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塢救了的我,看了一眼鴉族款待貴客的蟲子宴,笑著對熱情的鴉族長老說:“謝謝您的款待,不過我現(xiàn)在真不餓。”
一個小時前,準備放血救人的我,聽到樹林上空傳來鴉叫。
原來是鴉族的族人在巡邏,發(fā)現(xiàn)了我們。
鴉族與蛇族有約在先,凡是他們鴉族的客人,蛇族必須放行。
由于鴉族的勢力日益壯大,族人不乏在人類的社會之中地位頗高,對衰敗的蛇族來說,鴉族是他們現(xiàn)在最好的靠山。
小塢是我曾經(jīng)救過的一只小烏鴉,如今已出落成成年形烏鴉,在鴉族負責偵查,要不是今天是他在巡邏,我和容弟兒算是要交代在蛇窩里了。
鴉族長老一直抽著煙袋說:“多吃點,多吃點。”
我禮貌的笑笑,別過頭去,喝了口自己的酒。
容弟兒倒是吃的挺香。
小塢說,等會他送我們?nèi)カF族的地界。
“怎么了?”
總覺得鴉族在隱瞞什么。
小塢知道瞞不住我。
“大概半個月前吧,獸族出了件怪事,莫名其妙丟了很多幼崽,現(xiàn)在獸族戒備森嚴,我們鴉族雖說一直在做守衛(wèi)工作,但是想直接進獸城很難,不過,您應該可以?!?p> 難道三叔和好哥兒是因為此事才會失聯(lián)的?
“他們獸族還需要玉家的幫助,我大概是不會被拒之門外的?!?p> 鴉族在獸族身后的林子里居住,要去獸城需要穿過一片沼澤。
小塢展開翅膀,帶我飛過沼澤,對獸城外的士兵說我是玉家人。
獸城的大門緩緩開啟。
接到鴉族消息的三叔他們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們。
我跟小塢道謝、道別,走進獸城。
“三叔?!?p> 三叔眼眶濕潤的看看毛發(fā)無損的我。
“小小,一路上辛苦了?!?p> 看到渾身是傷的好哥兒,我愣了一下。
“小姐?!?p> “怎么弄的?”
前些日子,好哥兒夜里聽到住處外有響動,起身查看。
發(fā)現(xiàn)有孩子被什么東西給帶走了,他追上前去,孩子已經(jīng)不見了,而他被風里的刀子割傷。
“風里有刀子?”
我疑惑的問道。
“是的,小姐,風里有東西割傷了我。”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他為什么要帶走小獸們呢?
“是風神?!?p> 《山海經(jīng)》中有記載,北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鳥身,珥兩青蛇,踐兩赤蛇,名曰禺彊(禺強)。
這便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的風神。
同時他也是海神和瘟神。
統(tǒng)治北海,身體似魚,傳說這禺彊的風可以傳播瘟疫,如果遇上他刮起的西北風,會受傷,所以西北風也被古人稱為“厲風”。
“風神住在北海,可這里是中原啊,他怎么來的?”
小黑靈魂發(fā)問。
“你是不是傻,風神可是神,我們都能飛,何況他是神呢?!毙“滓蝗吩谛『诘念^頂。
小黑需要小白罩著弱小的自己,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小白。
“三叔,您和好哥兒在獸城好好養(yǎng)著,我?guī)“仔『谌トゾ突亍!?p> 我準備起飛的時候,三叔一把拉住我說:“小小,你來都來了,不去見見獸王嗎?”
新獸王是我的發(fā)小,一只東北白虎,小的時候在幼兒園,獸王長的很像個小女孩,說起來,土狼族之所以對玉家無感,也是因為我當年替這只獸王出頭,打傷了土狼族的小王子,土狼族到玉家討說法,結(jié)果對方提到我是混血兒,我家奶奶撂下狠話,要開戰(zhàn),玉家不怕他們土狼族。
“呦,小小,好久不見?!?p> 身披國王禮服的大白虎,很是威嚴,這就是成年虎和幼年虎的區(qū)別嗎?
