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拔劍擱在謝儔的脖子上,威脅道:“謝狗蛋,你正常一點?!?p> 謝儔輕笑,隨意瞥了眼脖子上架著的劍,并未撥開,反倒是伸手去擦白曉額頭上的汗。
“我哪里不正常了,不正常的是你,掌門啊,你這是在慌什么啊,頭上都出汗了?!?p> 那鋒利的劍刃險些割破謝儔的脖子,嚇得白曉急忙拔劍后撤,直接摔了個屁墩。
謝儔站在原地,滿臉無辜:“......是你自己沒站穩(wěn),和我可沒關(guān)系啊。”
白曉做地上,深吸口氣,強忍怒火,告訴自己,這是謝儔,是自己嫡親的師叔,是他們玄天宗的牌面。
不能弄死。
不能弄死。
不能弄死。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好半天,白曉可算是壓制下來了,也懶得起來了,索性坐在地上,抬頭問謝儔。
“郁情來了,你知道嗎?”
謝儔無辜眨眼:“知道啊,你之前還不和我傳音嗎?”
白曉看著這無辜的大眼,火氣又開始蹭蹭蹭往上冒。
“你知道人來了,為什么不出關(guān),還躲著?!?p> 謝儔皺眉,伸手去拉白曉。
“沒躲著啊,這不是這次鍛劍帶著司憑鈺,沒機會祭煉弱水嘛,就耽擱了些時日?!?p> 白曉盯著謝儔的手,抓住,用力一扯,將人也扯的摔在自己身邊。
“司憑鈺還不知道弱水?”
謝儔:“嗯,他只知道六把劍?!?p> 白曉皺眉,總覺得謝儔瞞他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為什么不知道弱水?”
謝儔攤手:“不能知道唄?!?p> 白曉不懂:“他有什么讓你忌憚的,要讓你瞞著弱水的事兒,就因為弱水是把魔劍?”
司憑鈺那孩子他看過,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絕不會拘泥于正魔之別。
謝儔看起來還是信那孩子的,許多事情都告訴了那孩子,不至于一把劍還瞞著。
謝儔想了想,沒回答這事兒,反而將重新祭煉過的弱水放出來,給白曉瞧。
“你看,弱水上的煞氣消散了?!?p> 白曉翻白眼,謝儔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是被你隱藏了吧?!?p> 天生的魔劍,怎么可能消散得了。
弱水鍛造出來的時候他就站在邊上瞧著。
這是謝儔煉制的第一把劍,一降世就煞氣沖天,是把天生的魔劍。
白曉當時只思考了一秒,就出手替謝儔遮掩了魔劍出世時的動靜,并且將自己當時打算煉劍的材料塞給謝儔,逼著謝儔煉了第二把本命劍。
那把劍就是后來陪著謝儔出生入死的蘅姬。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蘅姬降世的時候煞氣依舊很濃,但好歹在正常范圍之內(nèi),不會被人物是魔劍。
后來又陪著謝儔斬殺兇獸魔修,煞氣多一點,別人也以為是飲了太多血的緣故,無人再懷疑其他原因。
“也不能這么說?!敝x儔斟酌片刻,還是覺得這個說法有問題。
弱水劍上的煞氣,是他上上輩子入魔是產(chǎn)生的。
他當初再次進入這個位面,重新來過,但魔氣趨之若附,實在是影響他修煉。
于是他就將魔氣附著在弱水之上。
他知道白曉一定會替自己遮掩過去。
于是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而如今,他修為已經(jīng)到了這個世界的瓶頸,無論如何在修仙一途上是沒什么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