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江湖俠客,解決十幾頭狼,想來也不會太困難,鐘白必須抓緊時間。
混亂之中,營地幾乎所有人都出了臨時帳篷,鐘白進入營地的時候就在觀察,哪些帳篷里出來了人。
這樣一排除,剩下的帳篷就不多了。
一般來說,鷹睡覺會在樹上或者高處的巖石上,但是從小馴養(yǎng)的獵鷹,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時,也會有獨立的帳篷,和馴養(yǎng)人同住一屋。
他找了三個帳篷,第一個空無一人,第二個一對男女光著身子,正在干著羞羞的事情,野戰(zhàn)本來就刺激,何況外面一群人和一群狼干了起來,他們二人就更刺激了。
“你們繼續(xù),我啥也沒看到?!?p> 鐘白笑著退出了帳篷,第三個他終于找到了。
“什么人?”獵鷹馴養(yǎng)人警惕的喊了一聲。
凌波微步瞬間就到了他的面前,內(nèi)力匯聚手掌,將馴養(yǎng)人擊倒在地,暈死過去。
兩只獵鷹見這一幕,主動朝鐘白啄來。
“好家伙,真肥啊?!辩姲滓皇肿ブ恢猾C鷹的脖子,側(cè)身躲過另一只獵鷹,伸手想要抓它時,它卻自己飛出了帳篷。
解決一只是一只吧,鐘白也不能久留,外面狼人大戰(zhàn)也接近尾聲了。
曹武渾身是血,一個人就殺了兩頭狼,鋒利無比的燭星劍恐怕還是第一次沾染狼血吧。
曹武讓人打掃戰(zhàn)場,摘星樓的弟子沒有出現(xiàn)什么傷亡,只有幾個散修被狼爪抓傷。
雖然沒有大的傷亡,可是鐘白突然來這一招,讓曹武很不爽,白天讓鐘白跑了,沒想到他晚上就送上一份大禮。
曹武感覺被羞辱了。
當有人來稟報,獵鷹馴養(yǎng)人重傷,兩只獵鷹不知所蹤后,曹武暴跳如雷。
再怎么暴怒也沒有辦法,他們追不上鐘白,除非能提前捕捉鐘白的動向,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
可是獵鷹失蹤,他們就無法定位鐘白的位置。
鐘白連跑帶飛一個時辰后方才停下,他升起了火,清理了獵鷹,放在火上烤。
一天多沒有進食,鐘白早就餓的不行了,獵鷹還沒烤熟,就被他吃掉了好幾口。
鐘白狼吞虎咽的干掉一整只獵鷹,隨后便運轉(zhuǎn)九九歸一功恢復內(nèi)力。
也許是連續(xù)幾天的戰(zhàn)斗,鐘白體內(nèi)的內(nèi)力又一次朝著膻中穴逼近了幾分。
待到天色微亮,鐘白睜開眼睛,已然是六品高階了,內(nèi)力充盈的感覺真好。
“咚”
武學樹上再次掉落一個果實,鐘白迫不及待的打開。
因為每天處于被追殺中,一本合適的功法可以給他帶來很大改變。
比如昨天的嗜血刀法,有了三品刀法,鐘白面對群雄完全有一戰(zhàn)之力,只要那個老變態(tài)不出手就行。
又是一本下三品的功法,而且是腿功,助力不大,看來今天只能不停的跑了。
鐘白伸了個懶腰,在地上鼓搗一番,便離開晚上呆的地方。
曹武一大早便讓人分散尋找,一方面是尋找鐘白,另一方面是尋找獵鷹。
好在獵鷹馴養(yǎng)人只是受傷沒有死,只要他稍稍恢復,就能重新喚回獵鷹。
可是早上一只獵鷹回來了,另一只獵鷹還不見蹤影。
整個摘星樓一共就五只獵鷹,這五只獵鷹都是花費好幾年時間馴養(yǎng)的。
這次他帶出來兩只,摘星樓覺得一部上品的輕功身法值得帶兩只獵鷹出來。
哪知道鐘白晚上會引狼群來攻擊,更是來了一招聲東擊西,讓他們對付狼群,自己去抓獵鷹。
當曹武來到鐘白昨晚休息的地方時,氣的他一劍將旁邊的樹木砍翻。
