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立過功,流過血
日本,東京,人群往來密集的街道。
小雨正淅瀝瀝的下著,忘記帶傘的社畜們把懷里的公文包摟得緊緊的,鼻梁上架著被雨水打濕的眼鏡急匆匆的跑過。
一個打著白色雨傘,扎著低馬尾,戴著眼鏡的白發(fā)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躲過了馬上要和他撞在一起的路人,又站穩(wěn)腳步停留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下面。
看著站在馬路對面的任務(wù)目標,白落九的手指摩挲著自己套在手腕上的紅繩。
這是他的法器,勾魂繩,像是地府陰司黑無常的勾魂索一樣,只需要把紅繩往人身上一勾,這個人的魂就能被他勾出來。
紅燈變成綠燈,面對面的兩波人流穿插在一起,白落九舉著傘跟從著人流慢慢地接近了目標。
等到他走到目標身邊,白落九用紅繩勾了一下那人的手指,看著被勾出來的魂魄,伸手捏碎,接著淡定的朝前走著。
任務(wù)目標的身體撲通倒地,人群亂作一團,不過又很快恢復了秩序——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哪里有時間去在乎其他人。
只有兩個小孩子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好奇地想湊過去,卻被自己家的大人拉走了。
白落九壓低傘面,走進街對面大樓中間的小巷子里,小巷子后面是一個廢舊的停車場,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大家公認的垃圾堆。
一輛黑色保時捷車正停在那里。
“任務(wù)完成,目標確認死亡?!?p> 剛坐上車的白落九簡單匯報了一下自己的任務(wù)結(jié)果。
坐在副駕駛的金發(fā)男人摘下自己戴在耳朵上的耳機,平時繃得筆直的嘴角緩緩勾起,“還是那么讓人安心啊,吉洛?!?p> “還好,回去接著斗地主呀?”白落九熟練地把放在后備箱的毯子蓋在自己的腿上,打開自己的保溫杯輕輕吹了一口氣,“下雨了,有點冷了?!?p> 琴酒通過后視鏡看著正小口喝茶的白落九,凌冽的視線停留在了白落九手上的保溫杯上,“回去吧。”
“是,大哥?!狈丶訉嚴锏钠婀謿夥找姽植还郑炀毜匕l(fā)動了車子。
車子快速行駛到了郊外的一棟高聳的辦公樓門口,三個人下了車,挨個走進樓內(nèi)掃描了指紋和瞳孔,回到了組織的基地。
“黑麥?!卑茁渚艅偝鲭娞菥涂吹搅艘粋€留著黑色長發(fā)、帶著黑色針織帽的男人,男人的懷里還抱著他的寶貝狙擊槍,看起來也是剛執(zhí)行完任務(wù)回來。
這個男人名叫諸星大,是組織的王牌狙擊手黑麥威士忌,也是來自FBI的臥底赤井秀一。
僅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從普通成員爬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不得不說,作為一名FBI的高級搜查官,他是很成功的。
“等一下和我一起去一趟會議室,那位先生找你?!?p> “好?!?p> 看著氣質(zhì)和琴酒越來越像的赤井秀一,白落九再次在心里贊揚了一下赤井秀一優(yōu)秀的表演能力。
畢竟在十年前,赤井秀一看起來還是一個長得兇了一點的陽光大男孩。
白落九來到柯學世界已經(jīng)十多年了,作為和琴酒一個批次的成員,他自認為自己可以混的風生水起了。
雖然他當時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柯南世界里就是了……
回想一下四舍五入也算是自己半個兒子的琴酒,白落九只能憂郁地感慨一句兒大不中留。
當初剛剛到達柯學世界的白落九被迫淪落街頭,不得已靠算命維持生計,好歹東京墓地不少,幫那些鬼子做事之后也能得到點錢,兩年就奔向了小康生活。
最后還是在小胡同里撿到了剛剛被校園霸凌的琴酒,小時候的琴酒很可愛,又乖巧又靦腆,白落九一直以為他只是生活在孤兒院的自閉少年,沒想到最后進化成了酒廠勞模。
真是造化弄人啊……
白落九搖頭,早知道當初就先算一卦了,小兔崽子長大了真是謊話連篇。
白落九找到了黑麥威士忌的房間敲了敲門,兩個人一前一后地給萩原研二發(fā)了短信,“晚上打麻將?”
“好啊?!?p> 他,白落九,要集齊警校五人組!
雖然現(xiàn)在還只有赤井秀一成功地臥底到可以一起做任務(wù)的地位,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剛剛得到代號,距離成為酒廠中流砥柱估計也不遠了,到時候只要一波暗箱操作……
他,拯救了無數(shù)柯南迷的意難平!黨和國家會為他感到驕傲的!
煙抽完了,白落九看了看手表,嗯,午睡時間到了。
慢悠悠的走回去,白落九看著還在沉迷斗地主不可自拔的琴酒,“咳咳?!?p> 琴酒假裝沒聽到。
“三……二……”
白落九數(shù)還沒數(shù)完,琴酒就利索的放下手里的撲克走過了白落九。
白落九看著琴酒的背影,搖頭,唉,孩子大了就是不好管。
“你們倆接著玩,我和琴酒有點事要辦?!卑茁渚欧笱艿牧粝乱痪湓捑鸵不剞k公室午睡去了。
赤井秀一和伏特加面面相覷。
伏特加之前和白落九共事過一段時間,知道自家老大莫名的很聽白落九的話,以前白落九還沒去西班牙的時候每天這個時間兩個人都會消失一個小時左右,不過白落九去了西班牙之后老大就還是會和自己每天熬夜做任務(wù)。
可能是一些特殊的體能訓練?伏特加心想,總不可能是睡午覺吧。
白落九拿著熏香去了琴酒的辦公室,托琴酒的福,那位先生大概也知道白落九可以說是琴酒的監(jiān)護人,所以琴酒的辦公室上的鎖白落九也能打開。
反正琴酒早就知道,而且也默認了。
白落九看著躺在床上裝睡的琴酒,點燃了熏香。
“……你就不能不點?”琴酒聞著這濃郁的中藥味被熏得腦仁疼,“我能睡著。”
“一年半沒人看著午睡,你能睡著就怪了?!卑茁渚抛灶欁缘狞c燃了熏香,“放心吧,等一下你就習慣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白落九進入了自己軟軟的舒適的被窩,開始了愉快的午睡時間。
充足的睡眠有助于身體健康,睡醒的白落九抻了個懶腰,明明已經(jīng)快八十歲的人了,長得還是像是剛畢業(yè)的大學生似的。
不過反正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多大歲數(shù),裝嫩還不是信手拈來?
下午的任務(wù)白落九幾乎不用參與,閑得發(fā)慌的白落九和組織boss隔空下象棋。
“吉洛,這次回來,就一直呆在這吧,琴酒那孩子也很想你?!苯?jīng)過處理的聲音被喇叭播放出來,刺耳的狠。
“他巴不得我走,那樣就沒人管他了,”白落九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人關(guān)心自己叛逆期的孩子然而孩子并不領(lǐng)情的家長。
“他只是看上去很煩你而已,其實還是很聽你話的?!笨赡苁强闯隽税茁渚艑﹄娨舻膮拹?,烏丸蓮耶關(guān)閉的變聲器,用回了自己本來蒼老的嗓音。
整個組織聽過他本音的,除了朗姆,就是他白落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