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神清氣爽地溫良掀開瓦邇的帳篷走了出來。
一早就等在一旁想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的野人們頓時大跌眼鏡。
居然是那個烏鴉!
看見這一幕野人們卻對此毫無疑義。
強者就該配擁有女人,這就是自由民千百年來的傳承。
雖說如此,但還是有人不滿。
比如那個身上掛滿動物頭骨的家伙,叮當衫。
“烏鴉!我討厭你!”
溫良一挑眉:“怎么?你討厭我又能如何?干掉我嗎?”
“呵,我要和你決斗!我要打得你身上鴉毛亂舞!”
叮當衫當眾脫下手套砸在地上。
這是野人們公開處理矛盾的方法之一。
決斗!勝利一方將對失敗一方有著絕對的支配權(quán)。
當然你也可以反悔,但對方就擁有了殺死你的權(quán)力。
有人當面挑釁,溫良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他脫下自己的手套丟在場中。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身上的骸骨鎧甲能擋得住我?guī)讋???p> 叮當衫從旁人手中接過一把雙手巨劍,露出一抹獰笑:
“烏鴉!你會后悔的!”
溫良抽出‘長爪’:“那可未必?!?p> 話音剛落,溫良就持劍猛沖向叮當衫。
叮當衫后退一步拉開距離,用一記雙手揮砍迎上溫良。
“當”,兩劍相交,發(fā)出一陣金屬交鳴之聲。
沖擊力令將在半空之中的溫良彈飛。
好強的力道,溫良心中驚訝。
從劍上傳來的反震之力來看。
這叮當衫的力量居然比身體受到小幅強化的溫良還要強上不少。
若是被這一劍砍在鎧甲上,怕是能直接擊穿胸甲,折斷半數(shù)肋骨。
而且叮當衫使用著沉重地雙手大劍,居然速度也絲毫不落于他。
難怪他有底氣前來決斗。
圍觀的野人看見叮當衫逐漸壓制住了溫良后,發(fā)出齊聲喝彩。
接了叮當衫快若游龍地無數(shù)劍之后,溫良的虎口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了。
對方卻像不知疲倦般,還在揮舞著大劍。
這力氣簡直恐怖。
看來自己必須借助點其他力量了。
“停!”
“緩速!”
“自己絆倒自己!”
……
聽著溫良莫名其妙地話語,叮當衫露出一抹譏笑:
“烏鴉,任憑你怎么說,你以后的生死都只在我手上了!”
溫良嘴上不停地試著神言,同時改變了作戰(zhàn)策略,不再硬擋。
開始閃躲那把沉重的大劍,然后在閃躲間隙進行反擊。
即使叮當衫十分靈活地躲避了溫良的進攻。
但是這樣對溫良來說比之前輕松了許多,他感覺自己能撐到神言起效的時候。
而且長爪的每次反擊都能在叮當衫的身上留下一絲細細的傷痕。
本處于劣勢的溫良,居然用這種蠶食戰(zhàn)術(shù),把局面漸漸扳回了均勢。
不過對于溫良來說,容錯率很低,而且他的體力正在下降。
眼前的均勢只是暫時的。
對方可以承受他數(shù)劍不倒,但是溫良若是中了對方大劍一下,很大可能就倒地不起了。
情況如溫良預(yù)想的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
溫良開始了比斗開始以來第一次后撤。
叮當衫見此場景,眼睛一亮,他明白溫良已經(jīng)開始露出頹勢了。
于是他加快了手中重劍的攻擊次數(shù),溫良只能勉力支撐。
汗水順著額頭流淌而下,刺地溫良眼睛隱隱作痛。
溫良睜著通紅的雙眼,再次大聲喝道:“遲緩!”
這一次,叮當衫的動作突然變得像定格電影一般,變得緩慢了起來。
溫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終于,神言還是觸發(fā)了!
面對一個速度減慢無數(shù)倍的敵人,溫良直接欺身向前。
干脆利落地幾劍之后,就將叮當衫打翻在地。
周圍圍觀的野人開始了竊竊私語:
“那是先民曾擁有的力量?!?p> “這人是被舊神眷顧的子民?!?p> “他會神明傳下的巫術(shù)?!?p> “他是舊神指定的代言人嗎?”
“這力量神乎其神,骸骨之王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些野人們,越說越是敬畏,此種力量比之易形者還要神秘莫測。
屬于他們不可知的領(lǐng)域。
而不可知的領(lǐng)域,屬于舊神。
一時間,認為溫良是舊神侍者的野人們紛紛納頭便拜。
曼斯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在他的印象中,自由民可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行跪拜之禮。
他有些愕然地看著這場面,一時都忘了來此的目的。
最后還是溫良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曼斯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曼斯臉色凝重,他已從旁人口中得知剛剛發(fā)生的一幕。
溫良只從口中說出了遲緩兩個字。
擁有強大戰(zhàn)力的叮當衫直到現(xiàn)在還不能恢復原狀。
比之九十歲的老奶奶都還要不如。
試想,若是溫良對他說出臣服二字,自己是不是就向其他野人一樣跪在地上了?
想到這里,曼斯看向溫良的眼光滿是忌憚。
溫良明白曼斯的擔憂,任誰跟一個神言之人相處都會有壓力的。
就像傳教士杰西擁有了類似能力之后,也不敢輕用。
甚至想將該能力去除。
“放心吧,只有當舊神的目光放在我身上之時,我才可以使用這個能力。”
不管曼斯信不信,溫良做出了較為合理的解釋。
這種力量確實沒法解釋來源,用神明來做掩飾再好不過。
曼斯細想之下,好像確實如此。
要是溫良隨時都可發(fā)動神言,那根本無需找自己談判。
直接控制了自己就行。
想來這能力也有著很多的限制。
只是這時候的自己也沒時間,沒必要去試探出這種限制。
因為對溫良昨天的提議,他已經(jīng)有了決策。
“去主帳詳聊吧?!?p> 曼斯帶頭向著那頂雪熊皮制的主帳走去。
當溫良進到帳篷之時,再度看到金發(fā)的瓦邇。
瓦邇見進來的是溫良,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這家伙昨晚折騰地太厲害了,導致她今天過來照顧姐姐的時候都有些腿軟。
被姐姐瞧見了,好一頓調(diào)笑。
真是羞死人了。
先走進帳篷的曼斯此時端坐在主位之上。
示意溫良在對面坐下。
他開口便是一句:“我不同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