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殺,殺,殺
“你們怕了嗎?”
冰冷的聲音傳到林間每一個人的耳中。
身上的殺氣,煞氣交匯,此時的鐘白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如同地獄里走出的魔王。
魔王餓虎撲食一般沖向人群,抬手就是一刀劈下,三品刀法面前,這些普通的江湖武者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血紅色的刀芒,不停地在林間閃爍,鐘白如砍瓜切菜一般,他的腳下已經(jīng)是九具尸體。
剩下的三人十分驚恐,他們靠攏在一起,拿著刀劍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腿腳不聽使喚的,邁不開腳步。
“住手!”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一聲爆喝。
鐘白凌波微步踏出,眨眼之間便來到這三人的面前,一刀橫劈。
血色刀芒,勢如破竹,像死神的鐮刀一般,三條武者再次被收割。
林地間,滿眼皆是殘破的尸體,這是一片流血的天空,生命在這一刻是如此的脆弱與低廉,在不斷的消逝。
剛殺完三人的鐘白,還來不及收刀,只見一人腳踩大樹,借力襲來,一掌拍向鐘白的后背。
鐘白立刻轉(zhuǎn)身,抬掌相迎。
“砰”
他的身體極速倒退,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痕跡,直到右腳抵住身后的樹木方才穩(wěn)住。
匆忙之間的出掌,怎么能夠抵擋對手蓄勢已久的兇狠一擊呢,再加上鐘白本身的內(nèi)力就處于弱勢。
長刀駐地,右腳朝后踢在大樹上,鐘白保持著這個姿勢,看向?qū)Ψ健?p>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滿臉絡(luò)腮胡,傲然立于鐘白對面。
“你已入魔,如此嗜血殺戮,留你不得。”
鐘白雙眼通紅,盯著面前的對手,怒喝:“廢話就不必說了,拿命來?!?p> 面前的男人是五品中期,剛才對的那一掌鐘白能感覺到。
只是他仿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個,只想殺戮,只想讓手中的刀痛飲鮮血。
以前,滾燙的鮮血沾染到身上,鐘白總有一些反感,今天,他特別喜歡這種沐浴鮮血的滋味。
這就是嗜血刀法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嗎?
鐘白并不是一個冷血嗜殺的人,只是在追殺與被追殺中,殺戮才是生存的根本,如果心存仁慈,連婦人之仁都算不上,那是愚蠢。
不殺他們,就會被他們殺死,為了活下去,他只能不停地?fù)]動手中的刀,現(xiàn)實的殘酷,令他沒有選擇。
“既然你不知悔改,就讓我來結(jié)束你這罪惡的生命?!?p> 血紅色的刀氣再次從刀尖迸發(fā),腳踏凌波微步的鐘白,極速前進(jìn),躍入空中,對著絡(luò)腮胡男子就是一刀。
這一刀有力劈華山之勢,絡(luò)腮胡男子和之前的十幾個七品,六品武者不同,他的經(jīng)驗明顯更為豐富。
一道雄渾的掌力拍出,和血紅色的刀芒碰撞,內(nèi)力和空氣的擠壓,帶來一串爆炸聲。
男子也知道不能硬接鐘白的驚天一刀,立刻轉(zhuǎn)換方位,又是一掌拍出。
凌波微步,移形換影,那道掌力拍在身后的地上,激起片片塵土。
幾招過后,鐘白沒能擊殺絡(luò)腮胡的男子,自己也沒有被他的掌力拍到。
鐘白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們?nèi)硕?,不能和他們打消耗?zhàn),必須想,將此人解決。
要殺這么多人,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他必須得保留部分內(nèi)力用來施展凌波微步。
鐘白看到了曹武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盤。
一個強勁的對手在虎視眈眈,還有因為繞后來遲一些的越勝和神箭門雙子星射手,這些都在提醒鐘白,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
“樓兄,我來助你?!?p> 素靈洞天簫古,踩著小碎步,來到樓鎮(zhèn)身邊,二人是多年好友,簫古見他久戰(zhàn)不贏,拔劍前來助陣。
一旁的江湖群雄也在叫囂著:“殺了他,殺了這個惡魔?!?p> “嗜血魔王,該死?!?p> “殺了他,還江湖武林一片朗朗乾坤?!?p> “閉嘴!”鐘白一聲大喝,接著說道:“一群趨炎附勢之徒,一群腦殘,人家把你們當(dāng)炮灰,你們還在喊加油,沒腦子的東西。”
“來吧,今天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p> 以一第二,鐘白連續(xù)施展凌波微步和嗜血刀法。
這一次他按照凌波微步的卦象方位在移動,盡量減少內(nèi)力的消耗。
嗜血刀法每一刀劈出,鐘白都感覺自己的內(nèi)力減少一分。
就好比瓶子里的水,每出一刀,就像瓶子里的水被喝了一口。
他必須要精準(zhǔn)的控制內(nèi)力的使用,一旦內(nèi)力消耗過大,觸及底線,他必須立刻遁走,不然等待著他的除了刀斧加身,還有江湖群雄的口水。
鐘白如同魅影一般,不停地變化方位,不懂得凌波微步的人,根本無法看出鐘白的步伐是特定的順序。
樓鎮(zhèn)和簫古背靠背,抵擋鐘白的刀芒。
“樓兄,我拖住他,你找機會?!?p> “好?!?p> 兩個五品高手,分工明確。
鐘白怕的是他們和自己打消耗戰(zhàn),不怕他們朝自己攻擊。
品階上的不足,三品嗜血刀法已經(jīng)彌補了,他現(xiàn)在完全有實力和五品武者一戰(zhàn)。
鐘白狠狠的劈出一刀,簫古也是一劍抵擋。
樓鎮(zhèn)突然轉(zhuǎn)身,對著鐘白又是一掌。
這一次的鐘白有所準(zhǔn)備,舉掌相迎。
“啊...我的手,我的手...”
