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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第六十二回 狂妄自大

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無道九姑 2053 2021-09-27 09:52:05

  姜徽一手拿著手帕擋在她與曹汐之間,兩人看上去勉強(qiáng)湊得近些,姜徽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曹汐與身后的女使都可聽見...

  姜徽拍了拍曹汐的手笑道:“便是這些,也不難為姑娘...”

  曹汐盯著姜徽看了許久,心里一笑,連作揖禮:“謝姜姑娘肯為給我出主意,謝姜姑娘為曹汐抱不平”

  “多大點(diǎn)事,姑娘無需多禮”姜徽扶住曹汐的手笑道。

  “姜姑娘于我的好,曹汐會永遠(yuǎn)記與心中不敢忘懷,若姜姑娘哪日有需要用到曹汐的地方,姜姑娘可僅管吩咐”曹汐依附在姜徽身旁說。

  姜徽瞧了瞧,笑著拉開曹汐的手:“行了,姑娘且先回府亭去,我后頭再去,可不能叫人瞧見你我一齊”

  曹汐臉色僵了僵,后微笑點(diǎn)頭離開...

  曹汐回到馬場那邊,一臉的興奮,見人便作揖禮。

  女使回頭望了一眼,緊跟在曹汐身后說道:“姑娘,那姜姑娘可真是奇怪,嘴上說為我們抱不平,可卻又說不能叫人看見我們走一齊...”

  曹汐伸著手讓女使攙扶她上亭,又瞧了瞧方才來的地方:“在外人眼中,姜姑娘向來獨(dú)善其身,這會突然與我走得近,難免落人口舌。姜姑娘是不想聽雜人議論她吧”

  女使思慮著沒有回話,仔細(xì)給攙扶著...

  余曼姬這會朝曹家亭這頭望來,見曹汐去時(shí)滿眼淚水,來時(shí)卻是滿面春風(fēng)。心想:莫不是姜徽真是去勸慰曹姑娘的?

  見曹汐離去,姜徽的女使依附過來問:“姑娘當(dāng)真要幫這個(gè)曹姑娘?”

  “幫她...幫她為何?”姜徽捋了捋手絹:“這種愚蠢之人幫了也是愚蠢。若不是見她于本姑娘還有點(diǎn)用,本姑娘這才屈尊與她參謀。反之,若她無地可用,本姑娘又怎會與這種人同流合污”

  “姑娘就不怕她會將此事給捅出去,到時(shí)把鍋叩回姑娘頭上?”女使問。

  “情愛面前人總會失智,瞧這蠢丫頭不就是了。不僅無自知之明,還叫人把她自個(gè)兒給羞辱一番,就她要把鍋反叩給我,便是給她膽她都不敢,恐怕連如何做都不知吧”姜徽諷刺一笑。

  “還是姑娘厲害,瞧那曹姑娘果真一副蠢樣,這都瞧不出來,我們姑娘是利用于她”女使跟在身后笑道。

  “本姑娘這叫,潛謀于無形,常勝于不爭不費(fèi)...再說了,你不也沒瞧出來?”姜徽不給臉面說。

  女使一怔,臉紅到耳根處:“奴無讀過書,可那曹姑娘讀過,若奴讀過書,定能瞧出來”

  姜徽嘴角一笑,輕撫女使的頭:“我們姜家的女使,即便不讀書,也更勝那些低門戶的蠢丫頭!”

  女使一聽,有些驕傲的抬了抬頭。

  話落,姜徽她們也到府亭了;曹汐一見姜徽,便是一臉感激的笑著。因此,姜家女使見之低頭含笑回禮,可心里卻都是在嘲笑這個(gè)愚蠢的曹姑娘。

  曹家亭。

  曹汐在前頭受委屈落淚那一幕,蘇月是瞧在眼里的,多少看著心疼??商K月心里又想,若曹汐能經(jīng)歷幾番委屈,從中成長心智,倒也完全不是壞事。

  可如今蘇月見曹汐心情大好,自己竟有些瞧不明白。這曹汐莫不是看開了還是長大了?

  見曹汐也無要與她說話,她倒也懶得問。且前頭球賽精彩,蘇月也想靜心好好看一番。

  “姑娘當(dāng)真要聽那姜姑娘的話?”跪在身后的女使小聲問道:“奴不知為何,這心里頭總覺著那姜姑娘并無好意...”

  曹汐端起茶盞吃了口茶,說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姜徽向來獨(dú)善其身,目中無人,又怎會瞧得起我們這種小門小戶,這突來的屈尊降貴,倒還真是叫我大吃一驚”

  曹汐將茶盞挪開了些:“不過她方才的話句句在理,弱之肉強(qiáng)之食。若我不學(xué)會反擊,那些人只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欺我,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曹家放在眼里...”

  曹汐將茶盞放下:“姜姑娘有如此好意,我們自然也不能叫她寒了心。她不過是要借我的刀殺人罷。姜姑娘既愿屈尊來求我,我自然也不是什么心胸狹隘之人,定當(dāng)成全于她...”

  “不過一把刀而已,我自是給得起”曹汐嘴角一笑,又吃了口茶。

  女使聽著心里慰籍,好在自家姑娘是看出那姜姑娘的別有用心,這她倒也可放心。

  曹汐拿著手帕低頭輕輕擦拭嘴邊:“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戲份,貓與耗子她都做了,這慈悲,自當(dāng)我們來演”

  女使聽著來勁,湊了湊前:“還以為姜國公府的姑娘好生厲害呢。如今一瞧,也不過如此,還是我們姑娘慧眼如珠,一眼便能掀了她的假臉皮”

  “像這種狂妄自大的人,即便她披再多層面皮,也能叫我一桿子給她掀到底”曹汐說。

  姜國公府亭。

  姜徽自個(gè)兒在府亭處吃茶看戲,姜國公夫人與其他幾個(gè)夫人皆去朱府亭處吃茶暢聊。

  馬球賽一輪接著一輪,姜徽卻無心看賽,目光只是一味的瞧望著對面的溫家亭處。

  溫家亭坐滿賀家沈家等其他門戶姑娘郎君,別提有多熱鬧。自上次國公府溫大姑娘又是被夸成天仙,又是得陳國公夫人賞識,姜徽便一直將溫家記在心中。

  她最厭煩那些明明身份不如她,卻比她還要高傲,且風(fēng)光無限的人。偏偏溫家的姑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她的底線...

  雖說陳國公府陳菱詩乃京城第一縣主。又是常被太后娘娘召進(jìn)宮內(nèi)陪同,人也是難得的博學(xué)多才女子。

  她可比姜徽要?jiǎng)僦謩?,且位份也是比姜徽要高上幾許。她性子不僅純靜溫潤,且還是人美心善,很是低調(diào)。

  因陳菱詩深受太后喜愛,又是陳國公府嫡女,自然姜徽再是嫉妒厭惡,也不敢動(dòng)她。

  女使見姜徽眼盯著溫家府亭好一會,臉色還甚是難看,這會添著茶水說道:“瞧她們那副樣子,也不知曹姑娘是怎么受得下這委屈的”

  “曹汐便是個(gè)愚蠢的,受委屈還不敢吭聲”姜徽端起茶盞翻了翻茶葉:“今日有她們好笑,明日便有她們好看的”

  “也不知那曹姑娘敢不敢做呢”女使有些瞧不起曹汐。

  “她會做,她也必須做!”姜徽信誓旦旦的吃了口茶,嘴角一笑:“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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