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宗,名字起的比較隨意,因為一條清澈的小溪而得名。
舒念為了清凈,抱著琴來到小溪邊,獨自彈奏。
瀟湘夜雨的譜子,鐘白已經(jīng)寫給他了。
把功法寫下來,就算第二天關于功法的記憶消失,他還是有秘籍在的。
當然,一些下三品的功法也沒有必要去記。
周起倒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和凌有年離去之前,非得讓葛胖子幫著倒立洗頭。
涼亭內(nèi)只剩下鐘白和葛胖子,胖子搓著手笑道:“鐘少俠,你讓我留下來,是要傳授什么秘籍嗎,我跟你說,我天賦還是不錯的,絕不會浪費?!?p> “你的天賦如何我不知道,不過你的臉皮是真的厚?!?p> 對于鐘白的玩笑話,胖子一點不生氣,嘿嘿一笑,緩解尷尬。
“不過,我喜歡。”鐘白笑道:“你練拳沒有錯,不過你的方法也存在問題?!?p> 說起正事,胖子也收起了那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認真的聽著。
“功法方面,我暫時沒想到合適的給你,你最近這段時間,放棄內(nèi)力的修煉?!?p> 葛胖子疑惑的問:“放棄內(nèi)力的修煉?”
鐘白斬釘截鐵的說:“對,你更應該提升自己的力量,你每天一桶飯可不是白吃的,特殊的體質特殊對待,你以自身的力量為主,內(nèi)力為輔?!?p> 平常人修煉,主修內(nèi)力和功法,二者結合,威力更甚。
鐘白讓胖子提升自己的力量,主修外功,模板就是金庸小說中的達爾巴。
這個世界,凌波微步都可以有,那些小說的功法自然也真實存在。
鐘白雖然不知道那些功法如何修煉,可是他有武學樹啊。
“聽我的,沒有錯,慢慢的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比以前強了不止一倍?!?p> 胖子一咬牙,堅定的說:“好。”
胖子匆匆離去,奔跑的背影,讓鐘白不由得想起,之前和自己一起跑,被紫煙射死的胖子。
六大派的仇,沒有忘記,鐘白覺得自己的凌波微步,還有進一步發(fā)掘的可能。
那天匆忙逃跑,沒有來得及好好研究這凌波微步。
腦海中關于凌波微步的書籍被鐘白意識中不斷地翻看。
凌波微步乃是一門極上乘的輕功身法,以易經(jīng)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使用者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從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
鐘白仔細看了書上的步伐,只見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幾千百個,自一個足印至另一個足印均有綠線貫串,線上繪有箭頭,每一個腳印都對應著易經(jīng)中的一個方位,如歸妹,無妄等。
書籍的最后一頁寫著:猝遇強敵,以此保身,更積內(nèi)力,再取敵命。
鐘白來到練武場,跟隨著書籍上的腳印的指引,一步步踏出,第一次嘗試,速度自然很慢。
凌波微步是以動功修習內(nèi)功,腳步踏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內(nèi)息自然而然地也轉了一個周天。因此他每走一遍,內(nèi)力便有一分進益。
雖然這份進益很小,但是勝在日積月累,越往后練習,內(nèi)力精進的越快。
鐘白勤奮的練習著,一直重復著凌波微步的步伐。
見過了弱肉強食,只有變得更強,才有機會把握自己的命運。
他再也不想體會死亡的滋味,他要活著,他要好好的活著,至于那些不想讓他好好活著的人,那就看誰的拳頭更硬了。
兩世為人,沒有像今日這般勤奮,廢寢忘食。
三天后,鐘白的步伐已經(jīng)比剛開始時快了數(shù)倍,如今已能一氣呵成的走完一個周天。
最近幾天隱隱感覺內(nèi)力又充實了幾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沖擊鳩尾穴,邁入中三品的層次。
