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宮如煙默念一聲,這個地方是她無數(shù)次夢回的地方。
還是和從前一樣,車水馬龍。
“殿下……”
澧遐收了目光,也收回心中也是感嘆,了然道:“餓了吧?”
南宮如煙剛要點頭,抬頭一看,已然是明月樓,她有些驚訝,一回頭正好撞入他星辰大海般的眸子,柔和溫暖寵溺還有一絲小小的無奈。
南宮如煙臉紅的發(fā)燙,趕忙別開目光,心嘆道:還是從前的地方,從前的熱鬧啊。
二人抬步上去,小二也不是眼拙的人,二位氣質(zhì)出塵,見過一面便難以忘記,見此老老實實帶他們?nèi)チ藦那暗哪莻€座位,澧遐沖他一笑,囑咐了幾句,小二也是見過場面的,點了她當(dāng)年一模一樣的菜。
南宮如煙愕然,澧遐笑道:“慢慢吃吧,這次,無事打擾了。”
他居然都記得!
“殿下……”南宮如煙一邊吃一邊道。
“……”
“嗯,我在?!?p> 南宮如煙輕輕咳了一聲道:“步雪,步雪,你還記得嗎?”
澧遐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嗯,”
“我記得當(dāng)時她明明……”
“明明還是那個榜眼的幫手?”澧遐了然的接過她的話。
南宮如煙微一點頭,等他的下話。
澧遐道:“這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彼喡缘恼f了說。
原來,步雪原是伊家的小姐,家道中落,流落街頭,那個榜眼原也是窮苦人家,心地善良,見她流落,便收留了她,一直到他中榜眼。
“這么說,”南宮如煙咬了咬筷子道:“那個榜眼也不僅僅是我們看的那般,只知玩樂,還是有優(yōu)點的。”
澧遐笑也順便提了一句道:“哪里有什么絕對的善惡呢?”
“可他后來所做之事,卻是不可饒??!拋家棄子,改官級,也是膽大包天。”
“步雪,是一個有遠見的人,這些事,都是她安排的?!?p> 南宮如煙輕輕一笑道:“我可不相信是什么絕對的好心?!?p> 澧遐不置可否,畢竟此番作為,伊家的事情還可以勞煩這個榜眼變上一變,不過他終究能力有限,做不成什么大事。
所以步雪也一直在找下家,這不,澧遐出現(xiàn)了!
翊王殿下的實力,可遠比一個榜眼要強的多,所以收到了七絕殿,此番,共贏。
后面的事情,南宮如煙不問,也明白了大概,樓閣清風(fēng),藍天白云,底下人來人往,一目了然。
“小二,今天怎么這么熱鬧?”南宮如煙問。
“回二位的話,”小二道:“今年的蹴鞠啊,又要來了,當(dāng)?shù)氐牟抛佣枷氩珎€好彩頭啊,佳人自然也想目睹一番啊?!彼f完,打量了一下南宮如煙和澧遐的臉色,笑著自覺退下了。
南宮如煙看他一眼,他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道:“看著我做什么?想去,就去吧?!?p> 南宮如煙欣喜,挽著他的手腕,目光靈動,澧遐顯然一愣,有些恍惚,不過片刻道:“走吧?!?p> 蹴鞠場
蹴鞠場很大很大,幾乎占了謹?shù)氐牧种涣恕?p> 柵欄口,圍滿了佳人,目光灼灼,南宮如煙自以為姿色不錯,可這般放進去,仿佛黯然失色了一般。
她心嘆一聲,卻發(fā)現(xiàn)手頭一緊,那人微微一笑,似攬了她一下道:“在我心中,你最好?!?p> 南宮如煙只覺得心頭一撩,情話她一路走來,從來沒有少聽,但只有他的情話,讓她無論什么時候聽,都會臉紅,恰似少女。
二人站定,周圍的聲音就傳來了,南宮如煙順著看了個去。
“江宣妹妹,你覺得銀嵐怎么樣?”一人叫蔣婷的人問她。
“嗯……”那個叫江宣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還好吧,將就著看?!?p> 蔣婷訕訕一笑,似乎在笑她嘴硬,沒點破接著說:“他雖是剛搬來的,可是你聽說了嗎?他剛好趕上了這次蹴鞠賽呢,我聽說他也要來。”
江宣挑了下眉,似乎和他有過節(jié),陰陽怪氣道:“他會嗎?”
