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閉著眼睛不安的皺著眉頭,夢里的場景如同現(xiàn)實,在一片白霧中。
她看到了的身影依偎在一起,腳下血流成河,一種窒息感迎面而來,兩人的話語她聽得清清楚楚。
一身艷紅色華服的女子,躺在白衣女子懷里。
“姐姐,我要走了……”女子一身紅裝,深紅的鮮血又將那顏色加重了一個度。
“阿嶼,相信我,我會找到你的,一定,會的?!?p> 阿嶼?
姜嶼心里的感覺更奇怪了,溫令窈就喜歡叫自己阿嶼,這紅衣女子也叫阿嶼嗎?
“姐姐,我這一世,太臟了,配不上你的喜歡,下一次,不要再喜歡我了……”
紅衣女子漸漸沒了聲息。
姜嶼看不清她們的面容,只看到了,白衣女子將紅衣女子的尸體抱在懷里。
姜嶼不知為何,心里莫名的難過,一滴淚劃過臉頰,在最后一刻煙霧散去。
姜嶼朦朧間看清了兩人的面容,姜嶼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一身的冷汗。
旁邊,溫令窈坐著,手中拿著一個冰袋,見她醒了,神色松了幾分。
“醒了?”溫令窈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醒了,但是燒還沒退。
“你又何必逞強,劉導(dǎo)都同意了,你可以用替身,再說了你還感冒了……”
那一場戲是全程泡在冷水里,姜嶼泡了幾個小時,才終于過了,第二天就發(fā)了高燒。
姜嶼抿唇,溫令窈端來了一碗藥,“喝點吧,退燒的,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去醫(yī)院?!?p> 姜嶼緩緩點了點頭,接過了碗,氣氛格外的沉默,溫令窈仿佛意識到了那么一點不對勁,倒也沒說什么。
“阿嶼,可是做噩夢了?”姜嶼面對著溫令窈的關(guān)切,竟開始有些不知所措。
姜嶼猶豫了一下,“姐姐……你為什么叫我阿嶼呀?”
溫令窈挑了挑眉,“情不自禁就叫出來了,怎么了?”
“這樣嗎?”姜嶼喃喃自語,心里估摸著,自己對溫令窈有時候也是控制不住的相信,情不自禁的接近。
難道……
這世界上還真有前世情人?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被姜嶼否決了,科學(xué)科學(xué)!可不能封建迷信……
姜嶼又在心里嘀咕了幾句,試圖說服自己,但是這件事就如同在她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一般。
姜嶼的不正常,自然沒有逃過溫令窈的眼睛,溫令窈不動聲色的探查了一下。
當年,溫令窈特意封鎖了她的記憶,才成功的讓姜嶼投生成為凡人。
現(xiàn)如今,再看看,也不知道這千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當年她布下的封印居然略有松動的痕跡。
溫令窈唇角微微抿起,并沒有展現(xiàn)出一絲異樣,“阿嶼,劉導(dǎo)來看過你了,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你的戲份暫時延后了,剩下的也不多了,不會延誤劇組拍攝的,你就放下心來,好好歇歇?!?p> 姜嶼慢吞吞的點了點頭,然后將喝的干干凈凈的藥碗遞給了溫令窈,溫令窈起身,端著藥碗離開了。
出了房間之后,溫令窈神色略微凝重,姜令鈺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怎么樣?”
溫令窈神色微沉,“我沉睡的這千年,有發(fā)生過什么異樣的事情嗎?”
姜令鈺一愣,“能有什么異樣的……”姜令鈺說到這里突然頓住,繼而想起,“還真有一個?!?p> “我們狐族,世世代代都是在神樹上誕生,這點你應(yīng)該知道?!?p> “神樹不是千萬年前就枯萎了嗎?”溫令窈記得很清楚,姜令鈺誕生三萬年后,神樹就像被什么抽干了神力,一樣漸漸枯萎。
“奇怪的也就是這,那棵神樹枯萎了,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在復(fù)蘇,可是近幾年來,卻在漸漸蘇醒,就像有什么在滋潤著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