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剛剛過去,黎明便立刻接踵而來,兩者銜接的那么緊密無間,就好像事先說好了一樣。看來黑夜與白天,真的是相互勾結狼狽為奸的一對!
黑漆漆的夜里隱藏著多少污穢不堪,多少令人難以直視的往事,它們可不是放在白日下便可以化黑為白的,它們在白日下的陰影或許更深更暗,更加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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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現在場景已經布好,大家請保持安靜,不要再說話了,演員各就各位,我們馬上開始今天的拍攝,大家準備【清風鎮(zhèn)縣令大堂,11鏡1次】,action!”
——正文開始——
?。ó嬐庖簦喝赵氯缢?,斗轉星移,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這一日,早晨的陽光剛剛掃過清風鎮(zhèn)縣衙門口的臺階,便聽得一陣密集的驚堂鼓聲在衙門堂口響起,驚起了一只正要飛進縣衙大堂準備覓食的麻雀。)
麻雀在空中胡亂的飛舞了一陣,便“嘰嘰咋咋”的尖叫著飛走了。
?。ㄧR頭隨著縣令高不升的眼光掃過,只見大堂之下站立著兩班衙役,文東武西。)
坐在大堂之上有些衣冠不整的縣令高不升,樂呵呵的看著下面站立的兩班衙役,小聲問道:“何人擊鼓?難道是又有客戶上門送禮?那還還不趕快把他老人家請上來請上來!要不本老爺親自去迎接這位老大人?這年頭,錢比人大,送禮的才是真正的大老爺!尤其像我這樣的清水衙門,已經有好多日子沒有見到錢入賬了!錢要是再不來的話,我都有些記不得錢長的樣子了,真是對錢甚是思念呀!”
一旁站立的高師爺道:“大人錯了,據我分析絕對不會是送禮的人!因為最近在大人的英明治理下,本地的各行各業(yè)都很蕭條,他們已經都快破產了,根本就沒有能力送禮!另外作為三叔的我,不得不在這里稍微提醒你一下,你怎么能把想錢的事情直接擺到明面上了?這樣的話,那些送錢的也不敢來了!我們愛錢不假,可是我們得把拿錢的手段變得合理合法合乎規(guī)矩才行呀!至少,交易得在暗處,放在臺面上,可就太過明顯了,容易被被人捉住把柄可就麻煩了!”
高縣令遲疑道:“難道是老爺我的生日到了?還是夫人們的生日又到了?我記得時間也差不多快過了一年了,生日不也得一年一過嗎?算時間差不多了呀!”
高師爺,白眼一翻,嘟囔道:“老爺跟夫人們的生日也還早還得些日子,倒是屬下的生日快到了,老爺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高縣令嗔道:“我記得你的生日不是上個月已經過了嗎?”
高師爺不滿道:“上個月是屬下的陽歷生日,今天是陰歷生日!”
高縣令怒道:“老高師爺,別以為你是我親三叔,我就不敢打你。給我滾到一邊,不得放肆!”
高師爺隨手一禮,低聲說道:“晚上屬下自己去跟大夫人要,大夫人一定會給老夫的!像縣令這樣的小氣鬼,真給我們高家丟臉!呸!”
高縣令不再理睬一旁怒氣沖沖的高師爺,對著李捕頭問道:“難道真的是有人擊鼓鳴冤?這可真是稀罕,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才有人再次喊冤,我隱約記得上次喊冤的那個好像還是王寡婦吧!想想一年前的日子,那時的我初來乍到,把王寡婦的案子審的可是驚天動地,天下皆知……可是最后唯一得到好處的,可是你李捕頭一個人呀!”
下面站立的李捕頭正色道:“絕對不會是為了擊鼓鳴冤,誰要是鳴冤看我不打死他們!昨日我還跟道上道下的弟兄們喝過一次大酒,他們都拍著胸脯保證過,目前大事小事一概皆無,要是有人敢到大人堂上擊鼓鳴冤,那些兄弟們絕對不會放過他,一定會讓他哪涼去哪里涼快去!”