或許是老獸王的突然離世,讓他一夜成長,知道自己以后只能靠自己了吧。
“阿金,好久不見?!?p> 阿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富有。
“小小,你身邊這位是……”
我還沒開口,富有自報家門。
“獸王好,我叫富有,小小的朋友?!?p> 阿金哈哈大笑起來。
“你居然還有朋友?!?p> 我橫了他一眼。
富有倒認真的對我那個在開玩笑的發(fā)小說:“小小這么優(yōu)秀的女孩,當然有朋友,我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干嘛撒這種謊?
阿金很清楚我是什么樣的人。
他用假話護著我,算什么。
阿金送了我一瓶獸族自釀的醇酒,不忘調(diào)侃我。
“這個小哥哥不錯,比你那個前任強太多了?!?p> 前任?
這小子是瘋了,還是我失憶了。
我啥時候有個前任,我自己不知道。
“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你不是……”阿金還沒說完,因為提及禁詞,干嘔幾聲。
我品了品酒釀,好奇的問:“咋,懷啦?”
阿金捂著嘴巴,連連擺手、搖頭。
“獸王要不要喝點水?”
富有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杯水,遞給阿金。
阿金毫不猶豫的飲下,卻吐的更厲害了。
“富有,你在哪兒弄的水?”
富有指指院子里的噴泉。
“就是那?!?p> “富有哥,你想不想去北海玩?”
我愣愣的看著漂亮的噴泉池,開口問富有。
富有指指自己,跟在我身后一直說:“我可以嗎,北海有什么好玩的?”
獸王城中心是獸族王室居住的地方。
庭院中心有一代代相傳的可以令獸人雌雄同體的噴泉。
富有好巧不巧給了阿金一杯泉水。
仔細想想,這家伙不會是故意的吧?
可是,他怎么知道泉水的秘密?
“小小,既然獸族有這種神器,為什么借給蛇族繁衍后代呢?”
富有摸了摸下巴,提出自己的疑問。
“蛇族本是上古神族之一,人類對蛇也很崇拜,繁衍人類的伏羲女媧的形象,就是人首蛇身?!?p> 小白向富有科普蛇族。
我喝了口酒,對一臉疑惑不解的富有,說道:“古人崇拜蛇的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蛇的繁殖能力,古時候?qū)ε缘姆敝衬芰κ鞘滞瞥绲?,所以繁殖能力很強的蛇,被古人崇敬。?p> “這其二呢,蛇會蛻皮,在古人類看來,這是一種重生的象征,就好像會死而復活,生生不息那般,這種再生力量,被人類視為生命的延續(xù),所以被人崇拜著?!?p> 小黑打著哈欠,從一只黑貓變成人的樣子,懶洋洋的開口講人話。
“既然這么崇拜蛇族,蛇族現(xiàn)在為什么會面臨滅亡呢?”
富有很是費解。
“富有哥,你知道亞當夏娃嗎?”
富有自信的說:“當然知道,這不是西方的女媧伏羲嘛?!?p> 我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
“嗯,在西方圣經(jīng)里,誘惑亞當夏娃偷吃禁果的是一條惡魔化身的毒蛇,蛇族真正的能力,是蠱惑人心,跟狐族的能力有點相似,但他們不同的是,狐貍在失敗中,學會了收起鋒芒,而蛇族還以為人間是他們的天下,事實上,從他們的白娘娘水漫金山開始,那些住在昆侖的上神們已經(jīng)啟動對蛇族的制裁,讓他們引以為傲的繁殖能力消失,是對他們的懲戒?!?p> “等等,白娘娘?”富有越聽越糊涂,“該不會是愛上許仙的白素貞吧?”
