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與惡。
那絕非可以單純極端歸類在某一項中的。
于世人來說,迪達拉是罪大惡極的鬼畜人物,在加入曉之前就為恐怖組織提供火力支援,這樣做的理由僅是為了自己的藝術(shù)會被人所需,被人所觀,被人所感。
在他的內(nèi)心中絕沒有無辜或有罪這樣的概念,只有可以炸死和炸不死的想法。
是的,是炸不死,而不是不可以炸。
無論是迪達拉背叛巖隱村時的所作所為,還是在曉執(zhí)行任務(wù)時的舉措,都牽連了太多的無辜之人。
爆炸這種藝術(shù)本身就不是為了單獨某一個人準(zhǔn)備的,即使是以爆炸的手段去暗殺某一個人,爆炸的威力會將其周圍的人一同卷入,因此,這種對平民無差別的攻擊手段,被稱作恐怖襲擊。
這樣一個瘋狂殘忍應(yīng)該下地獄被打上畜生烙印的惡人,對黎真很尊敬。
最開始是折服于對方那可怕的力量,像這種炸不死的人并不會令迪達拉感到苦惱,而是興奮的看到了藝術(shù)家可以超越的瓶頸,后來那寡言冷酷的人設(shè)對中二迪來說也感到很酷,這才是他娘的邪惡組織成員應(yīng)有的風(fēng)范。
換句話說,如果黎真沒有現(xiàn)在的實力,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十有八九會被迪達拉做成炸彈送上天。
迪達拉對曉這一藝術(shù)團體非常有歸屬感與認(rèn)同感,這團體里的同伴個個都是人才,說話還好聽,迪達拉非常喜歡呆在里面。
這樣的他像是學(xué)校中的跑腿小弟一樣會騎黏土飛鳥去給黎真學(xué)長買炒面包,盡到小弟的職責(zé)安排出行起居,黎真學(xué)長無聊了他還能拿出大野木親授的冷笑話給他解悶。
黎真蠻喜歡他的,冷笑話也很有意思。
黎真蠻討厭人渣惡棍的,這一點從湯之國的治安環(huán)境這十多年都保持的不錯可以看出,黎真之前幾乎滅絕式將那些人渣惡棍好兄弟消耗在了邪神教的禁忌實驗中,把韭菜根都刨了出來,導(dǎo)致那片土地根本沒有罪惡可以滋生的苗床。
即使在黎真獲得全部記憶后對世間處以消極悲觀態(tài)度仍然沒有改變。
對于迪達拉的攻擊會將平民波及進去這件事,取回不好記憶前的黎真大概會十分憎惡這種恐怖分子吧,能殺掉就一定不會放過。
可與迪達拉的相處后,現(xiàn)在的黎真所見到的,是一個單純又直率的年輕人。
他的所作所為絕非出于骯臟的惡意,僅僅是出于對自己藝術(shù)超乎常人的執(zhí)著,甚至有那么幾分天真無邪的意思。
……這可比什么地痞流氓的惡加在一起還要嚴(yán)重到超出一個次元的程度了。
恐怖分子說的就是這種人。
面對這樣一個對你很好,對外做盡壞事的惡人,你會怎么辦呢。
一生作惡多端的歐陽鋒雖說是瘋了,但卻對楊過毫無保留的好,這樣的楊過如果說你歐陽鋒壞事做盡,這樣是不對的,快去自首吧……這楊過是被雕拍傻了吧?
為了一群陌生不認(rèn)識的人,將其繩之于法,上交國家,美名其曰為了他好,改過自新……支配者們?yōu)榱司S系穩(wěn)定編造出來的故事還是少看些吧。
這樣的難題在實際上需要根據(jù)許多因素影響而做出不同的決斷,并不是個例或者可以統(tǒng)一劃分的案例,著實是個模糊不清的界限。
黎真他,什么也沒有做。
人所能做到的,只有自己的事情,甚至這一點許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在黎真悼念迪達拉的時候,蛇小隊的幾人面面相視不知這個人到底是何意圖,離開時也沒有被阻攔,就這樣撤退了。
過去良久,黎真并沒有殺死佐助的想法,不如說他從沒有濫殺的想法,縱觀他重生以來,死在他手中的才多少人?光藥師兜就在他手中死去活來的。
他對佐助沒有什么負(fù)面的想法,比起已經(jīng)逐漸朝著雙標(biāo)嘴遁王進化的鳴人,佐助還是那個愛裝逼的佐助。
佐助的定位在黎真印象中也比較特殊,這種拿男二號劇本還走反派路線的家伙不是說沒有,還是比較少見的,黎真蠻想知道他……唔,記得被劇透的片段里,這家伙好像活到最后了?還斷了一只手?
到底是怎么被洗白圓回來的?這個過程黎真還是挺有興趣的,雖然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洗白這種行為大多給觀者的感受都是喂屎。
“呼,一時還以為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眼見這一切,隱藏在森林暗處的阿飛滑稽的擦了擦不存在的虛汗,迪達拉自爆的威力超乎了阿飛的想象,已經(jīng)做好了去拯救佐助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那孩子又一次給了自己驚喜,竟然利用時空間忍術(shù)的跳躍來避開了迪達拉自爆的直接傷害。
這孩子是自己重要的一枚棋子。
當(dāng)初為了消滅宇智波一族,自己與鼬聯(lián)手的條件就是不對村子和佐助出手,現(xiàn)在那個人光是存在于曉的組織里,只要他還活著,就牽制著自己對木葉的行動。
但時機很快就要成熟了,那個男人近期就會死去。
他在幼時戰(zhàn)場上受到的傷落下了病根,這些年一直在折磨宇智波鼬的身心,再加上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每次使用對身體都會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也被稱作寫輪眼的詛咒,現(xiàn)在的鼬已經(jīng)幾乎看不見東西了吧?
斑,早已預(yù)見了這一切,只要宇智波鼬一死,之前的約定就會作廢,木葉與佐助都是他掌心的玩物。
這一切都在斑的算計之中,都在按照他的劇本在演繹。
唯一的問題嘛。
斑冷漠的寫輪眼注視著爆炸殘骸中心的男人,在他走向佐助的時候斑也做好了救人的準(zhǔn)備,宇智波鼬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會死在這里,除了對自己弟弟盲目的自信外,斑的行動也早已在鼬的算計之中。
牙狼,一個斑本沒有在意的存在,只是為了填充曉組織的打手而招募的工具人,但那種實力過于異常了,這倒是在其次,主要是他的行動比飛段還難以琢磨,這種不安定的危險因素對曉的計劃是好是壞呢?
還是為了保險起見……
“……除掉他吧?!?p> 斑如此自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