高縣令又問道:“沒有人到那幾個寡婦家里搗亂吧?”
李捕頭正色道:“上次寡婦家搗亂的幾個光棍現在還在獄中,沒有放出去!媽的,敢勾引我心愛的王寡婦,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他們難道不知道這個王寡婦馬上就要變成李夫人了嗎?怎么還敢如此放肆,簡直就是找死!
高縣令繼續(xù)問道:“鎮(zhèn)上的京官家屬也都平安無事吧!”
李捕頭趕忙說道:“幾個京官的家屬,屬下已經把她們都忽悠到京城探親去了!屬下只是稍微把那些京官們在京城過得糜爛的生活稍微夸大了一些,他們的那些家屬們聽了以后都快瘋了,無不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迅速啟程,直奔京城而去!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屬下不由得感慨道,男人們有個家真好,至少還有人總是惦記!”
高縣令苦笑道:“幾位京城的大人們有苦吃了!那幾位家屬確實是很兇悍,看起來確實是很嚇人!對了,高師爺,難道是今年各村的農桑有了問題?所以他們才擊鼓的?”
高師爺立刻轉怒為喜,滿臉堆笑的大聲說道:“農??墒且稽c點的問題都沒有!因為辦事的是金主簿,您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早就按照金主簿的吩咐完全辦好,農桑具已經入庫入倉!金主簿雖然沒有去現場,可是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貼貼一絲不茍,我只不過在現場做了一個橡皮圖章。金主簿這個人呀,工作就是認真,就是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金主簿真乃我輩楷模,值得我們好好學習!”
不等他說完,整個衙門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大家無不稱贊金主簿工作的認真負責和兢兢業(yè)業(yè)。
還有衙役們飽含著眼淚低聲訴說著金主簿無私幫助大家脫貧致富的傳奇故事,以及經常扶著老奶奶過馬路的感人場景。
更有甚者,有衙役竟然當堂咬破了手指。說是要給當今萬歲皇帝陛下上血書來表達對金主簿的敬意!他想要告訴當今皇帝,金主簿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圣人,一個正直的人,一個無私的人,一個杰出的人,一個真正的的完人。
高縣令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暗道:“如果這些都不是的話,那么一定是小舅子金主簿要來這里鬧事?擊鼓鳴冤的難道是他?不好,快撤!”想到這里,他連忙手中驚堂木一拍,高喝一聲:“既然沒有客戶又沒有冤主,一定是風吹動了驚堂鼓來戲弄本老爺,來呀,左右各班衙役聽令……退堂!大家有事的回家,沒事的也回家,總之就是大家趕快回家去吧!”
“誰敢!”隨著一聲斷喝,一個年輕人慢吞吞一瘸一拐的從堂外走來。
只見那人二十五六上下,五短身材,肩膀左高右低,是個羅鍋,走路的時候還一瘸一拐,還是個跛子。
高縣令一看來人,連忙滿臉堆笑,低聲下氣的說道:“金主簿來了,來呀,趕快看座!”
一旁的高師爺,趕緊滿臉笑意的給金主簿搬來一把同高縣令身后坐著的一樣的官椅,服侍著坐下。
金主簿看著高師爺,笑道:“還是高師爺好,還知道惦記本公子的好?!?p> 高師爺笑道:“主簿大人太客氣了,主簿大人的好,是刻在老奴心里的!老奴一向以主簿大人馬首是瞻,指哪打哪,絕不敢有半句怨言!”
金主簿抬頭望向高縣令,冷冷的說道:“京城過來考察業(yè)績的官員馬上就要來了,不知姐夫可做好準備了沒有?知不知道這次考核對大人你很重要,對屬下也很重要,對我們在座的各位都很重要!”
高縣令笑道:“清風鎮(zhèn)民風淳樸,政通人和,估計今年最多同去年一樣,政績不過平平而已!”