“當然是他,打著報恩的旗號,化為女子,跟他的弟弟小青,設(shè)局,讓許小哥淪陷?!?p> 小黑大概想起了一些往事,吐了口痰。
“呸,什么凄美愛情,他就是無聊,找個人玩玩。”
小白拍拍小黑的后背,罕見的心疼著小黑說:“都過去了,別在這里意難平了?!?p> “難道許仙和白素貞的愛情故事還有隱情?”
講著講著,北海到了。
我打破愉快的閑聊時光。
“小黑,快去找找風神宮殿的其他入口?!?p> 小黑說了聲“知道了”,消失不見。
“風神大人,您可在?”
“我是444號人間記錄員,小小,有事相求,事發(fā)突然,并無拜帖,貿(mào)然前來,還請風神大人原諒小小的無禮。”
我拿出二哥送我的桑蠶絲制作而成的折扇。
忽然間,一黑影出現(xiàn)。
我抬頭看了看身著素色古袍,幻變成人的風神禺彊。
“好久不見,禺彊哥哥?!?p> 風神戴上眼鏡,居高臨下的說:“原來是小小,我說怎么會有玉樓那小子的扇子?!?p> “二哥,前些日子,跟洛家的家主去了東鄉(xiāng),聽說那里出了個吃人的妖怪。”
“他怎么還跟洛家那小子在一起呢。”
風神有些不悅,皺著英眉。
“洛家的除妖師去了都沒回來,這不洛羿哥把我二哥請去,查看究竟,他們也去了有些日子了。”
風神上下打量著多年未見的我。
“你還在寫那些無聊的東西?”
我無奈的聳聳肩,回答:“沒辦法,這是我出生后的使命?!?p> “你們這些所謂的人間記錄員,都能做些什么,除了歪曲事實,還會做什么?”
風神大人靈魂發(fā)問。
“話也不能這么說,世世代代的人間記錄員也是跟西方的天使一樣,萬里挑一的?!?p> 風神冷哼一聲。
“萬里挑一,好一個萬里挑一,你到現(xiàn)在不會還以為被他們選中是什么好事吧?”
我有自知之明,當然沒有自命不凡。
“罷了,說吧,找我何事?”
風神見我不答,便問我找他做甚,緩解尷尬場面。
“這里說話不太方便,不知可否……”
風神明白我的意思,揮了揮衣袖,廣闊無垠的大海,被硬生生辟出一條路。
“你這丫頭,想去我家,直說嘛,何必在這繞彎子?!?p> 繞彎子?
我怎么沒覺得自己在繞彎子,只是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詢問他罷了。
富有小聲問我,這樣明目張膽的使用法術(shù),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
小白看了看問出蠢問題的富有。
我哦了一聲,說:“忘了告訴你,我們進山之后,一直在結(jié)界里?!?p> “歡迎來到大荒?!?p> 天空恰巧精衛(wèi)飛過,向海面,丟了一顆小石子。
“這個不會真是精衛(wèi)填海里的精衛(wèi)吧?”
富有傻笑的說道。
我點點頭,朝精衛(wèi)揮手問好。
大荒之中,生活著人們口中傳說的神仙們。
最為集中的是昆侖墟。
不僅有西王母和五帝,甚至還有補天的創(chuàng)世者女媧娘娘。
他們住在海水另一邊的大荒。
管理著天、地和海水的平衡,讓人們可以繁衍不息。
“小小,你到底是什么人?”
