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哈哈,哦哈……”之聲源源不斷的傳入耳中,沈丹對我輕輕一挑眉,微微一笑,我們知道這節(jié)目是成了。
小品結束之后,接下來的主持過程中,只要我一開口,臺下的笑聲一片接著一片的回應。
這次的作品獲得了一等獎,池海萍和其他人合作的作品也在二等獎之列。
匯演結束之后的日子里,我與沈丹的交流也多了起來,偶然在路上遇到,也常常會給與對方一個微笑,點一點頭,有時也會說上一兩句話。記得有一次和她一起吃飯,我一直抖腳,還被她踹過。
元旦過后,轉眼就到了春節(jié)假期。
春節(jié)前兩天,母親從北方回來了,帶回來不少的北方特產(chǎn),這讓我感到十分的開心,想著以后的日子越來越好,心里別提有多美了。
“三斤,媽媽過完年,不去北方了”母親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更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棍。
“你三叔說我啥也不會,別去了”說著,我便聽到了母親的哽咽之聲。
我還能說些什么呢?埋怨嗎?我能怨誰?生活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除了裝瘋賣傻,我有過過好日子嗎?老天爺,您啥時候才肯放過我。我此時甚至想到了死,死了就一了百了,這一天天竟被折磨,真是受夠了。
這是一個死灰般的春節(jié),比往年還要煎熬,往年好歹是一如既往這樣過下來的,習慣了的。但今年不同,今年是給了生的希望的啊,又突如其來的,無情的給判了死刑。不由得嘲笑自己,讓母親去北方,多半是老天爺弄錯了,這兩天終于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寒假結束回到學校,我變的沉默寡言,不太愿意和室友們聊天了。唯一可以了一欣慰的,是白影燕和我的話多了不少,即便我不找她,她也常常會來找我。雖然每每面對她時,都會因自己的處境而感到一絲絲心痛,但更多的還是溫暖。
一天,沈丹支走了我的同桌趙江,坐到我身邊,直勾勾的看著我,忽然開口問道“池海萍怎么樣?”
我雖不明原有,但也如實回答“不錯??!”
“那白影燕呢?”
“很好!”我脫口而出。
“那我呢?”
我瞬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便隨口回道“還行吧!”
春季,煙雨蒙蒙,注定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季節(jié)。朦朦朧朧的,看不透,卻又似乎都明白。
幾日后,沈丹又支走了我的同桌趙江。她坐在過道這邊,我坐在靠窗口處。她突然開口道“我們談戀愛吧!”。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呼吸急促,差點暈了過去,我匆忙將頭移向窗口,深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
上次與沈丹談話后,我與發(fā)小陳峰峰說起此事。陳峰峰說:雖然有人比沈丹更適合,但比起白影燕來,顯然沈丹更適合我,因為白影燕終究只是拿我當個普通朋友。而沈丹最近確實變了,這一點我們都能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