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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的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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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的滴響 早安賣菜人 2108 2021-07-09 18:37:39

  三公司的一哥們在一路上一直給我打電話說他妹妹要出嫁,讓我過去喝酒。這個基本可以排除他借機(jī)斂財?shù)南右?,因為除了我前段時間在三公司時,有過幾次一起喝酒的經(jīng)歷外,重要的是我自小就認(rèn)識他們兄妹,那女孩長得千乖萬巧。哎,女生長相好絕對是一種威懾!我每次見到她時,都有能為她舍得付出一切的沖動,但每次我都沒能沖動起來,反而自卑得都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多看她幾眼。不過,背過她的時候,我還是能盡情無賴和無恥。上高中那會,有那么些日子,我總是恬不知恥地成天喊著要做那哥們的妹夫,他竟然認(rèn)可了。有一回,我正在恬不知恥時,女孩突然出現(xiàn),然后竟抹著眼淚,一低頭匆匆走開。那時,她才剛上初中吧!如今,她都大學(xué)畢業(yè)了,還留在了BJ,并找了個博士新郎。

  這得去,必須的。

  那個晚上,我喝多了,追著新郎官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告誡他要好好對待女孩,要做不到的話我會如何如何,任誰也阻止不住我,有一陣子,新郎官的臉明顯在發(fā)綠,不過博士的修養(yǎng)終究讓他沒有沖冠一怒為紅顏。其余的我還真記不得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我醒來后,口渴去喝水,順便看了下是凌晨四點十多分,喝完了水再要睡,腳下一軟,半個肩壓在了陳麗容身上。她醒了,生了氣,三分真,七分裝,或者是七分真,三分裝,總之,有裝的成分。她狠命推開我的身子,咬牙瞪眼表達(dá)對我的不滿,不滿我喝酒,還喝醉了;不滿壓著了她,驚擾了她有點華麗的夢境。

  她大多數(shù)時候并不來和我一起住,這天過來,是因為有些日子沒見著我了。我心里也有絲絲的愧意,夸張地請求她諒解,勸她不要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喝醉了酒的人可是想連狗都要做兄弟的,但她不依,我越是這么求著她,她越是覺得委屈,后來還騰地坐起來,抓起枕頭砸向我,嗔怒著嘴里翻來覆去地說:“讓你喝,讓你喝……”

  我躲著枕頭,嬉皮笑臉地說:“別呀,告訴你,你這可是謀殺親夫啊,人都說小別勝新婚的,你看你……”

  陳麗容放下枕頭,看著我的臉說:“要上點臉,我可還沒嫁給你呢,你也好意思說小別勝新婚的,就算那什么,你都醉得七葷八素的!”

  “我這是一想你,就開心就高興,這一開心一高興,就給沒把住喝多了嘛!”

  我肯定是隨口胡說的,陳麗容識破后冷笑了,立刻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執(zhí)法者,居高臨下戲謔著問我還有啥沒把住的。

  我倒沒有她語氣中的那么不堪,不過某些齷齪的想法還是有的,并且如果真的按想法要發(fā)生的時候,我也沒有多少道德上的壓力和愧疚,只是一切總是停留在思想的齷齪上,真正的實踐卻貧乏到極點。所以,在尚未全醒的酒意的中,我又加入了一點無賴勁,裝作被審訊得走投無路從而萬般無奈,對天對地對我所有的老師發(fā)誓賭咒。

  我知道自己多少有些滿嘴舌頭亂跑,也沒指望她會完全相信了我,但她還是像一片雪花,慢慢融化了,臉色中透出柔情蜜意,指甲輕輕戳著我心臟處,頭也埋到了我脖子下,頭發(fā)散落在我肩上,氣氛已經(jīng)相當(dāng)淤泥。她輕聲問我想沒想她,在她的語氣中,我感覺她當(dāng)我是一股風(fēng),像是隨時都可能會從她身邊溜走。

  我撥弄著她的頭發(fā),把它們纏在我食指上,再放開,又纏上。我已經(jīng)說過想她的話了,盡管說的時候帶著一點的調(diào)侃,于是,我又一遍遍重申。她頭動了動,似乎我是一個蹩腳的演奏者,生硬的旋律根本無法打動她。就在這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一根繩子勒了一下,一種憐惜的感覺生出來,又像是有些風(fēng)吹過,有些小雨落下來,有一兩滴鉆到到了我眼睛,我長出了口氣,抬起雙臂緊緊抱住了她。

  她微微有些嘆息,口中呢喃,像是在說夢話,可能是她真的又做夢了,但夢中有一個聲音在固執(zhí)地提醒她是在夢中,而她在告訴那聲音,她也知道在夢中。后來,她說還真做了一個短短的夢,夢中的環(huán)境是在比遠(yuǎn)方還要遠(yuǎn)的遠(yuǎn)方,可是,即便是那么遠(yuǎn)的遠(yuǎn)方,處處也是溫暖的,而她醒來后,感覺有些潮濕。她的指甲刺進(jìn)我的皮膚,慢慢在加勁。

  我摸著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著我,心中真的是充滿了愛意地看她的眼睛,可才看了幾秒,她的眼睛便變成了那個正出嫁的女孩,我閉上了眼睛,女孩依然固執(zhí)地向我走來。

  想起來,我當(dāng)時也像是在做夢,不過,我的夢很快被她給擊碎,她頭挪了一下位置,枕在我肩上說:“你這趟出去給我買的那些東西我都喜歡,那兩筒茶葉送給我哥,你不在意吧!”

  我當(dāng)然在意,那可是準(zhǔn)備給王二壞的。我?guī)缀跏蔷偷刈似饋?,任她的頭毫無準(zhǔn)備地從我肩上跌下去。我說:“那不行!給你哥了,王二壞我怎么打發(fā)?”

  她的感覺像是自己聽錯了,睜大了眼望著我,確認(rèn)般問我是真的要給王二壞的?待我確認(rèn)可之后,眼睛盯著我,驚異的程度像是我打算要去毀滅整個人類一般,幾秒鐘后她笑了,笑聲和笑容中含義豐富,冷嘲、不屑、鄙夷、挑釁等等吧!

  “那還是給我哥吧!什么王二壞的,那能給他這個壞人的,王二壞又不是你親人?!彼男θ萆⑷?,盡顯出一份難得的柔情來,商量般地說。

  我說:“就因為他不是親人,是壞人,你懂不?”

  “我不懂,就你知懂道,行了吧!”她有些不耐煩,都已經(jīng)處在脾氣爆發(fā)的邊緣了。

  我不知道陳麗容是否真的懂我的想法,有時候,面對著她,我真的覺得人的長相與智商和脾氣可能是成正比的。潛藏在我心底的無賴和邪惡忽然被激活,一副古代渾人的模樣說:“不能給就是不能給,想給你哥,門都沒有,再加上一句,連肛門都沒有?!?p>  陳麗容倒是冷靜了,她甚至是云淡風(fēng)輕地說:“已經(jīng)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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