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危險來襲
離緒:“暖暖也是你朋友,這段時間你拿了她不少好處,照顧她一天,你不虧。”
樓殊堅定的搖搖頭,“一碼歸一碼,她對我好我記著。現(xiàn)在是你要求我?!?p> 沒得談!不同意就拉倒!
若是季安暖開口,她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眼前蛇大佬過來談,她又不傻。
離緒感覺胸口有一團火,“沒有你,她也一樣安全?!彪x緒對自己很自信。
“你想殺我?”感覺到殺氣,樓殊俏摸摸后退,戒備的盯著離緒。
屬蛇的果然冷血,好歹他們也做那么久鄰居了,一言不合就要開殺戒?
怎滴?要生吞她嗎?
“我記得季安暖有一套棉質(zhì)的連衣裙,還有小涼鞋……”
季安暖出現(xiàn)的時候,那一身裝扮可不是獸人大陸生產(chǎn)得出來的,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
離緒沒想到樓殊會提起這個,眼睛微瞇,“她可是你朋友?!?p> 樓殊:“我覺得朋友跟我的小命比起來,微不足道?!?p> 就你會拿捏人?
哼!
有了談判的資格,樓殊腰也直了,佝僂的背也挺了。
樓殊背著雙手,小胸脯一挺,下巴一揚,右腳腳尖一點一點的,“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季安暖就我這么一個朋友,我突然不見了,她會不著急?”
離緒:“……”
本來他就是想嚇嚇雌性幼崽。
結(jié)果反倒被人威脅了……
果然是能獨自在森林里生存幾個月的雌性,不一般啊。
狡詐,無恥。
可他卻很欣賞?
*
離緒咬牙:“那你以后提什么我都得答應(yīng)?”
想到欠著人家一個人情,離緒心里很不舒服。
“森林里多了很多饑餓的野獸,我也不安全。”
她這是拿命在賭。
那么大一天災(zāi),森林被破壞得很嚴重,饑餓的野獸四處游蕩,她出去都沒敢走太遠。
就算這里有離緒的氣息,然而在快被餓死的野獸面前算什么?
野獸都快餓死了,那么獸人呢?
離緒:“現(xiàn)在想?!?p> 聽到他這話,樓殊明白他的意思了,“我現(xiàn)在還想不起來,這樣吧,在不違背良心的情況下,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他的目光掃過山洞的大石塊,“我很快回來?!?p> 樓殊滿意的點點頭。
早答應(yīng)這時候都回來了。
離緒:“……”
他離開之后,樓殊回了山洞,她這里的藥草并不是隨便采集的,有一部分都是帶毒的。
這是她的保命符!
她一個弱小的雌性幼崽,修為低微,不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怎么敢在森林里停留?
樓殊攤開手掌心,眉心蹙了下。
她不懂獸人大陸的修煉方法,完全是按照上輩子功法修煉,離緒是四階獸人,在這大陸已經(jīng)是非常罕見的了,而且他還是剛成年不久的獸人,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換算成她的修煉進度,也就是筑基中期的樣子。
樓殊選了幾株藥草錘成粉末,再取山洞旁邊自己移栽的一株藥草,搗爛,絞在一起,倒在大山洞旁邊。
這藥堆有掩蓋血腥的作用,就是藥材太少了,不過能擋一些是一些。
*
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樓殊神色一凜。
來了!
女主雖然氣運高,但是伴隨著一些劇情需要,該來的還是要來。
樓殊的小背簍是自己編的,有點丑也不算牢固,不過裝東西足夠了。
她拿了幾個竹管和幾包藥粉放進背簍,石刀放在胸口,抓起燒火棍。
別小這燒火棍,這根棍子她無意撿的,燒了大半個月愣是一點沒壞,就是有點黑。
三階獸人!
也就相當(dāng)于筑基的實力了,還不是她能夠?qū)Ω兜摹?p> 季安暖的山洞堵著大石頭,一時半會那個三階獸人應(yīng)該打不開,而她就不見得安全了。
流落在外面的獸人,基本上都是被部落驅(qū)逐的,這樣的獸人被所有獸人判定為被祖神拋棄的獸人,認定自己被拋棄,他們都不會有太多的良心。
一個性格有點小缺陷的人,被輿論暴力社會排擠過后心理產(chǎn)生負面情緒,這樣的人很容易成為社會危險人物。
也就是環(huán)境造就的惡人。
被這樣對待過的人,你指望他有良心?
他不扛著四百公斤的炸藥毀滅世界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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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暖知道離緒去了部落,此刻她肚子像是有刀子在絞著,臉色有些發(fā)白。
不過好在剛來的頭一天特別難受,之后就沒什么事了。
唯一為難的就是沒有衛(wèi)生巾。
而且她還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不再害怕離緒,反而對他有了依賴,這個強大又溫暖的男人呢。
季安暖迷迷糊糊睡了又醒,漆黑的山洞無法判斷時間,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人在扒拉山洞口的大石頭。
季安暖喊了一聲,沒有人應(yīng)。
不是離緒!
整個身體瞬間繃緊,微靠在墻上。
來這里那么多天,她自然知道這是什么環(huán)境,外面那個很有可能是野獸或惡獸,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能對付的!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沒有防身的武器,手無縛雞之力!
季安暖急得都哭出來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慢慢的朝洞口靠近。
離緒說過獸人的嗅覺很敏銳,他們都是通過氣味尋找獵物。
也就是說她躲在山洞里,是逃不開的,只有賭一賭,看看能不能逃到外面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洞口有一絲絲光滲入,她看清了堵在洞口的大石頭。
這個石頭……
她是無能為力。
也不知道外面的野獸或是惡獸能不能搬動。
許是猜到她的想法,大石頭動了一下。
季安暖嚇得身子一抖,撞到山洞的石壁上,冰涼的刺痛感讓她冷靜了不少。
這個石頭可能不太安全……
三階惡獸貼著細縫,里面濃郁的血腥味不斷的刺激神經(jīng),讓他癲狂。
這是雌性成年的象征!
就算他因為雌性被部落驅(qū)逐,面對成熟雌性的味道,他還是控制不住。
這個雌性的味道跟別的雌性不一樣,濃郁的血腥味帶著香甜的味道。
他想把這個雌性據(jù)為己有!
三階獸人努力的扒拉著大石頭,沒有注意到后面靠近的人。
樓殊俏摸摸的爬到獸人旁邊,那獸人好似癲癇犯了,有些可怖。
她沒敢靠太近,怕對方發(fā)覺。
突然,一根稍尖的木棍夾著破竹之勢狠狠的扎向三階獸人的腹部。
感覺到危險的獸人猛的側(cè)身,木棍狠狠的扎進他大腿。
“啊——”
樓殊看著木棍,眼底滿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