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就毀掉蘇珍珠的臉
“我想蘇珍珠給沈知青送雞蛋糕,一定是出于革命的友情,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您可不要像紅梅一樣,誤會了。只是,只是不知道蘇珍珠同志,那里來的雞蛋糕送人?”
這話一出,吳紅梅也仔細(xì)打量起李國安的神色。
沒有那個男人能接受得了,女人背叛戴綠帽子。
而且村里都在吃大鍋飯,大家都一樣受窮,雞蛋糕那么矜貴的東西,蘇珍珠能拿地出手,明顯有貓膩啊!
剛才她忙著跟徐琴琴打架,沒來得及找蘇珍珠算賬,現(xiàn)在好了,有李國安出手,蘇珍珠一準(zhǔn)吃不了兜著走。
她正幸災(zāi)樂禍地期待著,不想李國安突然用拍著桌子,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嚇了她跟徐琴琴一跳。
接著就聽見李國安鄙夷道:“少在這里挑事,你以為我跟吳紅梅同志一個腦子啊?”
這批女知青安插到他們村里,就是他在負(fù)責(zé),什么人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
徐琴琴這樣的姑娘,就是個喜歡玩弄心計,躲在別人背后使壞的,也就吳紅梅這樣被爸媽保護得太好思想單純,才會被徐琴琴利用。
徐琴琴居然以為所有人都跟吳紅梅一樣傻,真是搞笑。
被內(nèi)涵到的吳紅梅,就很氣,可惜她不像徐琴琴那樣難言善變,不知道怎么反駁,只能氣地咬緊后槽牙,臉頰都鼓起來了。
而徐琴琴完全沒料到李國安會是這個反應(yīng),先是愣了下,隨后嚶嚶嚶地啜泣起來。
哭總是沒錯的。
不管是多么鐵血的鋼鐵男,在女人的眼淚面前也能變成繞指柔。
可惜李國安比鋼鐵還要鋼,不但沒有露出絲毫同情,反而煩躁地怒斥:“哭什么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了!趕緊把眼淚給我抹干凈。
一天正事不干只知道,到處挑事整幺蛾子!
實話告訴你,蘇珍珠那雞蛋糕,是我讓她送給沈知青的!你是不是還要查查,我的雞蛋糕是從哪里來的?。俊?p> 徐琴琴驚愕地睜大眼睛,臉頰上掛著淚珠似乎也因為太過震驚忘了往下流。
她萬萬沒想到李國安會這么說!
明明,明明她在竹林里都聽見了,聽見蘇珍珠對沈良琛說,給沈良琛送雞蛋糕是為了感謝,沈良琛替她隱瞞去黑市倒賣東西,投機倒把。
她剛才沒有直接說出來,就是不想把沈良琛扯進來。
沈良琛雖然拒絕了她,但她心里還是有沈良琛的。
可為什么,為什么不管是沈良琛還是李國安都護著蘇珍珠?
她不甘嫉妒地攥緊拳。
李國安不耐煩地一揮手:“好了!你們都出去,該干嘛干嘛去,要是再鬧事,就送你們?nèi)マr(nóng)場好好改造?!?p> 徐琴琴跟吳紅梅一聽要去農(nóng)場改造,臉色齊齊煞白。
去農(nóng)場生活環(huán)境艱苦,勞動任務(wù)繁重,跟南水村比起來簡直就是可怕的煉獄。
她們不敢再多說什么,老老實實地出去了。
離開辦公室。
吳紅梅絞著手指,窺了眼徐琴琴,語調(diào)僵硬地問:“你,你給琛哥哥送巧克力,是以我的名義送的?”
