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賀帶著燕照在原地休整,自打吐月燕照便坐在那里未發(fā)一言,第二日晨起,顧云賀才發(fā)現(xiàn)燕照坐了一夜。
晨光曦微,少年一夜未眠。
羲行此刻也醒過來,他看向顧云賀:“表哥,起這么早?!?p> 顧云賀頷首。
羲行看了一眼燕照的模樣,心中了然:“你這兵一晚沒睡?。俊?p> 顧云賀看了燕照一眼。
羲行突然有些好奇起來:“昨夜那人究竟是誰,竟讓他這般魂不守舍的?!?p> 昨晚顧云賀首派的十幾個人馬騎著馬也沒追到人用腳走的,于是顧云賀又派人在方圓細細查探了一遍,除了他們,沒有一個人的蹤跡。
“他跑的這般快,竟也不讓我們見上一面。”羲行收起折扇,沉思道,“單他一人在這,也無法對對營里造成什么后果,而今明月不在這里,但也確實不見蹤跡,難不成他還有同伙?還有今兒個他把我們引誘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么?”
“是為了我?!?p> 一道聲音淡淡道。
羲行與顧云賀一愣,眼神看向燕照。
“這應當就是他的老巢。”燕照的眼神空洞,“他是特地設計要見我一面,或是說,挑釁我。”
“那他怎知你一定會來?!?p> “我不一定來?!毖嗾丈袂槭捝?,“他昨夜離去時扯走了什么東西,也許是機關。只是他在賭我來不來罷了。”
“他究竟是誰。”顧云賀擰眉。
燕照突然嘲諷一笑:“為何他要在大滎城中遙望我一眼,為何亂民突然撤走,我都明白了?!彼袷自谙ダ?,“我不過是他爪下的小老鼠,逗我玩罷了?!?p> 燕照紅著眼,神情沮喪。
羲行與顧云賀對視一眼。
燕照突然起身:“回程,回平州營?!?p> 眾人不解,但明白在此地耗下去也沒有什么用處。
燕照上馬時突然對顧云賀道:“你還記得曾經(jīng)的叢林夜戰(zhàn)嗎?”
顧云賀一愣:“是他們……”
燕照一夾馬腹:“我與他,不死不休?!?p> ……
顧云賀還要整合爭旗之兵才得回營,而且大部隊行軍稍慢,明月郡主之事卻耽擱不得。
大部隊不能沒有將領,于是顧云賀便留了下來。
羲行武功也不弱,燕照便同他一起快馬回了平州營。
路上,燕照不發(fā)一言,原本需要一兩日的路程,她不休眠,生生在翌日清晨趕到了平州營。
羲行有些吃不消,但明月郡主失蹤一事確實迫在眉睫,他咬了咬牙,勉強跟上了燕照。
二人回到平州營時,燕照雙眼通紅,還強撐著一口氣。
羲行見狀:“你兩日沒好好休息了,先去休息吧。”
燕照搖頭。
羲行:“……”
這倔脾氣怎么和他表哥一模一樣。
薛威迎了上來,他著急忙慌的道:“五皇子殿下你們可算來了?!?p> 羲行見他急的喘不過氣:“你慢慢說?!?p> “大前日去郡主營帳里送餐的宮女申時末發(fā)現(xiàn)郡主不見了,那日午時尚還在的,只是下午郡主說自個在營帳里待著,這才沒有人隨侍。青鳥送信過去也耽擱了一日,郡主已經(jīng)失蹤三日了。”薛威撩起戰(zhàn)袍便要跪在地上,“是末將失職,請五皇子責罰?!?p> 薛威的頭緊緊貼在地上。
羲行沉默了一陣,隨后道:“多說無益,找著明月郡主才是要緊事?!?p> 薛威又是一叩首,這才敢顫顫巍巍的起來。
京城貴女來到營中失蹤本就不是什么小事,再加上這位郡主身負皇命而來,如若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他縱是提頭也難以洗清罪責。
“五哥!”清河提著裙擺從帳子里跑出來,近日燕熙失蹤,整的她也徹夜難眠,她雖是同明月郡主不大對付,但到底是一起來的,若是她出了事情,將來自己同父皇也不好交代。
而方才,她收到了一樣東西。
她捂著手帕,將一樣東西遞了過去:“這是清早在帳子門口發(fā)現(xiàn)的,云翠給拾進來了,也許有用?!?p> 羲行接過,展開一看,是一面沾了血的青鳥旗幟。
燕照抬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羲行卻沒有頭緒,他問清河公主:“九弟去哪了?”
清河聞言道:“他帶著兵四處搜尋去了?!彼粗嗾胀蝗获{馬離去的背影,叫道,“哎哎哎,你干什么去啊?!?p> 羲行聽聞動靜,卻也只見著燕照騎馬的背影消失在營口。
他要去哪里?
長是
十七章有提到叢林夜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