樓鎮(zhèn)慘叫著,他的手上插著一把比匕首還要袖珍的小劍。
衛(wèi)瑤送給鐘白的袖里劍又一次發(fā)揮了作用,將一個擅長掌法的五品武者手掌刺穿。
鐘白也不好受,被簫古一劍劃傷右臂,這是他拿刀的手。
龍象之體雖然是初步階段,讓鐘白的手臂只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抹了一把手臂的血,突然感覺到一陣興奮,嗜血刀法再被更深層次的激發(fā)。
趁你病要你命,鐘白對著樓鎮(zhèn)就是一刀砍去,簫古急忙出劍阻攔。
只是三刀之后,樓鎮(zhèn)就被鐘白一刀穿透了腹部。
“我殺了你。”簫古怒喊。
然而鐘白現(xiàn)在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刀刀兇狠至極。
二人都是用盡全力在戰(zhàn)斗,不留后手。
鐘白劈出的一刀被簫古側(cè)身躲過,身上挨了他一掌,身體向后倒去,一束血花從口中噴在面前的刀上。
“好,簫老威武。”
“哈哈哈,惡魔終于要死了?!?p> “殺,大家一起上?!?p> 一群武林人士見鐘白倒地,一窩蜂的沖了上去,誰第一個拿下鐘白,那在江湖上定然能夠揚名,還能拿到四方樓的懸賞。
“別過去,他還有一戰(zhàn)之力?!焙嵐糯蠛埃胍柚汞偪竦谋娙?。
一部分聽到簫古的話后,停住了腳步,還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收不住腳,到了鐘白跟前。
鐘白賣個破綻,本來是想引誘簫古上前的,沒想到這老狐貍謹(jǐn)慎的很。
此時的鐘白突然暴起,手中緊握嗜血刀,血紅色的刀芒再次飛舞。
十幾聲慘叫幾乎是同時發(fā)出,皆被鐘白一刀所殺。
又是十幾條生命被收割,鐘白沒有仁慈,或許也上這嗜血刀法的緣故,他越戰(zhàn)越興奮,真的成了一個嗜血的狂人。
“你怎能如此視生命如草芥?”簫古痛心疾首的問。
鐘白怒罵:“老東西,若我剛才真的重傷了,死的就會是我,假如躺在地上的是你,你會甘心被人就這樣殺死而不反抗嗎?”
“你,你強詞奪理,看劍。”
“結(jié)束吧。”
鐘白一聲怒吼,凌波微步發(fā)揮到了極致,來到簫古的身后,一刀砍下。
“啊...”
簫古的右臂被鐘白一刀砍下,痛不欲生。
鐘白毫不留情,上去就是一腳,將簫古踢翻在地。
“住手!”“爹...”
一群人喊著,因為他們看鐘白已經(jīng)將刀放在簫古的脖子上。
他的女兒簫蜜也是悲慘的喊著。
“求求你,放了我爹?!?p> “求求你...”
簫蜜跪在地上,梨花帶雨。
“哈哈哈,我可是你們口中的魔教余孽,是惡魔,你竟然跪下求我,你們所謂的正義呢,所謂的傲氣現(xiàn)在何在?”
鐘白說著,一刀劃破簫古的喉嚨,一顆大好頭顱,滾落在簫蜜的腳下。
“我殺了你,還我爹命來?!?p> 簫蜜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實,瘋狂的朝著鐘白撲來,完全是不要命了。
“別啊...”
“快回來...”
簫蜜的身后,一群人想要阻止,應(yīng)該是她的同門。
簫蜜來到鐘白的面前,手中的劍毫無章法的一頓亂砍,七品的實力,在現(xiàn)在的鐘白眼里,完全不夠看。
“別以為我不殺女人?!辩姲桌淅涞恼f道,嗜血刀法內(nèi)心渴望再次飲血,理智上鐘白還是給了她一次警告。
一腳將簫蜜踢出一丈遠(yuǎn),鐘白蹲下身子,從樓鎮(zhèn)的尸體上,拔出袖里劍。
簫蜜不依不饒,對著鐘白的后背就是一劍刺來。
憤怒的鐘白,轉(zhuǎn)身就是一刀。
“給你機會不知道珍惜,那就別怪我了?!?p> 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鐘白冷冷的說。
“連女人都?xì)?,惡魔,他是地獄里的惡魔。”
一群人對著鐘白不停的指責(zé)。
在鐘白揮刀的那一刻,敵人就沒有男女之分,想殺他的人,都是敵人。
鐘白平舉著刀,環(huán)視一周,一字一頓的問:“還有誰?”
地上已經(jīng)有接近三十具尸體,甚至還有兩個五品武者的尸體,剛才指責(zé),叫囂的人此時都乖乖閉嘴了。
曹武身后的越勝想要出手,卻被他攔下。
曹武也感覺,這群炮灰發(fā)揮了他們應(yīng)有的價值,鐘白身上已經(jīng)帶傷,內(nèi)力也應(yīng)該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現(xiàn)在是自己收獲戰(zhàn)果的時候了。
曹武不急不緩的邁出腳步,手中燭星劍還未出鞘,指著鐘白。
曹武不屑的看向鐘白,說道:“你是自己跟我回摘星樓還是等我把你打殘拖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