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云亦可下意識在屋子里搜尋了起來。但沒找到師尊說的那個人。
這時云亦可聽見自家屋子?xùn)|面的小窗打開了。云亦可身影一閃,和偷偷爬窗進(jìn)來的北辰空濛打了個照面。
這時的北辰空濛和剛剛的衣著又大不相同。
這時的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紗裙,裙下若隱若現(xiàn)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玉腿,在這冰天雪地里,穿的簡直算清涼了。
云亦可腦中自然而然想起了腿玩年這個梗。
不過相當(dāng)于之前在攬?jiān)碌罾锏哪莻€山獻(xiàn)圣女,這樣打扮的北辰空濛,才像是云亦可在暮云城遇到的那個離家出走的少女。
“嗨!”云亦可說著給她拖了個凳子墊腳。
北辰空濛踩著凳子進(jìn)了屋子,順手把窗戶給關(guān)上了。
云亦可:“你怎么偷偷跑過來了?”
北辰空濛那雙好看的藍(lán)瞳微微睜大,嘴唇微嘟,是一種帶著矜持的天真可愛。
“我才沒有偷偷過來,那些主祭大人都知道我過來。”
云亦可不接解道:“那你干嘛爬窗戶?”
北辰空濛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樣快??!”
云亦可琢磨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xùn)|面的窗口離攬?jiān)碌钭罱?p> “你這么急干嘛?”
北辰空濛拉著云亦可就要出門:“我來問問你什么時候去給國師哥哥看看??!”
云亦可略帶無奈道:“現(xiàn)在去都可以?!笨窗堰@孩子急得。
北辰空濛卻停下了腳步,有些懊惱,垂下了頭:“對哦!國師哥哥現(xiàn)在不在指星峰上?!?p> 云亦可:“……”那你急什么!果然,愛情使人頭昏。
北辰空濛問到:“對了,你有什么要求嗎?”
云亦可隨意道:“給我找個店面,讓我把杏林給開起來,反正你帶著梅不群來杏林找我就行了?!?p> 北辰空濛:“這倒沒什么難度,放在山獻(xiàn)雪都就可以了?!?p> 云亦可:“好?!?p> 二人說著話,就走到了前廳里。北辰空濛突然呆了一下,對云亦可道:“你這里來有別人吶?!?p> 云亦可呆了一下:“沒……”
還沒說完就見一個白衣男子施施然地坐在主座上,放下了裂冰紋的白瓷茶盞,抬眸向二人看來。
沒顧得上被打了臉的云亦可結(jié)巴道:“師、師……師尊!”
白衣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卻把視線看向了北辰空濛:“你看得見我?!?p> “當(dāng)然。”北辰空濛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這里是山獻(xiàn)圣峰。”
言下之意,這里是我的地盤。
“也對?!卑滓履凶拥?,但仿佛又帶點(diǎn)別的意味。
云亦可突然想到了那邪神說的一句話:“時時刻刻被這個世界壓制排斥,你連十分之一的實(shí)力也難發(fā)揮出來吧!”
北辰空濛那雙夢幻的藍(lán)瞳里帶著幾分迷茫道:
“我確認(rèn)我沒見過你,可怎么覺得你有點(diǎn)眼熟呢?”
白衣男子臉上帶點(diǎn)淡淡的笑意,語氣平鋪直述,仿佛是在闡述事實(shí)道:
“是有點(diǎn)眼熟,可能有緣吧!”
云亦可心中不知道為什么警鈴大作,對北辰空濛道:
“你能給我講講梅不群的病情嗎?”注意,你喜歡的人是梅不群!
北辰空濛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開口,突然轉(zhuǎn)頭對白衣男子道:
“對了,你既然是云神醫(yī)的師尊,那你的醫(yī)術(shù)是不是更厲害,那能給國師哥哥看一下嗎?”
白衣男子道:“本來是應(yīng)該我出手的,畢竟我和他在二十年前有個約定?!?p> 對啊!能教出這么年輕的四大神醫(yī),本身就是一名神醫(yī),又和國師哥哥在二十年有個約定。
北辰空濛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吃驚道:“您是蓬萊客先生!”
“好像是有這么個名號?!?p> …………
“謝謝,謝謝你救好了燕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您真是神醫(yī)在世?。 ?p> “我只能救她一時,她觸犯了法則,活不過幾年了?!?p> “什么……什么?您能救她的,對吧!您是神醫(yī),求求你救救她!”
“暨哥,你別為難先生了。我的情況我知道,還能陪你們幾年,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p> “可是……”
“沒有開始,方芳,把暨哥帶出去冷靜一下?!?p> “好。”
“先生……我能問一下,我這樣對我的孩子有沒有影響?!?p> “沒有,如果你不生這個孩子的話,起碼能再活好年?!?p>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她仿佛沒聽見后半句話,滿臉幸福。
“先生,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
“不知?!?p> “那你從何而來?”
“……你不必問這么詳細(xì),我從蓬萊來,在這里也只是路過而已,不會久留。”
…………
云亦可也微微有點(diǎn)吃驚,但也就是那樣了。她師尊游歷這個世界不知道多久,大小馬甲肯定也不在少數(shù)。
北辰空濛問道:“那冒昧問一句,先生怎么稱呼?”