富有緊皺著英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nèi)碎g記錄員,不太算是普通人類。
我們出生前,就已經(jīng)被決定了一生的命運。
我們可以自由往返于人間、地獄和山海經(jīng)里提到的大荒。
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從腦海里,復制成書冊,保存在禁地。
只為告訴世間一切生物,在一望無際的歲月長河里,有著不為人知的真實人間。
我們沒有自己的人生,一世為那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縱人間的神,講一些無聊的故事。
人間記錄員大多數(shù)是帶著前世記憶而來。
因為大家的壽命要比一般人長。
所有人選擇遠離人群,不與任何人有交集。
兢兢業(yè)業(yè)的做分內(nèi)之事。
我呢,是少數(shù)人。
出生時,我是全新的個體。
沒有前世記憶,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間記錄員。
我出生的家族,在三界有著頗高的地位。
聽說當年黃帝,也就是道教神話故事中的紫薇大帝,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我會落在玉家。
我出生當日,天上出現(xiàn)祥兆。
看似是吉祥的預兆,不久,烏云密布。
遠方的神,騰云駕霧在玉家地域的上空。
在我母親昏睡期間,要將我?guī)Щ卮蠡摹?p> 為了彌補他們的失誤。
雖然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失誤是什么。
后來,是我老爸向神起誓。
具體說了什么,沒有人告訴過我。
反正,我活下來了。
富有突然抱住我,大哭起來。
“別說了,別說了,小小?!?p> 他為什么會這樣?
他為什么可以這么直接表達自己的情緒?
這是我從來沒有的感覺。
我看著擦干眼淚,開始驚嘆風神宮殿的富有,說道:“小白,我是不是太不像人類了?”
小白打著哈欠說:“人有什么好的?”
小白言下之意,我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意思吧。
深海里的小仙子們偷偷的躲在殿堂的一側(cè),觀察我們。
風神對他們很嚴格,不許他們?nèi)サ孛?,所以很少能見到別人。
“說吧,到底來找我做甚?”風神示意小仙子把茶端上來。
我欲語又止的搓搓手。
倒是富有,嘗了一塊從來沒吃過的點心,沒心沒肺的說:“獸族丟了很多孩子,是不是在風神你這?”
神殿開始傾斜搖晃。
風神在發(fā)怒。
北海的水在翻滾。
岸上的樹木被洪流吞沒。
富有東倒西歪的說:“不行不行,我要吐了?!?p> 我也被晃的不行了。
“停!”
小白被我的厲聲定住。
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緩慢,直至定格。
富有卻像樹懶似的講話。
“怎……么……回……事……我……們……說……話……這……么……慢?”
我學他放慢速度講話。
“不……知……道……”
定格時間,這是我們?nèi)碎g記錄員與生俱來的能力。
“他……們……怎……么……都……不……動……啊……”
“不……知……道……”
這個能力好像對富有無效。
我利用這段時間,在風神的宮殿里,四處尋找小獸們的蹤跡。
富有慢吞吞的跟在我的身后。
“小……小……等……等……我……”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時間定格的情況下,能夠自由活動的人。
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該不會也被什么東西附身了吧。
“急急如律令,定!”
我試著用自己的血封住富有。
富有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奇了怪了。
他既沒有被附身也不是什么魔物,他怎么不受時間約束呢。
我的能力有限,很快一切恢復正常。
富有崇拜的看著我,說:“小小,你原來有超能力啊?!?p> 禺彊乃是黃帝之孫,居住在這北海之中,輔佐顓頊管理北方的天空。
大禹治水時來到過這北海,曾得到風神的熱情招待,并結(jié)下深厚的友誼。
也曾在武王伐紂時,受天帝之命,幫助周武王。
風神雖然有時會給人們帶來一點小麻煩,但他還是很樂于助人,是非分明,用自己的力量,來捍衛(wèi)正義的正直天神。
可是不知為何,他這次竟做出這種與他個性不符的事情。
水精靈把偷偷潛入宮殿的小黑,五花大綁的送到我們面前。
風神震怒。
“玉筱小,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竟敢在本尊面前,做出這等不堪之事!”
本尊?
看來真的生氣了。
我不懂害怕的感覺,內(nèi)心依舊平靜。
“風神息怒,小小這么做,事出有因,前些日子,獸族丟了好些孩子,目擊者稱是一陣風把孩子們帶走了,而風里有刀。”
“所以,你覺得是本座?”恢復真身的禺彊,化成人面鳥身,兩耳各懸一條青蛇,腳踏兩條青蛇。
“是不是,來北海見到您才知道。”
我不卑不亢,眼神堅定。
小黑沖我點點頭。
看來是有所收獲。
我吹了口氣,捆著小黑的繩子,松落。
小黑還沒開口說小獸們的位置,被風神禁聲。
“禺彊哥哥,您這不太合適吧,沒做虧心事,怕什么?”
