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一戰(zhàn)動安平
可惜,狗大把它們都吞吃了。
李君沒有獲得它們的殘念記憶。
只能猜了。
這些鬼怪應該是利用人性的欲望,然后制造出真真假假的幻境。
說白了就是腦補。
目的,騙人進入它們的地盤。
分而食之。
李君當時正在想原身的老婆,所以,他的幻境和女人有關(guān)。
“我原身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她好像和隔壁王老二私奔到了九原縣?”
李君絞盡腦汁的使勁想著,忽然發(fā)現(xiàn)記憶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他除了知道原身老婆跟人跑了外,跑到了九原縣外。
其他的,一無所知,沒有和老婆相處的任何記憶,交談,甚至,包括一起睡覺的記憶都沒。
從男人的角度看,這也太不正常了。
看來必須要到九原縣城去一趟了。
第一:李君想知道真相。
第二:鬼怪林立的世界,太讓人沒有安全感了,必須盡快強大。
老在一個地方殺鬼怪容易讓人盯上。
第三:他對胡明生并不放心。
胡明生知道他的底細,雖然,這家伙表現(xiàn)的人畜無害,對李君也算大方,還給了李君一些銀子用,看著是好人。
可是。
好人干壞事的少了?
第四:他對白叔和尤大柱也不放心。
兩人雖然答應過李君,會替他保守秘密,但是,以鬼怪的手段,普通人類守的住秘密嗎?
“到岸了,李君哥,咱們是等天亮后再上岸,還是摸黑回去?”
尤大柱的聲音打斷了李君思維,他早已經(jīng)把李君當成了主心骨。
“河里不安全,我們上岸吧!”
“好勒,李君哥您坐穩(wěn)了。”
很快,尤大柱和白叔停好了船,兩人等李君下船后,亦步亦趨跟著李君走。
尤大柱和白叔只是普通人,非常害怕走夜路。
三人提著一些魚。
很快就到了安平縣城,守門的老兵照例抬頭瞄了瞄,見是人,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雖說夜路容易出事,但總有膽子大的人。
“白叔,保重?!?p> “尤大柱,保重。”
“記住我的話,永遠也不要相信自己的記憶?!?p> “呃~或許我的話你們有一天也會忘記,這張紙條,你們隨身帶著吧!”
李君遞了兩張黃紙過去,這黃紙自然是官府免費發(fā)放的防身符篆,只是李君動了點小小的手腳。
黃紙背面有幾行字。
“這張紙條很重要,必須每天隨身帶著,如果覺得不對勁,記得舔舔它?!?p> 自然,黃紙上沾染了麒麟血。
白叔和尤大柱臉色古怪的看著黃紙。
很快,他們明白李君的意思了。
“我希望你們永遠也用不上?!崩罹嘈?。
“借您吉言?!卑资搴陀却笾部嘈?。
李君和白叔兩人分開后,終于回到了家中,看著熟悉的擺設(shè),李君依然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他抱起狗大,突然問道:“狗大,你不會也是我的幻境吧?”
狗大斜著看了他一眼。
“放屁,老子是麒麟,麒麟萬邪不侵,鬼怪可以影響物體,卻唯獨影響不了老子。”
“那要是它們影響了我的記憶,讓我的記憶里出現(xiàn)了你,其實你是不存在的,怎么辦?”
李君還是不放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狗大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李君。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你們?nèi)祟惖哪X子太弱了,老子也沒辦法證明老子不是你的幻境。老子只能告訴你,老子是真實不虛的存在?!?p> “所以,李君你趕緊修煉吧,等你自己強大了,自然而然,就能分清虛幻和真實了。”
狗大說完后,前腳微微曲著,后腳使勁一蹬,驀的跳出了李君的懷抱。
被人當狗的滋味,真難受。
結(jié)果,這家伙還沒站穩(wěn),李君一把揪住它尾巴,提了回來。
李君不懷好意一笑:“我決定了,以后每隔三天,咬你一次。”
……
渭水浩渺。
這是一座石頭大殿。
大殿中一滴水都沒有,寶座上坐著一名黑袍男子。
大殿兩旁侍立著兩班鬼怪,奇形怪狀,皆將腦袋扎的低低的,似乎寶座上的存在恐怖無比。
忽的。
一名紅衣鬼怪進了殿,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啟稟河伯,昨夜,泥胎像眾鬼被誅殺?!?p> 泥胎像眾鬼即將入籍地府,所以,它們的死還是要上報河伯的,紅衣小鬼說完后也將腦袋扎的低低的,生怕惹怒了河伯。
“不過一群野鬼,定是哪位神靈饞了,偷吃了?!?p> “一天不入籍,一天就是野鬼,吃就吃了,算不得什么大事,野鬼多的是,補充幾個鬼差還不容易,以后這等小事不要上報了?!?p> “遵命?!?p> 紅衣小鬼回復完后,卻磨磨蹭蹭不肯走,欲言又止,似乎話還沒說盡?
“說?。?!”
“隱瞞著死!”
河伯猛然抬頭,大殿氣氛為之一冷,眾鬼瑟瑟發(fā)抖,紛紛跪在地上。
“啟稟河伯,當時有一幸存小鬼,躲在淤泥里逃過一劫,據(jù)說,據(jù)說誅殺泥像鬼的是人?!?p> “人?”
“人?。?!”
河伯豁的站起身來。
“胡說,人怎么會有誅殺鬼怪的實力?定是鎮(zhèn)魔司的人弄虛作假。人類的鎮(zhèn)魔司挺有長進啊,居然膽敢擅入渭水,傳我命令,讓他們滾過來見我。”
“遵命!”
紅衣小鬼退下后。
幾名侍女抬著巨大的盤子走了過來。
盤子里躺著一個人,洗的白白凈凈,正一臉驚恐的哭泣著。
侍女恭敬的在人身上撒了一些粉末,進獻到河伯面前。
河伯捏住人的胳膊,輕輕一扯,胳膊和身子分離了,人痛苦慘叫,疼的臉都扭曲了,渾身每一片肉都在發(fā)抖,顯然經(jīng)受著極大的痛苦。
片刻后。
安平縣衙,旁邊的鎮(zhèn)魔司。
鎮(zhèn)魔司主事叫秦炎。
秦炎正閉目養(yǎng)神,忽的,他旁邊的香火動了,這香無火自燃,煙霧扭曲著形成一個個字符,這些字符附在紙上,紙上居然神奇的顯現(xiàn)幾行字。
秦炎驀的睜開眼,拿起紙看了起來,卻是越看越心驚。
“是誰?”
“誰居然敢在渭水胡來?”
渭水乃是河伯的地盤,里頭的野鬼都是河伯的私有物,河伯自己都吃不夠,誰那么大膽子,敢動河伯的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