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穿著厚厚防輻射裝甲的壯漢用巨大的鉗子,從白熾化的黑甲中拔出最后一根銀針。
“最后一處威脅還得咱幫忙,整的我一頭汗?!?p> 兩米左右的刑天,穿上生灰色的防輻射服也裹的跟個瓷娃娃一樣。
他一搖一擺地走下廢墟臺。
“誒,老白啊,咱真的不管那里?”
刑天望著不遠處一個穿著淡紫色長袍的男人,攔腰抱起剛剛被他穿透的少年。
“那是他們家族間的事情?!?p> 麥另一頭,太極緩緩說道。
“好嘞,下班,下班?!?p> 刑天聽聞便朝那里揮了揮手,隔著厚厚的面罩還給了個憨憨的微笑。
而對方竟然也微微欠身向刑天致意。
“轟!”
當刑天背過身,大步離去時,不遠處高大的戰(zhàn)甲在男人的揮手間被推入一旁的樓宇間。
……
在昏暗的屋內(nèi),成堆的紙張之間,一個趴在其中的男人突然抬起頭。
“不好,又睡著了……”
可是還沒等他擦去他臉頰旁的口水,一把短制霰彈槍就抵在了他許久沒刮胡渣的下巴。
“咕?!?p> 他連忙抬起手,倒咽一口。
“我想知道的不多?!?p> 一頭碧發(fā)的少年坐在男人伏案小憩的桌上,一腿弓區(qū),他提槍的手肘就夾在膝蓋上。
“卡佩少爺,您應(yīng)該知道,我計算出來的結(jié)果是無法改變的……”
“呃啊……頭疼死了!”
艾倫另一只手捂頭,持槍的手手腕翻轉(zhuǎn),眨眼間就是讓計算師下巴開花。
只是被看了一眼嗎?
阿黛爾-塞勒!
艾倫握槍的手不禁青筋暴起。
“咔!”
他徑直推下了保險,然后把一個紙團扔給了被他擊翻在椅背間的計算師。
剛才還十分為難的計算師,當他展開艾倫扔給他的紙團時,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
“這……這個我可以告訴你?!?p> 這個胡里啦渣的男人在看完紙上硬朗的手寫體后,突然端正了他慵懶的態(tài)度。
“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艾倫失去了耐心,他將黑洞的槍口直抵對方的額頭。
計算師黑色的眸子一瞬間變得深邃,他對上了艾倫碧藍色的眼眸。
“沒想到,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只是個肌肉發(fā)達的怪獸……”
然后他緩緩搖了搖頭。
頓時,艾倫收起了槍。
他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感謝!以我個人的名義!”
艾倫說罷翻身從桌子下來。
“嘩!”
他披上了他的紋有淡金色鴻雁紋章的純白色外套,來到屋子的窗口。
“吱呀……”
他推開了窗,緩緩從外套的內(nèi)袋取出短雪茄。
“你要嗎?”
艾倫沒有回頭,他線條分明的肩闊背著光。
“那是我的榮幸…”
計算師說著,一根環(huán)繞著金線的極短雪茄和火具就被準確地拋到了他手中。
雪茄已經(jīng)剪好,但卻短的讓人覺得抽上一口就會徑直燙到嘴唇。
“呲……”
可計算師沒有猶豫,他清楚,卡佩家族的雪茄為其創(chuàng)造了巨大的財富。
而且,這雪茄是限量的。
即使光有錢,卡佩家族也不會隨意供給。
“呼……自來到這個城市起,我就沒有想現(xiàn)在這樣好好抽一根了?!?p> 艾倫對著窗外逐漸凝聚的烏云,緩緩?fù)鲁鲆粋€又一個勻稱的煙環(huán)。
“呃……”
計算師也是個老煙槍了,但自第一口吸入艾倫給他的雪茄時,他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當他低下享受時抬起的頭時,艾倫送出的煙環(huán)飄到了他的面前。
“風起了?!?p> 艾倫沒有回頭,而他望著的烏云此刻開始了狂涌。
這次計算師徹底沉默了。
“呵…”
艾倫笑了一聲,他依舊靠著窗臺,抽著火線幾乎沒有移動過的極短雪茄。
……
“起風了,太刑。”
一襲白袍的太極緩緩起身。
“哦?看彩虹咯!”
在擦汗的光頭壯漢高舉及其強壯的雙臂,歡呼。
“是的,是彩虹。”
太極望向天空不斷涌動的烏云。
……
“嘭。”
運輸級黑甲緩緩打開了艙門,扛著一個金發(fā)少年的男人緩緩走上了登艙的階梯。
男人遠沒有他扛著少年強壯,仔細看來,甚至有些瘦弱。
此刻,風揚起了男人的淡紫色長袍。
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他望向了漫天涌動的烏云。
此刻的烏云雖然依舊厚實,但在滾動間,不斷有明朗的光線射出,在富有水汽的空氣間,不斷折射。
“Le vent se lève.”(起風了)
他淡淡地說著,
隨后便徑直進入了黑甲。
……
在之后史蒂芬家族的機密的戰(zhàn)爭記錄中,是這么敘述這場持續(xù)了47天的戰(zhàn)斗結(jié)尾的:
地面戰(zhàn)斗在達到白熾化后,迅速冷卻下來。在第47任族長史蒂芬-勞倫指揮下的“黃泉行動”粉碎了敵人最后的核反擊,并在彩虹籠罩這座保守摧殘的S市時,將最后的對立方戰(zhàn)甲驅(qū)逐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