剛才她聽見徐琴琴跟大隊長這么說,沒敢問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地記掛著。
“當(dāng)然了?!毙烨偾傺劭粑匕l(fā)紅,晶瑩剔透的淚珠流過那被抓花,布滿抓痕的臉龐,真是楚楚可憐極了。
吳紅梅瞬間愧疚得不行。
她懊惱地道:“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說了呀,可你根本不聽……”徐琴琴眼里含著淚,柔弱得像個包子。
吳紅梅蠕動了下紅唇,越發(fā)愧疚起來,但她性格要強,又是家里嬌寵著長大,一時間即使覺得誤會徐琴琴了也說不出道歉的話。
徐琴琴卻道:“我也是為了自保,才不得已用匕首割傷你的手臂……對,對不起?!?p> “???”吳紅梅一愣,聽見徐琴琴居然主動給她道歉,再看看徐琴琴那張被她抓毀容的臉,抿了下唇,“我都把你的臉抓成這個樣子了,你怎么還給我說對不起?”
徐琴琴也太善良了吧……
“要不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瞞著你,以你的名義給沈知青送巧克力,你也不會被蘇珍珠挑撥,都是我的錯……”
徐琴琴說著又柔弱的哭起來,像是風(fēng)中柔弱的小白花,惹人憐惜。
吳紅梅看的心里一疼,“你快別哭了!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蘇珍珠太狡猾了!挑撥離間,害的我被她誤導(dǎo)了。
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吳紅梅緊緊攥著拳頭,憤恨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徐琴琴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嘴角微微上翹,但在吳紅梅看過來的時候,幽幽嘆了口氣。
“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呢?
你還沒有抓到蘇珍珠跟大隊長的把柄,我們就——”
徐琴琴一言難盡地看了看吳紅梅手臂傷口包扎的白色繃帶,又哀怨地摸了摸臉上的抓痕,重重嘆了口氣。
吳紅梅倍感屈辱,又聯(lián)想到往后勞動任務(wù)加倍不算,回去了還要寫檢討書,當(dāng)著全村人的唸,憋屈地胸口脹痛。
她不甘地道:“可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惡氣!”
“忍不下也要忍??!大隊長明知道她投機倒把,寧肯說是他讓蘇珍珠給沈良琛送雞蛋糕,也舍不得懲罰蘇珍珠,即使你真的拿到蘇珍珠投機倒把的證據(jù),又能怎么樣?”
“你說什么!雞蛋糕不是大隊長讓蘇珍珠送的,而是她投機倒把搞來的?”
吳紅梅激動地抓住徐琴琴,眼睛興奮的有光在閃動。
徐琴琴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才小聲繼續(xù)道:“你不是說,天還沒亮的時候,看見蘇珍珠往縣城方向走嗎?”
吳紅梅點頭,“是的,可我跟了一段,她就上山了,后來我就跟丟了??蛇@跟她投機倒把有什么關(guān)系?”去山上跟野男人私會還差不多。
“我懷疑她是發(fā)現(xiàn)你了,才故意上山把你甩開的,實際上她是去了縣城搞投機倒把,不然怎么那么巧她就有雞蛋糕送給沈良琛了?”
徐琴琴說的眉飛色舞,好像真的就看見蘇珍珠投機倒把了。
但吳紅梅不贊成地皺眉:“可大隊長說,那雞蛋糕是他——”
“嘖!”徐琴琴差點沒忍住罵她蠢了,但想到還要利用她,又耐著性子說,“那都是大隊長包庇她故意說的?!?p> “不會吧!”吳紅梅咂舌道,“大隊長也是男人,他既然跟蘇珍珠好上了,怎么能容忍蘇珍珠給其它男人送東西,戴綠帽子?”
“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的琛哥哥,多少姑娘給他送東西,他什么時候收過了?怎么就收了蘇珍珠的雞蛋糕?”
徐琴琴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吳紅梅的酸楚,妒恨地把咬唇咬得咯咯響。
徐琴琴趁熱打鐵道:“所以說,這個蘇珍珠就是個狐貍精!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你的琛哥哥跟大隊長迷得七葷八素的。
不過那是人家的本事,雖讓她長了一張狐媚臉呢?”
“那我就毀掉她的臉!”吳紅梅咬牙切齒地道,“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