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再次陷入
他將她放置在地上,今日的河水不知為什么流淌的格外激烈。
“莫機,出來!”
他將她放在枯葉之上,格外大聲喊著口中的人。
下一刻,只見自林中走出來一位仙氣飄飄的男子,可是開口卻格外的欠揍。
“作甚?作甚?不知道我名字是何意嗎?不就是莫急嗎?”
轉(zhuǎn)而看向地上的人,挑眉道:“將她送于我這里有何用?心病自得心藥醫(yī)。”
又格外欠揍道:“嗷~差點忘了,你可是殺了她的父親,你姑且猜猜,看她會不會原諒你?”
“他陷害我。別貧了,快些想辦法?!?p> 唐襲否認道。
“嘿嘿,那你猜猜她是相信你還是養(yǎng)育她多年的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雖是醫(yī)者,可并非能治得所有的病。”
他特意強調(diào)著自己醫(yī)者的身份。
“這處安靜之所可是本王給你的,自是得做些事情來抵?!碧埔u向來拿捏得了任何人,故現(xiàn)在也同樣。
“算了算了,不知道今天可是我的打坐時間嘛!帶她回去吧!你們府里不是有閩仲的小徒弟嘛。讓她看看唄!我雖是神醫(yī),但只是治病的?!?p> 他又再次強調(diào)道。說完不看一眼便信步走進了林中。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還是回到了原點?!?p> 伴隨著他腳步聲的慢慢消失,林子里也傳來了這么一句話,而唐襲只抱起楚襄離開,不作他想,畢竟那人總是胡言亂語。
待到唐襲二人徹底離開,他又從林子里走了出來,瞬間河水澎湃洶涌,恍惚間似乎往地下加深了幾尺。
“所修之專為麻其心,斷其感。我才不信,那人會為了你徹底改變?!?p> “一個兩個都不是善茬!”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也已經(jīng)格外晚了,他早早帶著楚襄回來,叫人去尋閩中,連暗衛(wèi)都派遣出去,卻足足一個下午仍未找到人。
“漢陽~”
床上的人突然發(fā)出聲響,還穿著大婚時的血紅嫁衣。
“放過我吧……”痛苦的呢喃聲,正當唐襲剛剛上前要去哄沉迷在夢里的人時,卻聽見她的嘴里又吐露出幾個字,似是不再是讓她痛苦的。
“漢陽……”同樣的兩個字,卻與前幾秒所喚的語氣截然不同。
陰沉的瞬間氣息彌漫在周圍,只因為唐襲明顯的察覺到了,此時的她雖然在睡夢之中,可是心中定是無比愉悅的,帶著幾分少女的懵懂,是與他從未有過的……
“漢陽,去哪了呢?”
夢中的權(quán)衣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可她所在的地方,周圍卻是亮著的。
夢里的她,沒有平日里的清冷,反而像極了未涉人世的單純女孩模樣,格外陽光。
光芒之中的女孩走來走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而在此刻,黑暗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在這兒。”沉穩(wěn)的出聲。
他像是感到了女孩的不耐煩,格外及時的出現(xiàn)。
大片的黑暗之中,像是遮擋不住他周身所透露出的一股強大的氣勢,也在一片暗色之中恍惚間顯現(xiàn)出了他的輪廓,風華無雙,如鬼魅般蠱惑人心,卻又隱隱透著幾絲高貴冷艷,不可忽視的雄性荷爾蒙卻藏著禍世的艷相互交織。
聲音低沉磁性,格外的勾人。
若是尋常人夢到過去,自是知曉下一秒所發(fā)生的事情,可此時的她本該高高興興的撲向他,卻只見夢中的人卻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似惑世的妖精,可他本處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她又怎么會看的到他的細微表情。
“好久不見,我的小權(quán)衣!”
霎時間,她愣在了原地。
“好久不見?”可他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她的眸子里充滿著疑惑不解,正想要問他,這是又要鬧哪一出?可下一刻,原本寂靜的黑暗中像是涌來了一大片的活物,它們扭動著,嘶吼著,逼近著。
她求救似的投向他目光,卻只見黑暗中身著暗紅色的人只是看著她,嘴角若有若無的邪笑。片刻間,手后的怪物全都涌到了他的身后。
“再見!”
他似乎對著她作出再見的口型,也篤定了她能看到,說完便格外肆意的向身后倒去,而那些怪物瞬間傾身而上。
“漢陽!”
她突然害怕,害怕看見……可意料之中的血腥畫面卻沒有出現(xiàn),剩下的只是一片虛無,不僅僅是他,還有四周那些恐怖的怪物以及彌漫著的霧氣,也一并消失的無影無蹤。
似乎是他帶走了那些怪物,又或者是那些怪物吸了一個人的血氣,便足夠了。
黑暗,無止境的黑暗。再次籠罩了她,她的光明……不見了。此時此刻,就連她也完完全全的處在了一片虛無之中。寂靜、無聲、空寂,一切一切的形容詞都無法形容此刻的場景。
“嘎吱~”一聲違和的聲音自門口處傳來,伴隨著推門而入的閩中。
“襲哥哥,我回來了?!?p> 她似乎是知曉一府的人為了找她盡數(shù)忙了一個下午均未找到人,語氣中透露著幾絲坦然。
“快點來看看怎么能讓她醒?!遍}中的到來暫時停止了他的瞎想,也并沒有問她這段時間去哪了,二人似乎都忽略了之前的事。
她極速上前,看著床上的人,一切了然。
悄無聲息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而后淡淡開口。
“你可知世間有神?”
空蕩蕩的話似是沒了阻擋傳入了漆黑的夢境中,一股溫熱的感覺自全身傳來。
霎時間,一切過去所發(fā)生過的事自她眼前飛速略過,她靜悄悄的,想起了最后一日所發(fā)生的事。
眼前的幻境里,她親眼看見唐襲殺死了楚襄的父親,無論是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沒有錯,是他。
可無論是理智亦或是心中的某一處,都在告訴她,不會是他,也不能是他,因為他不可能蠢到自掘墳墓,也不會不顧著她。想到楚恒清前些日子離開襲王府時所說所做,她瞬間明白一切不過是楚恒清所做的局。
常人可能會因為父親的死而被當時的場景所蒙蔽,可她不會,自她開始求著生存起,早已就麻痹了情感。雖然此番因為他而陷入了夢境中,可那也只不過是多年前的夢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