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她知道真相
宋零和木遙遙在馬路邊上走了一段時間了,木遙遙沒有說一句話。
宋零覺著空氣都快凝固,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清冷的氛圍。
她輕聲問,“小姨,你這么些年沒回來,是出了什么事嗎?”
“是吧,”木遙遙的聲音有氣無力,她呆滯的目光眺望遠(yuǎn)方,耳邊是晚風(fēng)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她看著前方的十字路口圍滿了人,緩緩?fù)O履_步,觀望著這一切,從那些尖聲大叫的人群里,依稀能聽到些話。
“什么,這都是什么瘋話,就一個看似玩笑話,短短幾個小時內(nèi),我們的世界就少了十二個小時?!?p> “我也從沒想過,我的世界會這么渺小,渺小到我一天都在忙碌,睜眼閉眼都是黑夜?!?p> “事情才發(fā)生不到六小時,世界就變得面目全非?!?p> “那個叫季什么秦聞的,是什么來頭,一句話就那么靈驗?是不是他說我要有一千萬現(xiàn)金,一千萬現(xiàn)金就會出現(xiàn)?”
有人在諷刺季秦聞。
宋零注意到木遙遙的神情,小心的問,“小姨,這件事對我們影響太大了?!?p> 宋零希冀的目光落在木遙遙身上,她很希望,小姨能去找那個著名作家季秦聞解除咒語。
讓他們重見光明。
木遙遙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也想要去找季秦聞解除咒語。
可是,季秦聞只會下咒語,不會解除。
就算會解除,那他也不會解。
他下這個詛咒的初衷,是因為她。
只因她到了白天就會是木偶,他想要還她自由,只能這樣,唯一的方法也只有這樣。
耳邊回放著宋零的話,木遙遙想了想。
忽然間,她回眸看向宋零,狐疑的問,“宋零,你為什么這樣說?”
許久未見的外甥女,盡管宋零是姐姐的孩子,可現(xiàn)在,有些生疏了。
姐姐木叮叮嫁給了宋風(fēng)之的堂哥宋風(fēng)閱。
他們是未婚先孕。
宋零出生三個月后,木家才知道這件事。
一開始,父親并未同意這婚事,后來還是看在牙牙學(xué)語的宋零喊他一聲外祖父,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姐姐的婚事。
現(xiàn)在,宋零說,對他們影響太大,也就是說,宋零一直很關(guān)注這件事情。
木遙遙沒有使用讀心術(shù)去讀取他人內(nèi)心的習(xí)慣。
見到宋零希冀的目光。
她也只是輕輕一笑,很有耐心的在等待著宋零的回答。
“小姨,我看了新聞,那天晚上,你也在的,對不對?”宋零轉(zhuǎn)了話風(fēng),搪塞了木遙遙問的問題。
她微微笑著,笑的甜美。
全然沒了和宋桑較真兒那個冷漠的態(tài)度。
“嗯,”木遙遙蹙眉,卻也很快收起自己的疑心。
那天晚上,門口是有記者的。
宋輕沈也對這件事大發(fā)雷霆。
顯然,這件事有可能是這些記者報道的。
那當(dāng)天的信息是誰透露的?
那個叫秦言刪的男孩子?
還是那幾個嗤之以鼻的粉絲?
又或者,是季秦聞本人。
“小姨,去我咖啡館坐坐吧,外面風(fēng)大?!彼瘟闵锨巴熘具b遙的胳膊,甜甜的笑著。
“好,”木遙遙的視線停留在十字路口那些人群里僅僅幾秒后就收回來。
木遙遙和宋零來到零點咖啡館。
此時,本就是上午十二點開業(yè)的咖啡館,夜間十二點停止?fàn)I業(yè)。
看看,少了十二小時后,零點咖啡館的員工已經(jīng)陸續(xù)忙了很久。
沒有了白天,他們的時間就很寶貴,緊迫,只是在咖啡館的員工休息室里面小憩一會兒,又繼續(xù)起來上班。
宋零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她望著忙碌的員工,內(nèi)心深處是愧疚,也有恨意。
這個恨意,不知要記在季秦聞身上。
還是木遙遙,她的小姨。
又抑或,是宋桑,變了一張臉的宋桑。
如今的宋桑不再是她的親弟弟,她本和弟弟相依為命,不離不棄。
沒想到,小姨的失蹤,小姨父的失蹤,以及父母的離世。
尤其是弟弟宋桑死后,又出現(xiàn)了一個宋桑,盡管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紕漏。
可宋零知道,自從親人都離開了她和弟弟后,他們的世界就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面對著假的宋桑,她徹徹底底的沒了親人。
那時候,她并不知道,她還有個表弟表妹。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樣呢?
關(guān)系不好,有著親戚的名義。
見面后還是會疏離對方。
幾句話就辨別出來,關(guān)系好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