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為女主鋪路
趙今安將孟晚尋攔在門外,柳眉倒豎。
“你自己有住處,非要賴到我這里做什么?你別忘了,我與你素來不和。”
孟晚尋靠近她,神秘兮兮地說道:“那里鬧鬼,我親眼所見,芳華山行宮常年無人居住,邪乎著呢,你忘了上山時(shí)的事?”
“真的?”趙今安面露猶疑,“你莫不是在嚇唬人,我才不信你!”
“若是假的,我才不與你同住,說不定你這里也會(huì)鬧鬼,咱們正好作伴?!?p> 孟晚尋趁著趙今安思索的間隙,直接抱著被子走進(jìn)了她的臥房,將被子鋪在了窗邊的美人榻上。
趙今安眼睛一轉(zhuǎn),笑嘻嘻地問道:“看來五哥真的沒有與你圓房,你們至今都未同房,對(duì)不對(duì)?”
“你一個(gè)未出閣的公主,注意身份。”孟晚尋沒好氣道。
趙今安坐在孟晚尋鋪好的榻上,一臉得意,譏諷道:“你就算嫁給我五哥又能怎樣?兩年了,還是個(gè)黃花大閨女,真真好笑?!?p> 孟晚尋將帶來的志怪小說拿出來,在趙今安面前晃了晃,“你再多嘴多舌,我便燒了這本書?!?p> “天長哥哥的書!”趙今安驚呼道,伸手就來搶。
孟晚尋起身躲開她,狡黠一笑:“我可以給你看,還可以給你找來陸天長其他的書籍字畫,不過……”
趙今安不等她提出條件,迫不及待地承諾道:“只要你說話算數(shù),我從今往后,絕對(duì)不與你作對(duì)!”
“成交?!泵贤韺⒅竟中≌f遞給趙今安。
趙今安歡喜地抱著那本書,“你可千萬要保密,他們不讓我看這種書?!?p> “知道?!泵贤韺ぬ稍诿廊碎缴?,以臂枕頭,“你見過陸天長?”
趙今安跟著躺下,將孟晚尋往里面擠了擠,聲音輕柔:“見過?!?p> 孟晚尋扭頭看著眉眼帶笑,雙頰含羞的趙今安,如原著里一樣,這丫頭看上了南安王世子陸天長。
一想到他們的結(jié)局,心中不禁唏噓不已。
“孟姐姐,天長哥哥最擅長畫兔子,可是都被南安城的粗魯野丫頭們搶去了。”趙今安憤憤不平地說道。
孟晚尋思索片刻,說道:“我會(huì)讓順天府的孟仵作幫你尋來,不過要保密,旁人并不知曉我與她相識(shí)?!?p> 景王妃這個(gè)身份,下山后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孟時(shí)仵作,我聽人提起過,驗(yàn)毒很厲害,可她到底只是一個(gè)仵作……”
孟晚尋知道趙今安擔(dān)心得不到陸天長的畫作,保證道:“她本事大著呢,以后你想要什么就偷偷找她,不過千萬別被人撞見?!?p> 趙今安見孟晚尋信誓旦旦的,便放下心來,翻開了志怪小說。
“天長哥哥的書,就和他的人一般有趣?!?p> “我已經(jīng)有一年多未見天長哥哥了,不知他下次進(jìn)京是何時(shí)?”
因爬山而疲倦的孟晚尋,聽著趙今安念叨陸天長,很快就進(jìn)去了夢鄉(xiāng)。
晌午時(shí)分,趙今安放下手中的書冊,喚醒孟晚尋。
“孟姐姐,起來用飯了?!?p> 孟晚尋坐起來,揉了揉睡眼,行宮的婢女會(huì)將飯菜送到各人住處。
“我先回去用飯。”
“不必。”趙今安拉住她,“我已經(jīng)吩咐過了,你的一應(yīng)用度都送到我這里來?!?p> 孟晚尋盯著她,心中一樂,抿嘴笑道:“你怎么跟變了個(gè)人一樣?”
趙今安早上還當(dāng)眾羞辱她,晌午就和她親如姐妹了。
趙今安揚(yáng)起下巴,一臉傲嬌,“以前我聽旁人說你很壞,也覺得你配不上我五哥,如今看來,但也未必?!?p> 孟晚尋眨了眨眼,笑瞇瞇地問道:“我配得上你五哥了?”
“當(dāng)然配不上,五哥豈是一般女子能配得上的,我是說你不似旁人口中那般壞?!壁w今安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
眾多皇子中,她最喜歡最欽佩的便是趙舒岸,甚至超過了她的親哥哥趙舒廣。
“不逗你了,我回去將行李拿過來?!?p> 孟晚尋先前擔(dān)心被趙今安拒之門外,一些隨身行李便留在了那個(gè)房內(nèi)。
此時(shí)已是晌午,辦事沉穩(wěn)的趙舒岸想必已經(jīng)將刺客的尸首處理掉了。
孟晚尋回到住處,推開緊閉的房門,看到房內(nèi)景象,怔愣住了。
柳清清撲在趙舒岸懷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埋進(jìn)他衣袍里的臉上,沾有淚水。
趙舒岸聽到開門聲,一把推開柳清清,扭頭看來。
發(fā)現(xiàn)是孟晚尋,他松了口氣,“你去哪了?”
孟晚尋將他微妙的神情變化看在了眼里,由一開始的緊張,到發(fā)現(xiàn)是她時(shí)的不在意。
不知為何,她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有些沉悶。
原身的深情,終究是不值當(dāng)?shù)摹?p> 孟晚尋調(diào)整心態(tài),冷哼了一聲,怒道:“我與七公主住,回來拿行李,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外邊青樓里才有的勾當(dāng)。”
她走到二人面前,狠狠地甩了柳清清一耳光,唾罵道:“真有本事,都攆到芳華山來糾纏殿下了!”
這一耳光,是因?yàn)榱迩鍖?duì)她的陷害以及表里不一,也是為了讓趙舒岸心疼柳清清。
孟晚尋不禁感嘆,反派的身份就是好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顧及禮節(jié)顏面,更不用惺惺作態(tài)。
柳清清疼得叫了一聲,用手捂住臉,“王妃誤會(huì)了,我與殿下是清白的?!?p> “嘁!”孟晚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都抱在一起了還說什么清白,倘若你與殿下兩情相悅,大可坦坦蕩蕩,何需如此?!?p> 將自己的命運(yùn)寄托在這種女主身上,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順利離開這個(gè)世界。
柳清清委屈巴巴地望著趙舒岸,哭訴道:“是貴妃娘娘命我來芳華山服侍殿下的?!?p> 趙舒岸瞥了她一眼,眼中并無任何情緒變化。
“本王無需任何人服侍,既然王妃搬去與七公主住了,你便住在這里吧?!?p> 柳清清看向怒氣沖沖的孟晚尋,輕聲道:“我想我還是下山吧,免得惹王妃不高興?!?p> “就憑你?”孟晚尋不屑地笑了笑,走到柜子前,拿出了自己的行李。
經(jīng)過柳清清時(shí),她冷冷道:“你還入不了我的眼,隨便住?!?p> 雖然她瞧不起虛偽做作的柳清清,可到底是女主,與男主相處的機(jī)會(huì)理應(yīng)多些。
可從趙舒岸的反應(yīng)來看,柳清清也沒有入他老人家的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