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啊,就沒有你搞不定的事情,對吧?那個女人,你都能讓她向你服軟,更何況這些只是我的親人呢?”
他眼神里還是充滿了無助。
丁怡丫咬了咬牙。
確實,這種情況,要是她當面走掉,那到時候又會讓白塵置于何種境地。
如今,只是來玩玩,或許這是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她只管應付了這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會見面。
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她可是堅決不答應的。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家里人也紛紛將她拉過去,坐在自己的跟前。
所有人便開始了大型的審問會時刻。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丫丫。”
“你家里是哪里的?”
“X市的?!?p> “那你爸媽是干嘛的?”
“普通的職工?!?p> “那你和我們家塵怎么認識的?”
這個問題,倒是將她難住了。
說是同事吧,這群人賊精,肯定會以為她是上位來的,她不想敗壞自己的名聲。
可若不說是同事,那他們究竟是怎么認識的呢?
正當丁怡丫在心里糾結的時候,白塵便張了腔。
“媽,你看你們,把我女朋友都嚇著了。我想著帶她去我們到處轉轉,你們先聊聊天,總要給我們一些單獨相處的空間吧?人家第一次來,就這么問東問西的,是查戶口呢?”
“你這孩子,好好好,快帶丫丫去到處轉轉?!?p> 隨后白塵便帶著丁怡丫上了二樓。
樓下,大家伙又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直到白塵將丁怡丫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忙關了門。
“今天,真有些意外,你不要見怪。我媽可從來么有這樣的,沒有嚇到吧?”
他的溫柔,應該是鮮有的。
“那我們什么時候走啊,我感覺他們問的越多,我到時候肯定會露陷的?!倍♀局幌肟煨┨与x這里。
“這……恐怕難。以我媽的性格,怕是你至少得吃頓飯,我們才能有機會脫身。畢竟我回家的次數,很少?!?p> “那你為什么不經?;丶夷??”
“這個啊……”
白塵突然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張照片上。
那張照片里,他和一個女孩笑靨如花,他親吻在她的臉上,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和幸福。
“你女朋友?”
丁怡丫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是的??墒撬ァ!?p> 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丁怡丫已經猜到了大概,她也沒有再多問。
“那個……那你媽和你親戚他們,我待會該怎么辦?感覺家底都要被問個底朝天了?!?p> “這個啊……我也不太知道,要不你就和他們拉拉家常,多聽聽他們說,或許這樣,他們便能少問你一些?!?p> “反客為主咯?”丁怡丫說著。
“是這個意思,只有這樣,你才能掌握說話的主動權,不給他們問你的機會。”
“呵呵,他們可都是吃了那么多鹽的人,我能套路過他們?”
丁怡丫對自己沒有信心。
“相信自己的,加油。”白塵話才說完,樓下又是親戚們的聲音。
“你們兩個,躲在房間里做什么?我們下來說說話。”
白塵的媽媽,王秀娟問著。
“好的,阿姨,我們馬上下來?!?p> 丁怡丫算是明白了,今天要是不豁出去,想要反客為主,是不可能的。
想當初,她可是辯論會上的佼佼者,怎么能怕他們呢。
她走在了前面。
‘不過,在剛出了門的那一剎那,她的心里已經慫了。
只是腿上還不肯認輸。
帶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她走到了他們人群之中。
她先是逮到了白塵的母親,開始主動說話了。
“丫,阿姨,你身上的這個披風,顏色真是好看。你的品位怎么這么好啊?”
實際上,她身上的一件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因著是白塵父親當年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才會這么多年一直帶著。
丁怡丫也是猜到了這一點,她才會這么問著。
只見王秀娟不自覺的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她的臉上滿是笑容。
“嗨,不值得一提,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p> “阿姨,這和值不值錢又沒有關系,指不定,你這條披肩,是大有來頭的吧?快說說看,它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王秀娟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無法藏住。
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人關心她身上的披肩是什么緣故,大都是因為他們家有錢,才會湊近她。
殊不知,她真正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這些。
“你這姑娘,就是討人喜歡,既然你這么想聽,那阿姨就慢慢給你說?!?p> 她將丁怡丫拉的更近了。
當年的事情,一一在她的腦海里回蕩,說出來,她更加的激動,而且一說都停不下來。
剛開始,親戚們還能插上一句話,后來,完全就成了王秀娟的專場,漸漸的大家都吃東西的吃東西,往其他地方走的,往其他地方去。
真正聽王秀娟說話的,只有丁怡丫。
而且她好像對她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不停的問東問西。
整整的一個時辰,都幾乎變成了他們兩人的專場聊天。
站在樓上的白塵看著兩人的互動,心更加的甜。
看來他是找對了人。
即便她們兩個沒有未來,可是能找個人陪在自己母親的身邊也是好的。
又是一個時辰,終于到了吃飯的時候,王秀娟才終于停了下來。
“丫丫,沒想到我們兩個人說話這么投緣。今天你來了,我就認定你了,日后啊,你沒事的時候,可要多過來坐坐?。俊?p> 丁怡丫點了點頭,畢竟這種應付場面的事情,她也不能掃別人的興。
午飯也準備好了,大家都坐了下來,本來丁怡丫挑了一個角落坐下,卻又被王秀娟拉了過去。
“干嘛要坐那里去,今天你可是我們家的主角,可不能躲在角落里?!?p> “沒事的,我坐在哪里都可以?!?p> 丁怡丫客氣的說著。
盡管她十分的客氣,卻還沒是被拉了過去。
客隨主便,她也不好再推脫,才坐了下來的時候,王秀娟已經遞過了一個盒子。
大家的目光都投在那個盒子上,可丁怡丫卻越發(fā)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