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暄沒有回話,一時間氣氛安靜下來,蘇衍想了想便起身要走了,畢竟天色也不早,明日還有課不便久留。
肖暄把來時李嬤嬤塞給她的糕點分一半給蘇衍拿回去當(dāng)宵夜吃?
蘇衍走后肖暄想睡反而睡不著了,或許是中午一直昏睡到現(xiàn)在所以沒了睡意。
腦子里想起了上輩子這時候的她除了蘇衍以外沒有一個朋友,她不主動,別人主動她也不曾回應(yīng),久而久之那些獻(xiàn)殷勤的人反而都站在凌天成那邊。
父親年初時離開長安去了云中至今也有半年了,肖暄隱約記得他應(yīng)該會在八月初三回長安,正好八月初五是蔣老太太生辰所以他提前兩天回來了。
蔣老太太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他從小是在太祖母身邊長大的,肖振雖然對蔣老太太沒什么感情,也談不上多孝順,但是該有的尊重他還是會給的。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沈斯年也不知道上輩子他的結(jié)局是什么樣,像他那種天縱奇才般的,如果不是犯了大錯,皇上也舍不得把他怎么樣吧?只可惜她只活到十九歲,后面的事倒是一無所知了。
就這么輾轉(zhuǎn)反側(cè)慢慢睡著了,只是這一夜倒是不安穩(wěn),一會夢到他隨父親在云中的日子,畫面一轉(zhuǎn)又看到了云姨娘那張諂笑的臉,最終變成了凌天成......
“呼...呼...呼...”肖暄猛的坐起身,嘴里喘著粗氣,兩邊的發(fā)鬢微微濕潤,那種仿佛溺在水里不能呼吸的感覺讓他心有余悸。
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肖暄不由得低頭苦笑一聲,凌天成給他的后遺癥實在太難痊愈。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還只是泛著魚肚白的樣子,肖暄想了想便起床洗漱了。
洗漱完后才想起至從她重生后一直把晨練落下了,如今的身子不似她當(dāng)初的好,還是需要多練,心中有了主意肖暄就站在院子里練起了父親教與她士兵練的軍體拳。
練了一會后其他的太學(xué)院生也陸續(xù)打開了臥室的房門,夏日的天許多人都是裸著睡,畢竟學(xué)院里也沒異性,所以也都沒有忌諱。
肖暄雖然早就練成了看到白花花的肉體也面不改色的功夫,但是她也的確沒有喜歡看人裸奔的惡趣味,剛好她也練的差不多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換了身衣服便邁步朝蘇衍的房間走去。
“砰砰砰。”
聽到敲門聲蘇衍一邊穿著里衣一邊朝門口走去。
“誰???”
門開了之后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胸膛,肖暄無語的退了兩步背過身,也沒跟他進(jìn)臥室。
看他這樣蘇衍樂不可支:“都是大老爺們你怕啥呢?”
警告的撇了他一眼,肖暄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在外面等你,快些,要是害我遲了你仔細(xì)著你細(xì)皮嫩肉的身子。”
蘇衍無趣的縮縮脖子,只好加快速度的把半頭幘戴上,過了一會蕭然也過來了,跟肖暄打了招呼后一起在門口等蘇衍。
“你昨天沒事吧?”
“沒事,不過是曬得有些中暑,體力不支罷了?!?p> 蕭然本就是象征性的問一下,聽了她的話也只是點點頭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