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該死的你我皆男子
祝謹琰沒多久就醒了過來,這也讓守在身邊的青茗放心了下來。
雖然那小醫(yī)師說主子死不了,但若是長時間昏迷,也不是那么回事。
“公子,可有哪里不適?”青茗扶著他坐了起來,詢問道。
“阿黎小醫(yī)師呢?”他看了一眼房間,青荇如同木頭人一般守在旁邊,而最想見的那人卻并不在眼前。
“小醫(yī)師去了后山?!鼻嘬羯锨傲艘徊?,想到先前跟過去看到的,又補充了一句,“挖蟲子。”
聽到這個,青茗表情微妙起來。
之前被主子弄死的蟲子,還得賠償四千兩百銀。
祝謹琰輕笑了一聲,下了床,又去拿起了那個盒子。
“公子!!”青茗破音了。
一條就是四千兩白銀??!
見祝謹琰沒有立刻打開盒子,青茗也顧不上不合禮數(shù)了,直接奪過了那個盒子,放回了原處。
做完這些,青茗立刻跪了下來。
“青茗愿受罰。但小醫(yī)師離開之時說了,若是再動這個盒子,便要趕我們出谷?!?p> “行了,下去吧。我不動這東西?!?p> 祝謹琰并未生氣,遣退了兩個人,他重新戴上了面具,朝著后山走去。
黎塹正在翻土。
別人種菜他種蟲,還得隨時翻翻土。
祝謹琰找來這邊也花了一點時間,看到黎塹在地里的身影,也不出聲叫人,直接在旁邊草地上坐了下來。
時間慢慢過去,太陽即將西落。黎塹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擦了擦汗,休息了一會兒,黎塹才背上背簍,拿著鋤頭撐著站了起來。
鋤頭往肩上一扛,剛轉(zhuǎn)身就看到了那邊樹蔭下坐著的人。
目光所至之處,便是他。
“阿黎小醫(yī)師,忙完了?”祝謹琰面具下露出了幾分笑容,朝著黎塹揮了揮手。
落日余暉下,以山色相襯,公子翩翩而立,黎塹見著,微愣了一瞬。
他扛著鋤頭走過去,眉頭皺著,“你來這里做什么?”
“先前之事,是我的錯。醒來想同小醫(yī)師賠禮道歉,問過青荇之后就獨自尋了過來?!弊V旂鼫芈暯忉專謫柕溃骸拔铱葱♂t(yī)師一直在那處空地翻土,是準備種植什么草藥嗎?可需要我讓手下來幫忙一二?”
“不需要。道歉就算了,別忘了賠償就行。”他克制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冷漠疏離。
將鋤頭放到了旁邊樹下,他直接繞過祝謹琰,擦肩而過時語氣不善,“醫(yī)谷之內(nèi),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可活動的地方只有休息的那幾處。若是再擅自在醫(yī)谷內(nèi)亂走動,且不說趕你們離谷,便是死了做了我那毒蟲毒草的養(yǎng)料,也是你們該的!”
他走在前面,不見身后動靜,還是停了下來。
側身看過去,那人傻站在原處,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還傻站在那做什么?已經(jīng)做好準備為我的毒蟲獻身了嗎?”夜間一到,有些蟲子便喜歡出來活動。
他雖不懼毒蟲,但不代表這人無事。
祝謹琰抬頭看過來,眼中已然含笑。他快步走過來,直接抓起了黎塹的手,“阿黎小醫(yī)師可是關心在下?”
黎塹:“……”
他和他關系何時這么近了?
甩開祝謹琰的手,黎塹的臉色更冷了幾分,“再對我動手動腳,我現(xiàn)在就將你做成養(yǎng)料!”
敲!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男男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實在抱歉,在下只是想幫阿黎小醫(yī)師背背簍。況且,我與小醫(yī)師皆為男子,小醫(yī)師何必這么大的反應。”祝謹琰垂眸,語氣多了幾分失落和不解。
這兄弟情中該死的“你我皆是男子”!
黎塹也知自己可能想多了些,可這人進谷兩天不到,行為實在有些迷。
當然,若是黎塹知道夜半時分,這人還翻進了他的房間看他睡容,恐怕更會想多。
“我不習慣與他人過度接觸,祝公子也請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你我之間,只有醫(yī)者與患者的關系,不需要太過親近?!崩鑹q冷言冷語,說完直接快步離去。
祝謹琰含笑注視他的背影,很快跟了上去。
至夜深人靜時,黎塹房中又多出了一個身影。
祝謹琰來到床前,點了黎塹的睡穴,然后取出了火折子點燃了房中的一盞燈。
他直接拿著燈來到了書架跟前,將燈放下,開始一本一本的翻看上面的書籍。
書架又四層,下面三層都是各種有關醫(yī)術和制毒的書籍。
祝謹琰皺起了眉頭,難道是他想岔了?
可若不是書中有什么,為何白天那人的反應如此之大?
那又羞又惱的表情,實在讓他心癢好奇。
最上面那層略高一些,上面也只放了幾本書,每本都挺厚的。
祝謹琰直接伸手,取下來了兩本。
他翻開一本,發(fā)現(xiàn)上面略微有些粗大歪扭的字體,明顯是人手寫上去的。
祝謹琰目光移向了內(nèi)室方向。
他又翻回了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大大的幾個字——霸總在逃小嬌妻。
而在最下面,還有幾個小字——挑撥離間。
這每個大字他都認識,可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祝謹琰不懂其意,但看著這情況,倒是與外面的一些話本有些好似。
他往后翻看,大概看過了幾頁內(nèi)容,眉頭擰的更緊。
他都是一眼掃過看個大概,所以看得很快。看到后面內(nèi)容,祝謹琰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這小醫(yī)師待人一臉冷漠,私下竟寫這種東西?!
其中竟然還有一些描述,實在……不堪入目!
祝謹琰緊緊的拿著手中的書,此時內(nèi)心的憤怒如滔滔江水。
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了些許。
剩下幾本書拿下來都只看了第一頁,都是幾個大字,最后是小小的挑撥離間四個字。
里面便是不用看,也能夠猜想內(nèi)容可能與第一本差不多。
他將書放回原位,吹滅了燈,走到了小醫(yī)師的床前。
這人寫那些事情如此清楚,難道已經(jīng)同人做過了那種事情?
想到前世今生,這人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出谷,這么一排除,若是發(fā)生那種事情,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如今不再谷內(nèi)的那位醫(yī)谷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