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場戲劇
“有,什么時候要?我去配。”扶潛見怪不怪,畢竟他早就是見慣了皇族的爾虞我詐與殘忍暴虐,他雖是覺得他的手段過于殘忍,可是畢竟唐襲才是他的朋友,任何對唐襲不利的人他都不會同情。
“登基的時候帶來就好?!彼麑τ诜鰸摰脑挷⒉黄婀郑鰸搹膩矶际菬o條件的相信他,而他自然也相信扶潛有這種手段能制出這種藥,比較從前他的大多折磨人的藥劑都是出自他手。
“好。不過你沒收服那些舊臣?”按理來說,一般以唐襲的手段這時候早應(yīng)該安排好一切了,怎么會還需要他的藥?
“楚衣衣想跑,所以我得斷了她的念頭?!鄙倌甑捻庵虚W著瘋狂病態(tài)的光彩,像是格外期待那天的到來。
扶潛看著眼前殘忍弒殺的少年,頗為熟悉,就像是回到了那段他最不愿意回想的日子,那時候的他求生殺人,對于那些叛徒極傷害他的人從不留情。可是,這種手段怎么能用在他愛的人上,這樣不是適得其反!
“你瘋了,這手段不是用在她身上的!”
“可是我沒辦法了,我聽見她說,立了她后位,她就會走,我不想她走?!鄙倌晡蓱z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畔,扶潛終究是不忍心這時候在對他用重話。猶豫一番,終究是妥協(xié)了。
“那好,我先想個萬全之策你先別那么沖動?!狈鰸摽粗矍吧倌旯怨郧汕傻狞c了點頭,以為他是同意了,便一溜煙的沖了出去,為他去找法子。卻并未看見,在他轉(zhuǎn)身離開之時,唐襲不再遮掩早已瘋魔的眼眸。
新皇登基,舊國號尚存,特立又一國號為空寧,意舍過往煩雜,向之一統(tǒng)。
登基大典,百官朝拜,宮殿里處處布置奢侈,一看就下了心思,不是天空中不知從哪處傳來的龍吟,更給這場登基大典添些許尊貴神秘。
而唐襲牽著權(quán)衣的手,一步步走過尊龍階,進(jìn)入大殿之中,接受著他們的朝拜。
等到了登上龍椅的臺階之前,唐襲松開了她的手,而權(quán)衣也不再如往常那般特殊,卻是退至正位,隨著一眾人,為新帝行跪拜禮。
“空寧亙古,傲視九州,吾皇千秋,一統(tǒng)江山,指日可待!”
而那龍椅之上的年輕帝王,始終掛著淺薄的笑,他的目光轉(zhuǎn)至身旁的龍椅之上,狀似無意的撫摸著它的扶手。
“你不是喜歡這把龍椅嗎?不是喜歡一個任人擺布的皇帝嗎?可我不受你的掌控,殺了許多人,包括父皇和兩個皇兄,對了,如果可以,還有那個鳳厲對吧?我將他殺了,你猜一猜,你還會不會再愛我?”
聽此駭人聽聞的狂妄言論,本跪在地上的幾個老臣瞬間跳了起來,大叫道?!按竽懸u王,篡位弒君,該當(dāng)何罪!”其中一呼其余剩下的幾個閑散慣了的老臣仗著歷三朝朝廷皆響應(yīng),除了那些年輕的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臣。
年輕帝王的目光轉(zhuǎn)至那些人身上,像是看著一眾跳梁小丑的眼神看著他們。
“哈……老家伙們現(xiàn)在倒是義正言辭呢,可是忘了曾經(jīng)的北周,可是最為崇尚勝者為王了。怎么,孤殺了一在位多年沒有貢獻(xiàn)的君王,你們還舍不得了?”
“大膽!先帝在位多年怎會毫無貢獻(xiàn)!”他們義正言辭的指責(zé)現(xiàn)任君主,可能是當(dāng)初先帝對他們太過敬重,現(xiàn)在就算是旁的皇子登基,他們也敢直面挑釁皇威。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呢,我這位皇兄可真是會蠱惑人心,北周皇族舊俗,拓寬疆土或重權(quán)者,可自稱為孤,而孤那位可憐皇兄臨死之前是此番,想必格外都清楚?!?p> 一眾老臣此時無話可說,先帝雖說性情溫潤,得眾人愛戴,可終究皇位不是兒戲,更別忘了,唐氏皇族,最為弒殺,除了先帝其余能登上帝位的人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冤魂!但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對先帝的死格外疼惜,在他在位的日子里群臣無一橫死。
“那又如何!大膽逆賊殺我君主,我等就算是死,也不會歸順于你的!”看襲王曾經(jīng)的紈绔,就算是現(xiàn)在脫胎換骨,也不一定能舍棄他們這些老臣的支持,為了以后的日子,他們此番就先要挫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就算是登基為帝也不敢輕易動他們。
就在眾老臣以為他們成功震懾了這個未來帝王之時,卻見他極輕松的挑挑眉,卻說出令人震愕的殘忍話音?!芭??既然如此,那便去死嘍?!彪S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瞬間落下了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暗衛(wèi)便撲向他們。
他們不敢相信他怎么會變得這般徹底,直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老臣倒在他們眼前,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年輕帝王的殘忍手段,眾人慌張求饒,可是隨著求饒聲漸弱,慢慢的大殿里也成了一片血海。
“當(dāng)年是我設(shè)計我殺了父皇,但登基的卻是大哥,你們可知道為何?”大殿里此刻因為驚恐寂靜無比,只聽少年看著那片慘狀像是想起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笑出來聲來,霎時間,宮殿里只有一聲聲低沉的笑聲。
“因為啊……孤最喜歡耍人玩了。要是沒有皇兄那般溫潤如玉的人在前,怎么能有今日這般好玩的表演呢?對不對啊?”
“終于安靜了,這下該解決我們的事了?!彼聪蛟缫颜玖似饋砜磻虻臋?quán)衣,她的眼眸中充滿著興奮狂熱,不知道是這場鬧劇取悅了她還是,即將要離開他,想到此,他的眸光暗了暗。
隨后便示意早就站在他旁邊的太監(jiān)拿出圣旨念到。
“茲有空寧楚氏,祈將軍府之女,北周第一女將軍也,巾幗奇才,鐘祥世族,祥鐘華胄,系出高閎,秀毓名門……六行悉備,久昭淑德,蕙質(zhì)蘭心,于宮中四教弘宣,允合其任,曾奉陛下,以冊寶冊,立爾為貴妃,欽哉?!?p> 權(quán)衣站在大殿之下,靜靜的等著圣旨的宣讀完畢,本早已拿捏,正準(zhǔn)備謝恩,可是本該這圣旨里是皇后,此刻這白紙黑字上寫的卻是卻是貴妃!
“唐襲!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