只見一堆燒的碳火之上,完好的排列著一堆骨頭。
那是昨晚鐘白飽腹之后剩下的骨頭,大早上他還給這些骨頭重組了,排成一只獵鷹的樣子放在地上。
他知道曹武肯定會找到這里,想著曹武氣的暴跳如雷的樣子,也為這凄慘的追殺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經(jīng)過幾天的追殺和被追殺,整個九州大陸都傳遍了鐘白的名字和凌波微步的輕功身法。
不論大小宗門,都打著除魔衛(wèi)道的旗號,派出宗門年輕高手前往漳州。
輕功身法實在太誘人了,不論哪個勢力得到,都能使宗門更上一層樓。
他們派出年輕一代的弟子為主力,也是希望這些人能夠得到更多的鍛煉。
當然,像摘星樓這樣,年輕弟子身后跟著一個上三品的高手,也有很多。
林州天幽宮女弟子幽夜,帶著幾個師兄弟朝漳州方向而來。
梁州玉嶂山首席弟子夏羽攜宗門寶器前往漳州。
江州望海樓,幫內(nèi)人氣最高,擁有無數(shù)護花使者的紫煙也在這一日朝著漳州方向而來。
并州倚天樓,一個光著膀子,手拿巨斧的壯漢和一個手持紙扇的偏偏公子騎著快馬前往漳州。
建州煙雨樓,掌門之子葉鋒和妹妹葉茹也踏上了除魔衛(wèi)道的道路。
不過葉茹打心里是不愿意來的,他不喜歡打打殺殺,在這人人都想除魔衛(wèi)道,爭奪功法的形勢下,她也算得上是九州的一股清流。
但是父親作為掌門,強令她外出,不求建功,只為鍛煉自己。
大小宗門無數(shù)人朝著漳州方向匯集。
古都也正如馬重陽所說,他們和九州天地會斗的如火如荼,根本無法分身派人前來。
九州天地會同樣如此,加上漳州分舵將鐘白的消息遞給了總舵,九州天地會不但不會派人來,甚至還吩咐合分舵,如果有可能,對于鐘白能施以援手就施以援手。
一品宗門中,落花宮沒有參與追殺,只有落花宮圣女凌飛雪手持寶劍出了宗門,沒有一個人跟隨,獨自上路。
和落花宮同處一洲的凰山同樣沒有追殺的命令只有首席弟子一蕭一劍一壺酒,一人一馬一風塵。
此時的鐘白已經(jīng)擺脫了曹武等人,因為少了一只獵鷹,另一只獵鷹又受了驚,所以鐘白難得獲得喘息的機會。
他一路疾馳,在這片連綿不絕的山脈中幾乎走了一日,直到天色黑暗,才坐下休息。
他渾然不知,他的名字已經(jīng)傳遍九州,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追殺的行列。
而在九州天地會漳州分舵,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全然不顧汗水浸濕了衣裳,在后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不停地移動腳步。
開始時,她的腳步稍顯笨拙,不連貫更沒有美感,可是她沒有放棄,從早到晚一直持續(xù)著,直到內(nèi)力枯竭才肯坐下休息,待到內(nèi)力恢復,又是重復著之前的腳步。
凌波微步雖然越走內(nèi)力越多,但是初學者恢復的那點內(nèi)力還沒有消耗的快。
衛(wèi)瑤這是拼了命在練,她雖然實力低微,但她很想幫助鐘白分擔一些。
她在外面,比大山中的鐘白更清楚目前的情勢,她每天提心吊膽的,就怕有什么噩耗傳來。
所以她沒日沒夜的練習鐘白留下的凌波微步身法,待到小成之日,她會不顧任何人的阻擋,去尋找自己內(nèi)心最想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