武者九品,對應九大穴位,九品氣海穴,八品神闕穴,七品巨闕穴。
中三品,六品對應鳩尾穴,五品膻中穴,四品天突穴。
三品人迎穴,二品神庭穴,一品百會穴。
越往后越難,所需內(nèi)力愈加龐大。
下三品到中三品一個坎,對于資質普通的人,這個坎猶如天塹。
鐘白不是練武奇才,要不是有武學樹,他恐怕都難以在這個世界立足,如今唯有靠勤奮才能走的更遠。
——
鐘白來到清溪宗的第五日。
“咚”
又一顆果實掉落,日常開盲盒。
【旋風腿,七品腿功?!?p> 好吧,又沒有適合葛胖子的功法。
也沒有適合自己的功法。
傍晚,溪邊練琴的舒念還未回來,鐘白前來尋找。
過去幾天,舒念每天晚上都會來彈一遍瀟湘夜雨給自己聽。
溪邊,舒念正在彈琴,這不是在練習,而是真實的打斗。
四個人想要近身搏殺,可是舒念的瀟湘夜雨經(jīng)過這幾天的練習,初見成效,內(nèi)力隨著音波炸開,幾次逼退四人。
后來四人將舒念包圍,分四個不同的方向朝她進攻,如此一來,舒念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瀟湘夜雨不停地彈奏,舒念的內(nèi)力消耗也是極大的。
鐘白趕到時,一人已經(jīng)近身,舒念艱難的躲過一劍,內(nèi)力炸開,逼退一人。
另外三人同時殺來,舒念手忙腳亂,慌亂之間琴弦崩斷。
眼看舒念就要遭遇不測,鐘白立刻飛出,大喊一聲:“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虧你們摘星樓還號稱名門正派?!?p> 鐘白看到他們的服飾,就知道這是摘星樓的人,而他們的目標極有可能就是自己。
不然,摘星樓的人來著窮鄉(xiāng)僻壤的清溪宗干嘛。
鐘白見四人停止攻擊舒念,又說:“你們是在找我嗎?”
四人對視一眼,一人一人盯著舒念,三人謹慎的看著鐘白。
“發(fā)現(xiàn)目標,發(fā)信號?!?p> 鐘白見一個戴著黑色發(fā)帶的摘星樓弟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于信號彈的東西,立刻踏出凌波微步。
“什么玩意,我看看?!?p> 鐘白的速度在四人眼中太快了,他們看到的是一道道殘影快速來到身邊,一把奪過信號彈。
四人反應過來,朝鐘白砍去。
“啊噠,旋風腿?!?p> 鐘白說著,一腳將剛才準備報信的弟子踢出三米遠,后背撞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吐血。
鐘白喊一聲:“舒念,快走?!?p> 舒念:“不行,我不能自己走了?!?p> 鐘白又是利用凌波微步和剩下三人拉開距離,來到舒念身邊。
“快走,別給他們可乘之機,放心,這幾只小蝦米我還有點把握的?!?p> 舒念這才答應。
之所以要舒念走,一方面也不想因為舒念在此束手束腳的,另一方面,這四個人,鐘白肯定是要將他們殺了的。
他們不死,那還會有更多的人來,鐘白可以跑,可是清溪宗呢?
三人合力殺來,凌波微步瞬間轉移,又是一記旋風腿踢飛一個。
順便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鐘白利用凌波微步不停地變化位置。
這四個摘星樓弟子,無比憋屈,沒這么和人打過架,連對手衣服都碰不到,自己已經(jīng)傷了兩個了。
“??!”
一名摘星樓弟子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還沒走遠的舒念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放心。
原來是鐘白一刀插在這人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沒怎么殺過人,缺少經(jīng)驗,下次我插準一點。”
鐘白冷笑著說,抽出刀,在對手脖子上一抹。
這只是個開始,四方樓不會放過擁有輕功的鐘白,鐘白也不會站著不動任他們?nèi)嗄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