金主簿怒道:“政績平平可不行!姐夫呀,你已經在清風鎮(zhèn)縣令的位置上待了一年,整整的一年呀!人生中僅僅能有多少個一年?你怎么能這么的不思進???知不知道百尺竿頭,不進則退?你怎么能這樣呢?”
高縣令笑道:“我覺得還行吧,畢竟這里事少人多,環(huán)境不錯,有利于身心健康,是個可以養(yǎng)老的好地方!”
金主簿怒道:“你身心健康了,你有想過我姐的感受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想過我們下面人的感受嗎?你想在這里養(yǎng)老,我們可不想!你已經有了三個老婆,可以不思進??!而我們好多人連一個女人的手沒有摸過,我們必須得干些名堂出來,要不然真的可就打一輩子光棍兒,真的孤獨終老了,將來連個給自己辦后事的兒子都沒有,你讓我們情何以堪?讓我們如何才能高興?”
高縣令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嘟囔道:“繼續(xù)!你好好再說一遍,我會認真聽的!”
金主簿大聲道:“我老姐的朋友全在京城圈,你讓她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她如何自處!身上的首飾,胭脂水粉具是以前的淘汰貨,怎么能跟上時代的潮流?身邊的閨中密聞也不得而知,怎么能身心健康?我看我姐姐面色憔悴,一定是得了抑郁癥!”
高縣令睡眼惺忪,揮手示意金主簿繼續(xù)。
金主簿大聲喊道:“縣令大人,我的姐夫呀!你如果不高升,我可怎么辦。我已經做了一年主簿,一年呀!我這一年的大好光陰就浪費在主簿的位置上!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留在京城,好好的做我的官二代。父親大人呀,你去年看重的女婿太過無能!他不思進取,他厚顏無恥!他不離開,我什么時候才能當上縣令呀!他不高升,我什么時候才能當上京官呀!我可憐的小甜甜小姐還在京城里的麗春院里苦苦思念著我呀!為了等我,她估計已經白了少女頭!”
旁邊的李捕頭接道:“我雖然私下里認為金主簿的小甜甜,應該已經重新找到如意郎君,可是我還是十分贊同老金說的話的!大人這一年來,不思進取,確實是有些擋路!我這捕頭都當的快起霉斑了!跟我同期的捕頭很多都已經升職到七品,六品了!不像我這么挫,現在還是個八品的不入流!”
金主簿起身走到李捕頭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甜甜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前幾日已經找人給她贖身了!估計今天就會回來!”
李捕頭說道:“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我剛剛說的重點是小甜甜嗎?大哥,重點是我同意你說大人擋路了!你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得讓大人趕快振奮精神奮發(fā)圖強!得讓他付出最大的精力,用最短的時間趕快離開我們清風鎮(zhèn)!然后這里便成為我們的天下,我們可以為所欲為,當然我們希望這一切初衷還是為了全體百姓好,畢竟我們將來也是做他們的父母官,得為他們著想給他們做出最好的選擇!”
高師爺微笑著看了看金主簿,低聲嘆道:“情種呀情種!金主簿這一片真心,歷經一年而不變,真是讓人好生佩服!郎情妾意,真是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呀!”
趴在案頭裝睡的高縣令,聽了他們幾個關于小甜甜的爭論,心中不滿的想到:“媽的,小甜甜是老子的!金福敢搶老子的女人,老子一定的弄死你!還有你爹金擇珠!還有你李捕頭的靠山,那個該死的李將軍!老子將來一個都不會放過!干死他們!”
金主簿繼續(xù)說道:“李捕頭看來與我想的一樣,我們幾個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大人不挪坑,我們就一定沒有位置!”
李捕頭心道:“看來老金聽見我的話了,今天為了同老情人見面,他竟然真的沒有喝多,真是難得!”
高師爺嘀咕道:“大人的名字就叫做高不升,名字就是命,想要高升真是很難!”
李捕頭道:“要不然我找人給老爺改一個名字?讓老爺改成高必升。”
高師爺無奈道:“那可不行,老爺的名字可是他岳父大人改的,他可是當今的吏部尚書!”