云亦可腦子嗡的一聲響,這么久了。她還真不知道自家?guī)熥鸾惺裁疵?。他沒說過,她也從來不問。
云亦可這時候才知道,她有多么不了解他。
白衣男子想了想道:“云上?!?p> “哦?!北背娇諠饕矝]多想。
外面青天白日的,突然平地一聲驚雷,像在見證什么似的。
云亦可卻腦子又是嗡的一聲,不過這次和之前的原因完全不一樣。
云上,是因?yàn)槲倚赵茊??還有……
北辰空濛沒注意在一旁胡思亂想的云亦可,向云上殷勤問道:
“那請問先生您打算什么時候給國師哥哥治好他的病呢?”
云上:“不?!?p> “可……”
云上打斷北辰空濛的話,接著道:“因?yàn)橐恍┰?,我不能親自出手。不過我會指導(dǎo)亦可來治好他?!?p> “哦?!北背娇諠鼽c(diǎn)點(diǎn)頭,感激道:“那謝謝您了,如果二位有事相求,我們山獻(xiàn)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云亦可:這還沒治好呢,就敢這樣許諾。
不過她能這樣承諾,也證明了她和梅不群在山獻(xiàn)的地位,和世人對蓬萊客的信任。
“我這去告訴國師哥哥,您來了的消息!”
北辰空濛說完就跑了,速度十分之快,還連跑帶跳的,心情十分之好。
云上看向表情有些喪喪的云亦可,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師尊~”云亦可拉長著嗓子道,抬起頭來看著云上,表情垂頭喪氣的,“我發(fā)現(xiàn)你瞞了我很多事?!?p> “你可以直接問我啊!”
說起這個云亦可就來氣,一拍桌子,道“我倒想問,你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云上愣了愣:“我不是故意躲著你,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p> 云亦可看向她家?guī)熥穑骸盀槭裁??你不是……”天道嗎?p> “我不知道?!痹粕洗瓜卵酆煟袂楹币姷挠悬c(diǎn)茫然。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也試過一念斷山河換天地,但,最終我發(fā)現(xiàn),這些都沒有意義。
也曾認(rèn)識過幾個人,但回首,他們都已成歷史……更多時候我只是游離在大千世界里,活成了一抹游魂。
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我感到我的力量受到了壓制,仿佛有另一個存在掌控這這個世界。
當(dāng)時我是興奮的,因?yàn)槲铱赡苷业搅艘粋€和我一樣的存在。于是,我再那個世界停留了很久,但,當(dāng)我找遍那個世界,也沒發(fā)現(xiàn)和那個可能我一樣的存在。
后來我又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世界,都給我一種同樣的感覺。它們向我證實(shí)了他的存在。
我找了很久,久到我開始懷疑,直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怎么了?”云亦可心疼的問道。
“這個世界是對我壓制最嚴(yán)重的一個世界,它時時刻刻都在排斥我的存在,我甚至都不能久留。”
“所以你把我敢下山就是因?yàn)槟泷R上就要走了嗎?”云亦可心疼之余反應(yīng)極快,猜了出來。
云上無奈道:“那是歷練,不是趕你下山?!?p> “多久?”
云上知道不回答她,她死纏爛打的更不得消停,道:“……一年?!?p> 云亦可磨牙道:“那你就不能帶我一起走嗎?!”
“是可以,但我還是有點(diǎn)不甘心?!?p> “所以忍心把我扔下山了?!”
云上:“……”
怎么忍心,還不是一直偷偷關(guān)注著小徒兒的動向,私下里調(diào)查她來往的那些人。
那可真是把人的前世今生都查的差不多……
云亦可道:“你接著之前的話接著說?!?p> “好。雖然這個世界對我壓制很大,但冥冥中我感應(yīng)到,這個世界和之前那些不一樣。它還藏著什么。
于是我開始在這里發(fā)展部分勢力,不斷的讓外界來者降臨,來試探這個世界,看看世界會不會排斥他們。結(jié)果是不會,只有我……好幾千年了,我還是沒找到他?!?p> “那邪神呢?”
“那個邪神不是他,我有預(yù)感。而且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我心底對他的厭惡感是做不了偽的?!?p> “所以你還是沒有找到他?”
“對!”
“那為什么一定要堅(jiān)持讓我下山歷練?!?p> “你是變數(shù)?!?p> 云亦可之前也聽他說過這句話,但現(xiàn)在的心情完全沒有之前的竊喜。
“就像邪神,我在這里斷斷續(xù)續(xù)的經(jīng)營了上千年,知道有邪教的存在,但完全不知道他們身后還藏了這樣一尊神。但你出山后……”
“沒過多久他就自己蹦出來了?!痹埔嗫蓻]好氣接道。
都把話說的這么清楚了,云亦可反倒輕松多了,她看向云上,問道:
淋雨的橙子
小劇場: 暗搓搓的竊笑的作者:這名字,有東西??! 云上: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