“他會呀!”蔣婷笑著跟她說:“他和我的六郎還是好兄弟呢,六郎經(jīng)常提起他?!?p> 江宣佯裝一臉嫌棄的推開蔣婷道:“走走走,你呀,就讓我眼熱?!?p> 隨即她打趣道:“你都有六郎,還來看這佳郎才俊?!彼郎\淺點了點蔣婷的額頭道:“不害臊。”
“我哪里是關(guān)心他呀?”蔣婷重新挽上江宣道:“是我家六郎也要來這場蹴鞠比賽,我想去看看這次蹴鞠而已,六郎已經(jīng)不玩這個很久了,此番來玩,也是因為銀嵐。不過他好像分配到木隊了?!?p> 江宣略微驚嘆,想了想當(dāng)?shù)仵砭腺惙帜?,火兩隊,此番一下便是…?p> 她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倆兄弟要反目成仇?”
“嗯,是這個理吧……”蔣婷道。
江宣握了握藥膏,才想起今早她把他弄摔倒了,接著問道:“你是說他馬上就要上場了嗎?”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蔣婷問道。
“那不行,我再去找他?!苯罩幐噢D(zhuǎn)身要走。
“誒,你知道后寢室在那嘛?”蔣婷喊了一聲,隨即,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口是心非啊,剛剛不是不在乎嗎?這會兒怎么比我還猴急?可是,可是開始這會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場了。哎呀!江宣,等等我呀!”蔣婷也追了上去。
等到江宣氣喘吁吁趕到后寢室的時候,后寢室的人早已空空如也,蔣婷汗布滿了額頭,站在她后面,道:“你怎么跑這么快啊?”
江宣上前替她順了順氣,蔣婷緩了半天,才道:“他們,他們已經(jīng)上場了!”
江宣順著蔣婷手指的方向,只看見在蹴鞠場上肆意迸發(fā)的銀嵐和他們打的激烈的場景,只是有些動作銀嵐有些僵硬,但卻并沒有被別人看出來,可江宣細觀銀嵐的腿,發(fā)現(xiàn)他都是用右腿,左腿并不常用,因為左腿上有傷。
“哇!好精彩??!那人是誰啊?”周圍歡呼起來,一人發(fā)問,指著銀嵐問。
有人問,自然有人答道:“巡撫太守鐘離予之子,名銀嵐,因為此番遷職,便隨太守一起來了。”
白凱原是這個地方,最受歡迎的才子,此番的風(fēng)頭被搶,很是不高興。
盡管他來這并不是想博當(dāng)?shù)丶讶说臍g喜,只是他家娘子喜歡看他打蹴鞠,可是這種被替代的感覺真的很不爽,他凝眸看了一眼銀嵐,冷嗤道:“哼,小白臉!蹴鞠賽光是長得好看,并不會帶來什么,真正的有實力的人,是要拼實力的?!?p> 隨即他的一個斡旋,發(fā)起了反攻,銀嵐看見遠處的江宣,微微有些愣神,直到他看見江宣喊了一句:“注意后面呀!”
銀嵐回神,右腳攔球,此刻白凱卻以風(fēng)的速度般一個橫掃,銀嵐驚了片刻,此刻只能用左腿攔蹴鞠,他顧不得疼痛,一個反掃,喊道:“羅旭,接著?!笨甚砭蠀s傳給了偏僻地方的段淵。
白凱一驚,一個弓腿,直抵銀嵐的左腿,銀嵐咬牙,拼盡最后的力,硬是將蹴鞠傳了出去,自己卻下一秒跪在了蹴鞠場上。
白凱驚駭之余,看著遠處以高一分的戰(zhàn)績,火隊獲勝的信息,和周圍此起彼伏歡呼叫好的聲音喋喋不休的傳入他的腦中。
百年不輸?shù)哪娟牼尤弧斄???p> 澧遐站在遠處,目睹這一切,與南宮如煙對視一眼,澧遐發(fā)自內(nèi)心道:“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