不知道我們打起來,誰會更勝一籌呢。
風神竟耍起賴,嘟著嘴,雙手環(huán)臂,坐在臺階上。
“禺彊哥哥,你到底怎么了,這可不是你這樣的天神會做出的事情。”
風神嘆了口氣,起身,帶我們?nèi)チ艘粋€地方。
“事已至此,我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跟我來吧?!?p> 小白長舒了一口氣,小聲說:“我還以為今天能看到你弒神呢?!?p> 深海里竟出現(xiàn)一大片的草原,碧藍的天空中,漂浮著幾朵形態(tài)各異的云。
“這是……”
“這里是我記憶里最美的地方,我把它具象化,留在了結(jié)界里,看著這些花啊草啊,心情很好,玉樓可曾與你講過,這里是何處?”
我點點頭。
有點印象。
“就是您遇到那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的地方,對吧?!?p> 風神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輕咳了兩聲。
“常年待在這北海深處,偶爾曬曬太陽,也不錯。”
說著,有幾只小獸,在草原上奔跑,打鬧。
“說起來,禺彊哥哥您很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呢,所以……”
風神擺擺手,妥協(xié)。
“把小獸們送回他們父母身邊吧。”
活了上萬年的神,表現(xiàn)的很無奈。
他明明可以動用神力,讓這件事情合理。
風神并沒有這么做。
活久了,也許會寂寞吧。
我把小獸們平平安安的帶回獸族。
風神抹去了他們在神殿的所有記憶,依依不舍的為孩子們送行。
我把事情的原尾告訴阿金。
阿金沉默了許久。
“原來做神,也會寂寞?!?p> “不是說他們沒有七情六欲嗎?”
富有記得看過的神話故事、電影、電視劇里,那些神都是無欲無求的。
“這么說也不錯,但是在這世間待久了,無論是神還是人,都會變的。”
我喝了口酒,想到一些事情。
“阿金,你……”
阿金知道我要問什么,讓侍從們離開。
“老嬤嬤說,這是天命,我必須遵從,小獸王誕生后,能不能幫我個忙?!?p> 我點頭答應。
“把他送去北海風神那里,讓他陪著我們這個一直獨身的上神吧?!?p> 阿金讓獸族的老嬤嬤占卜之后,老嬤嬤告訴他,小獸王即將誕生,但需修行,北海風神那里最為適合。
三個月后,我?guī)е⒔甬a(chǎn)下的小獸王,再次回到北海。
風神詫異的看著我和嗷嗷待哺的小獸王。
“你們這是……”
“禺彊哥哥,我來給您添麻煩了,這是獸族之王誕下的小獸王,他在成為獸王之前,還需要歷練,天意指引,他是您的弟子。”
風神露出驚訝的表情,接過還是獸形的小獸王。
小獸王忽閃著大眼睛,望著自己的師父。
“他叫什么名字?”
“尚未取名,還請風神賜名。”
我問過阿金相同的問題,阿金的回答是希望風神為他的兒子取名。
風神舉起小獸王,說道:“那就叫辛巴吧?!?p> “辛巴?!”
獅子王的主題曲,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不過,給一只小老虎起了個小獅子的名字,真的合適嗎。
這件事情也算完美告一段落。
三叔、好哥兒平平安安的回家。
獸族恢復平靜。
有個問題,就只有這一個問題。
富有為什么能不受時間約束。
連神仙都做不到,為什么他可以。
今夜的月色,有些清冷。
我坐在主編開的小酒館里,聽舞臺上有著“亞洲歌唱女王”之稱的鄧麗君小姐,深情獻唱。
狼人在嚎叫。
小精靈們圍著我,等著我講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