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是秦權(quán)的私人地方,臥室,書房,酒庫,臺球桌,應(yīng)有盡有。
走到書房前,喬悅希忐忑的伸出手做了一個敲門的手勢,又放下,反復(fù)幾次,終于下定決心敲門時,門那邊緩緩打開了。
喬悅希抬頭那一瞬間,視線與對方相撞,男人的黑眸如同寒星般冷冽耀眼,單看一眼,她好似有種墜入黑谷的恐懼感。
秦權(quán)不意外,她上三樓時,他便聽到了腳步聲,這里除了周末能有人上來打掃之外,不得有人進入。
“什么事?”
“我,我找你……”
一時間,喬悅希忘記上來做什么的,不知所措的互搓手指,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眼下嬌弱瘦小的女孩眸含星辰,里面蘊藏著一抹驚慌,她僅穿一件單薄短裙,露出一雙細長如玉的白腿。
秦權(quán)喉嚨一緊,伸手摟過她的腰,低頭看著她,嗓音變得性感沙啞,“嗯?”
她好軟,這是秦權(quán)的第一感覺。
喬悅希愣了幾秒,腰部傳來掌心的灼熱感如同火焰般欲欲燃燒,兩人雙唇越發(fā)挨近。
一點緋紅蔓延整張臉,就在快要碰到時,她推開男人,往后退了好幾步,“你……我喊你下樓吃飯,一天一餐不健康。”
然后朝樓梯口跑去,也不管秦權(quán)是否答應(yīng)。
男人嘴角的弧度明顯上揚,他的小野貓真香。
樓下,所有的餐食端到了一樓餐廳,喬悅希選了一個距離秦權(quán)最近的位置坐下,接著吃她剩下的意大利面。
寡淡無味!
心臟砰砰跳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兩人相處了八年,秦權(quán)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連抱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她無心吃飯,只好拌著盤中的面玩,靜靜的等待著秦權(quán)下樓。
她一定要說服秦權(quán)帶她回秦園,她想看看秦安,那是秦權(quán)的義子,她上一世最對不起的小男孩。
半年前,她遇到了陸修遠,對那份虛假的溫柔動了心。
同時在林玫妍的“暗示”下,她開始冷眼對待秦安,一個僅僅三歲的小男孩,突然轉(zhuǎn)變,對他的打擊非常大。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明明喬媽咪很喜歡他的,為什么一夜之間變化這么大?
他得到唯一的結(jié)論,自己還不夠優(yōu)秀,所以喬媽咪才會不喜歡他。
從那以后,他日漸閉口不言,一天說的話不超過五個字,患上輕微的自閉癥,幸好,還來得及,病情不算太嚴重。
腳步聲有序傳來,喬悅希抬眸,男人從樓上走下來,徑直坐在餐廳的主位上,劉管家遞給他一塊毛巾,秦權(quán)緩慢的擦拭手指,白皙修長的手指泛著淺淺的紅色。
劉管家接過毛巾,站在一旁,緊接著傭人端起一份牛排放在秦權(quán)的身前。
秦權(quán)慢條斯理切著牛排,動作輕佻,時而放進嘴里,渾身上下透著尊貴的教養(yǎng),放下刀具搖晃著一旁的紅酒,“喬貓貓還沒看夠?”
喬悅希有些怔愣,早已忘記眼前這個男人聞風(fēng)喪膽的名號,搖頭堅定:“看不夠,你長得真好看。”
的確,這張臉無論看多少次她都不會膩!真遺憾,先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顏值這么高?
好吧。
整整八年,她都沒有正眼看過這個實力與顏值并存的男人,真是瞎了狗眼!
“哦?既然這么好看,不如看一輩子?”男人定眼望向喬悅希,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眉眼帶著些許笑意。
他竟然笑了?臉上的漠然陰暗,暴戾殺氣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誘惑如同千年雪狐般冰冷妖孽。
看來他心情還不錯,喬悅希直起身子搶過秦權(quán)手里搖晃的酒杯,旋即,倒一杯牛奶放在他手旁,“空腹喝酒不好,喝點牛奶吧,劉管家,明天第一餐先給二爺一杯牛奶,在考慮吃油膩的食物?!?p> 她知道秦權(quán)是個酒迷,這樣下去,不到兩年便會出現(xiàn)胃部的毛病,現(xiàn)在節(jié)制是有好處的。
劉管家為難的看著秦權(quán),汗水從頭上直流下來,先生不點頭,他也不敢照做。
況且,喬小姐他更不想得罪!
一陣沉默過后,喬悅希意識到她可能攤上事了,重新坐下,拘謹著身子不敢動彈,只怕這個男人動怒起來會活吞了她。
秦權(quán)拿起牛奶抿了一口,“照做,你們退下?!?p> 管家一走,偌大的餐廳里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再次陷入沉重,喬悅希不敢妄動,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還是這么沒出息!
秦權(quán)站了起來,189的身高讓喬悅希不得不盡力仰視,男人脫下昂貴的西裝外套披在女孩的腿間,“吃完了?”
喬悅希乖巧的點頭回應(yīng):“嗯?!?p> “去把衣服換了,以后離開臥室后不準穿這種衣服。”命令且不容拒絕的語氣,聽得喬悅希一頭霧水。
難道讓管家出去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秦權(quán)體質(zhì)特殊,他對女人過敏,唯獨對她之外,而且,他一旦觸碰到其他女人,便會有嘔吐惡心的反應(yīng)。
大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強行把她綁在身邊吧。
所以,整個秦家沒有一個女傭。
喬悅希腦子靈光一閃,側(cè)過身子,“可是別墅里沒有我的衣服,都在秦園。”
不錯,他們搬進來才三天。
秦權(quán)理應(yīng)住在秦園的,因為喬悅希,她對秦安的傷害太大,秦安是秦權(quán)的底線,可即使喬悅希挑撥著最后一條防護線,秦權(quán)都沒有趕她出去的意思。
而是一同搬進了別墅,這里是秦權(quán)還沒有坐上當(dāng)家主位置時住的地方。
秦權(quán)拿出手機,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點了幾下手機屏幕,放在耳旁。
見狀,喬悅希下意識拉住他的褲腰,“你干嘛?”
“以最快的速度加工一批最新款的服飾?!?p> 喬悅希滿臉黑線,重新訂購一批,最晚三天到。
喬悅希對穿著方面要求及高,只穿Z國著名設(shè)計師紀瑞所設(shè)計的衣服,而他恰好是秦權(quán)的好友之一。
“可是我現(xiàn)在就想洗澡?!?p>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聲音,“秦二爺,稀奇啊,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說吧,您有什么吩咐的?”
“過來一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