金主簿腦道:“提我父親干什么?提他我就生氣!每天不想著讓自己的親兒子如何進步,卻總是想著日理萬機處理國家大事,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不知道哪件事更著急!我要是被他再這么耽誤下去,我的兒子他的孫子,不知得到猴年馬月才能來到這個世界!”
李捕頭心道:“要是我爸爸是吏部尚書的話,我一定不只是一個主簿。還是老金的個人水平太低,身體又有殘疾,不得老爺子的歡心!”
突然間金主簿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只見他快速起身大聲說道:“我的天呀,小甜甜來了,我已經是聞到了她身上迷人的味道!”
說話間,一個足足有三百斤的相撲一般的巨大女子,呼嘯著飛向金主簿。
金主簿一看那個女子飛來,便閃身躲開,那個女子直接摔了一個狗啃屎,滿臉桃花開!
導演:“咔!我的親娘呀,那個扮演金福的演員,你怎么能躲開呢?大家趕快前去看看,那個小甜甜有沒有受傷?要是受傷的話,我們今天的拍攝立刻結束,金福的演員也給我立刻滾蛋,馬上滾出我們的劇組,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他!
——正文結束——
?。ㄗⅲ阂韵聝热轂榫巹∮涗浀默F場評論,與正文聯(lián)系緊密,希望大家可以認真觀看。)
觀眾:“這段寫的真好,看起來真是讓人感覺愉悅快樂!”
編劇:“哪里好,說來聽聽?”
觀眾:“不知道!”
編劇:“什么意思?你不是剛剛還夸好呢嗎,怎么連哪里好都不知道!”
觀眾:“別裝糊涂了,我不過就是你雇來幫你點贊的水軍!”
編?。骸凹热皇撬?,為什么不好好工作?”
觀眾:“你給的錢那么少,一分價錢一分貨!你的出價我最多給你一個贊而已,哪有時間讀你寫的破玩意兒,耽誤我給其他網文作者的有償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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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你能把你寫的小說那么抽象情節(jié)與你理想化的感情,給我具象化的解釋一下嗎?”
編?。骸澳憧梢韵胂笠粋€交響樂演出的現場,大家都穿著全身黑色的燕尾服和黑色的長褲,手中的樂器全都都是黑色的,大家都戴著黑色的手套!當演出的那一刻,全場的燈光突然滅掉,只留下一個聚光燈照在指揮的手上!指揮的手上那個黑色的指揮棒漸漸融化在黑色的場景里,我們只能看到指揮的一根大拇指,在樂曲中隨風擺動,上下跳躍!在現場如雷鳴般的交響樂曲中,我們能看到的只是一個人手指,一根肉色的,上下快速移動的手指!”
觀眾:“你的意思是我們什么也沒看到,只看到了一根手指!”
編劇:“在那么宏大的背景下,你能看到,只是我們希望你看到的,我們不希望你們看到的,則會融化在黑夜里,你們什么都看不見!”
觀眾:“什么意思?”
編劇:“看似菜鳥的我,其實根本就不是菜鳥!真正的菜鳥只是在看戲的你而已,我們把你當做傻子,你卻什么都不知道,你還不停的為我們捧場喝彩,還時不時的向我們提問題,你簡直就是有病!”
觀眾:“你個混蛋,怎么還罵上人了?”
編?。骸爸朗裁唇袗佬叱膳瓎??”
觀眾:“你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編?。骸澳阌植皇俏覂鹤?,我為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你的這些問題我根本就不知道答案,你讓我怎么回答?”
觀眾:“這個是你寫的東西,你怎么會不知道答案?”
編?。骸拔椰F在連我的書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還能知道自己寫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內容?”
觀眾:“難道你寫的東西你不經過腦子嗎?你只是隨便寫寫?”
編劇:“這里可就是胡說八道了,我可能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作者,我寫的東西當然經過我的深思熟慮,只不過我記性不大好,經常寫過就忘了,你也就多擔待吧!”
觀眾:“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