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儔這次要祭煉七把劍,差不多得半年左右。
司憑鈺修煉這方面很努力,這里靈氣也充足,等出去的時候司憑鈺也差不多能到煉器五層了。
劍修的本命劍如果可以成長的話,就越早越好了。
現(xiàn)在,的確是可以開始準(zhǔn)備了。
“我會先通知司家為我準(zhǔn)備,若是實在有取不到的材料,會請師尊幫忙的?!?p> 司憑鈺腦子里一瞬間劃過了許多煉劍的材料,已經(jīng)選定了大概的材料,也沒有太難得的。
若是真有,那他肯定會使喚這個便宜師尊的。
“說請?zhí)蜌饬?,給錢就行。”謝儔堆著滿臉的笑意,很是真誠。
司憑鈺一噎,忍不住刺他。
“師尊為了養(yǎng)六個老婆,還真是勞心勞力啊,徒弟的錢都掙?!?p> 謝儔被戳破了,也不瞞著。
在司憑鈺面前,謝儔基本上不端架子。
都是千年的狐貍,聊什么聊齋。
“本來你們就是花錢進來的,我都掙第一次了,肯定有第二次第三次了,大娃,你要學(xué)會接受,而不是大驚小怪?!?p> 重生的小反派嘛,肯定不能和那些個單純的弟子一概而論。
不多坑兩次都對不起他這個身份。
司憑鈺:“......”
司憑鈺:“我有點不想接受?!?p> 謝儔十分熟稔的推了司憑鈺一把。
然后一不小心把司憑鈺推了個屁墩。
謝儔咳了一聲,當(dāng)做沒看見,轉(zhuǎn)身去繼續(xù)鍛劍。
然后十分自然,十分正經(jīng)的和他說道。
“生活嘛,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人生一世,不都是這樣的嗎?”
而且,坑徒弟嘛。
一個注定要對自己捅刀子,注定要和自己刀劍相向的徒弟。
不多坑一坑,還留著過年嗎?
司憑鈺:......放你娘的狗屁。
中午的時候,又是白曉的小徒弟來送的飯,還和司憑鈺打了聲招呼。
小徒弟年紀比司憑鈺大一些,十歲了,扎著兩個丸子頭,可可愛愛的拎著飯盒御劍。
然后,一個跟頭,差點跪司憑鈺面前了。
幸好最后穩(wěn)住了。
沒跪在他憑鈺師叔腳跟。
而是,跪在了邊上的竹子前,一頭磕在竹子上。
磕的腦瓜子嗡嗡的,兩條鼻血悠悠滑下來。
司憑鈺停住了打算挪開的腳,淡淡瞥了眼這個比自己還大的師侄。
靜默不語,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寒棲可憐兮兮的癟著嘴,想哭又忍著不哭的樣子。
司憑鈺繼續(xù)不說話。
寒棲拿袖子抹了把鼻血,踉蹌著爬起來,眼淚啪嗒就掉下來了。
太丟了。
第一次見謝師祖的大弟子,結(jié)果就丟臉丟大發(fā)了。
就這樣,這傻孩子都還沒忘記自己的使命。
“弟子寒棲見過憑鈺師叔?!?p> “嗯,飯拿來吧?!彼緫{鈺不忍心看這傻孩子,望天伸手。
寒棲忍著痛把食盒放到司憑鈺手上之后,終于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出來。
好大聲的那種。
司憑鈺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索性拿著飯盒,進去關(guān)門,一氣呵成。
流暢的寒棲哭都忘了哭,憋著打了個響亮的嗝兒。
更丟人了。
沒走遠的司憑鈺:......
尷尬的能摳出一座玄嵐峰正殿的寒棲:......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都覺得沒臉見對方了。
一個拎著食盒快步離開,一個御劍飛的跟后頭有狗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