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爍咬牙強忍著左肩部傳來陣陣的疼痛,擦了一下如同水滴一般的汗水,此時已經(jīng)跑到了山上的最頂端,已經(jīng)無路可走。
“哈哈,他中槍了”身后跟來的土匪,見捂著左肩膀,這明顯是剛才亂槍打中了。
不過兩分鐘,周圍的密林中出現(xiàn)了十個匪徒,皆是手提火銃。
張爍見樣子走不掉了,看向身后的懸崖,并不高,只有十米左右如果御氣跳下的話,還有一絲的可能。
猶豫片刻,見土匪舉槍瞬間,張爍御氣跳下了懸崖。
“頭他跳下去了”此時老三馬金彪已經(jīng)跟了上來,土匪在一旁提示道。
“看到了,快過去看看,死沒死”馬金彪招呼手下過去看。
懸崖不高,但是跳下去絕無身還的道理,加上張爍還傷口感染,即使不死,也得重傷。
“頭,看不到人,下面的草太密了”一名土匪匯報道。
馬金彪也在一旁仔細的觀察,但看到山下沒什么大樹,心里也就放心了下來,沒有大樹卸力,那么下去可就真的沒救了。
“每人開兩槍,朝著他壓倒的草那里開”馬金彪不放心,還命令手下,開槍,畢竟那么一個范圍內(nèi),命中的幾率很高。
御氣跳下懸崖的張爍,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甚至還安全落地,只因跳下的時候在中途踩了一下懸崖凸出來的一塊巖石,可以說十余米,他也只了五六米的樣子。
跳下懸崖后,張爍急忙在懸崖邊上貼墻躲避起來,剛才這十幾槍,都打在了遠處的草叢中,心中暗自心驚,還好自己沒有急著跑,不然看土匪的樣子,肯定要追上來。
躲了當有十幾分鐘,感覺山上的人走了,這才貼著懸崖,慢慢的走去。
肩膀上的傷口有些惡化,之前打在肩膀上的鋼珠還在,甚至還夾帶這一些火藥,不及時清理的話肯定還會惡化,只得撕下自己的道袍,弄成線條,慢慢的包扎了起來。
強忍著傷痛,往山下走去。
不知是剛才奔跑的時候力竭,還是傷口出血較多的原因,頭腦開始發(fā)暈,走起路來,有氣無力。
走了十余分鐘,張爍便感覺有氣無力,環(huán)伺體內(nèi)真氣還有兩層左右,想要在御氣行走,但是他打下了這個念頭,畢竟這是自己最后的保命的本錢,用完,遇到個野獸,也夠自己好受的了。
剛想到野獸,前方的樹林還真的出現(xiàn)了野獸,從林子里穿出來,直奔張爍而來。
定眼一看,是一頭成年的野豬,興許是剛才的槍聲驚嚇到了他,此時又有張爍來到了這里,這才直接沖撞。
“他娘了,憋了一肚子氣,今天看完不把你搞死了”張爍也是怒氣上涌。
剛才被追了一路,還沒休息,現(xiàn)在就連個畜生都能欺負他,心中自然不能夠平復(fù),于是操起身邊的石頭起身就往野豬的頭上招呼去。
“砰”
運足真氣的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拍在野豬的腦門上,野豬應(yīng)聲倒下,張爍也被野豬沖撞到一旁的樹干上,飛得有兩米遠,感受著胸前炙熱的傷口,掀開胸前的衣服,運氣不錯只有一點印記,并未受多嚴重的傷。
“呸”張爍上千吐了吐口水,坐在野豬旁邊大口大口的喘息。
“這是給我送豬肉干巴呀”張爍坐在石頭上,歪頭看著一旁的野豬,但是這個念頭隨即拋去腦后,他身上可還有傷,加上之前有汗水接觸到傷口,如果沒有酒精之類的東西,明天必然發(fā)炎。
而且最為嚴重的是,這個年代高濃度酒精不好找,加之他現(xiàn)在不知道路該怎么走,沒有野外生存經(jīng)驗的他,就連走出這片叢林都是奢侈。
想到此處,張爍頓時強打精神,站起身來,繼續(xù)往叢林中走去。
還好此地未多山石的地貌,樹林不是很深,不至于在林中迷路,或者鬼打墻,走過的路又繼續(xù)回轉(zhuǎn)。還可以時不時的攀爬到較高的石頭上高眺判路。
只是天很快便黑了下來,但是他還不能休息,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左側(cè)肩膀上的疼痛明顯加重,如果這次睡過去,在醒來肯定是傷口發(fā)炎,加上傷口引發(fā)的高發(fā)熱,整個人會昏迷不醒。
天暗下來以后,張爍心中出奇的經(jīng)了下來,沒有剛才傍晚時那么浮躁。
爬上一塊大石頭上,遠遠眺望著前方,期盼能在這黑暗中尋找一絲的光芒。
黑夜會有部分農(nóng)家點起煤油燈,或者蠟燭,只是張爍過于現(xiàn)代化,現(xiàn)代能在十幾里外能看到光亮,蠟燭和煤油燈不一樣,即使是在家中,都不能夠有多亮,那么遠怎么可能透出多少光亮。
抱著期盼的環(huán)視了許久,在目光所及之處并沒有任何的光亮,搖了搖頭,拿起一塊干糧大口的吃了起來。
剛才來的路決計不能在回去,但是這往前的路,也行不通,張爍一時竟然陷入兩難的境地。
劉蘭軍等人的財務(wù),白岳祥,自然不敢一直在大路行走,搬運肯定要時間,如果自己此時上去,在遇到他們,絕無生還的理由。
但是如果自己一起往前方走去,前方無有任何光亮,沒有任何的村子,沒人搭救,自己也絕無生還的理由。
想了十幾分鐘,將手中最后一口干糧咽下,提起水袋又喝了一口,這才往原路返回。
前方無人,后方來時的路,那個懸崖,頂多是多繞幾里路,還能回到大路上,還有生還的機會。
打定主意,張爍撿起干糧水袋,便又往懸崖方向回返。
認好方向,在往建水方向走去。
他是從建水出來的,白岳祥等人肯定不會往那個方向運輸劉蘭軍等人的財務(wù),反著走,應(yīng)該沒啥問題。
雖然是夜晚,張又不能夜間視物,只能靠著些許的月光,摸黑前行,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懸崖處,再次辨認方向后,才繼續(xù)行走。
按照今日的行程,如果強打精神,在大路上行走,那么在早晨的時候或許就能到達建水縣城外,那么自己可能還有救。
只是跳下懸崖簡單,想要繞路上去,可就難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終于繞到了懸崖上方,辨認了來時的方向,朝著大路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