他?!睆幕┫碌难凵窭?,雪之塵看到了一些原本沒有的東西,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fā)生,所以說了些漂亮話鼓勵道。
“我相信你,雪之同學(xué)?!?p> 此刻花名雪下無比的冷靜,雖然身體還有些顫抖,但精神已經(jīng)得到了升華。
剩下的時間里,兩人相顧無言,直到抵達(dá)家門的時候,雪之塵才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花名同學(xué),喜歡音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