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qiáng)撐起身體,沖前來查看他傷勢的玫瑰仙子搖搖頭。
只是玫瑰這一俯身而下,她紗巾之下的臉就全部暴露,落入山翼仙長的眼中。一絲詫異過后,他只覺這位玫瑰仙子與從前的玫瑰仙子長得那么相似。
察覺到山翼仙長投過來異樣的目光,玫瑰仙子趕緊將面紗緊緊的籠罩在臉上。
“來,山翼仙長!小仙扶你起來吧!”
她話還未說完,那邊樂琴籮就像發(fā)了瘋似的劍光四射,不管周圍是誰,她都要?dú)ⅰ?p> 食妖眼見玫瑰有危險(xiǎn),飛身而去,整個身體就擋到了玫瑰的身前!
樂琴籮擊來的劍光穩(wěn)穩(wěn)的擊在了食妖與花虞書的身上,連扒在地上的山翼仙長也沒能幸免!幾人紛紛被劍光擊中,毫無抵抗之力。東一個西一個的被擊落在地上,身上已多處受傷。
連食妖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還好,尚還能站穩(wěn),玫瑰立刻擔(dān)憂的將他攙扶住?!搬t(yī)仙你怎么樣?誰讓你替我擋了?”看到食妖受了傷,玫瑰心下也慌亂了。
“我沒事,快去查看虞書仙子的傷勢!”食妖回頭便看到花虞書躺在那里已是半死不活的樣子,連站起來都十分困難了,再看她的腿上,方才被劍光掃到大動脈,血流不止。
玫瑰扶著食妖緩緩地走虞書仙子身前,食妖忍住身上的劇痛,即刻俯身查看花虞書的傷勢。“腿部的大動脈被傷,要立刻止血,否則只會失血過多而亡!”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樘^疼痛了,花虞書整個身子顫抖得跟篩糠似的。
食妖三下五除二就替花虞書止住了血。再一查看花虞書豈止是外傷那么簡單,也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難怪方才花虞書連撐起身子都困難!幻出囊中的藥丸,給花虞書吃了一顆,自己也服用了一顆!又對旁邊的玫瑰道:“趕緊的,將這顆藥丸拿去給山翼仙長服下!”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成瘋魔狀態(tài)的樂琴籮就飛身落到了幾人的身前。她握在手中的劍,劍身上血?dú)庥葎?,看來今日不取了他幾人的性命,她是不會罷休了。
本能的反應(yīng),幾人見樂琴籮來了,都想著如何保命??墒撬麄兌际芰藗倒逑勺屿`力又低微,根本是毫無招架之力。
另一邊的山翼仙長也極力的想著往這邊挪一挪,至少等一會兒樂琴籮下手之時,他還能替花虞書擋劍??伤硎苤貍?,一直在那里艱難的爬著,爬了好一會兒,也只爬了一兩步的距離。
食妖一雙憤怒的雙眼看向朝他們走來的樂琴籮?!皹非倩j,你真的是瘋魔了嗎?眼前的虞書仙子,可是你的女兒啊,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食妖不提還好,一提樂琴籮的肆殺之氣就更甚?!吧僭谶@里跟本仙談母子之情。她在我肚子里不過也就待了那么七八日,何談感情?”
“若不是時日太短,本仙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已懷了身孕,本仙早在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將她給處理掉了,怎會還留到今日?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席話,徹底讓花虞書傷透了心,涼透了身。原來是因?yàn)檫@樣,原來是……因?yàn)檫@樣她才誕生下來的。
“可就算如此,她也是你的骨血呀,你怎能對她屢次三番下狠手,難道你不怕遭報(bào)應(yīng)嗎?舉頭三尺有神明,都看著你的所作所為!”食妖也憤憤不平了。
他也終于明白,為何從前蝶影那么處處的護(hù)住花虞書了。其實(shí)花虞書就是這仙界一個可憐的孩子而已,她何錯之有?要被自己的生母如此對待?
“今日,我只能將你們這些知道此事的人都?xì)€干干凈凈!”樂琴籮完全是瘋魔狀態(tài),她說將知道此事的人都?xì)€干干凈凈,當(dāng)然是包括帝仙在內(nèi),也包括剛才聽到此事的狐族老太太。
這一道劍光下去,花虞書必死無疑!食妖絕對不會讓樂琴籮得呈。在暗處,一道靈力已經(jīng)集聚在他的掌心之上。
與此同時,向這邊爬來的山翼仙長,手中的佩刀也朝著這邊使盡了最后的力氣,往樂琴籮的身上砍去。
在樂琴籮那一刀刺向花虞書的時候,一旁的玫瑰仙子瞪大了瞳孔。長劍之上的劍氣,將她整個人侵得趴在地上,無法起身!
食妖見狀,掌心的那道靈力,與山翼仙長的長刀同時擊向了樂琴籮……
樂琴籮沒料到他們都自身難保了,卻還奮不顧身的要來保住花虞書的一條賤命。
山翼仙長與食妖二人合力,將樂琴籮那一擊即中的力道穩(wěn)穩(wěn)的擋了開去。
就在這之前,花虞書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但劍氣遲遲沒有擊打在她身上,當(dāng)她睜開眼睛……
一旁的山翼仙長已經(jīng)昏死過去。
樂琴籮握劍的手有些刺痛,很快,順著她的臂膀就有血跡從她的指尖滑落??粗约菏軅氖?,握劍都有些握不穩(wěn)了,可樂琴籮依舊瘋魔著?!安焕⑹墙鸢哙锅P蝶的出身啊,就算受了重傷,方才又削減了那么多體力之下,還能將本仙重傷!看來本仙真是太小瞧你了。那么今日你的命也留不得!”
單打獨(dú)斗,狐族族長絕對不是帝仙的對手!
下一秒,碎玉簪便脫離了蝶影的手掌,掌心再擊在碎玉簪的把頭上,輕輕一推,一道靈力注入碎玉簪之上,便直接襲上狐族族長的命門!
眉心正中那一處,最是要命的,只要被擊中,便會魂飛魄散。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暗處,那個叫天景的小狐仙,怎能叫族長被帝仙給殺死,他一個閃身就到了狐族族長身前!“族長您讓開,危險(xiǎn)!”
老太太瞪大了瞳孔。那是致命的一擊,帝仙純凈的靈力與碎玉簪之下,她自認(rèn)退無可退。這個時候天景擋在她身前必死無疑,就算不死也會被碎玉簪給重傷。
那一刻,族長想也沒想,一把抓住擋在她身前的天景,抓緊他后背的衣服用盡全力一扯,想把天景扯到一旁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
天景一陣毛躁,他身為狐族第九代傳人,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他早將這罪魁禍?zhǔn)椎呢?zé)任定到了蝶族的身上,尤其是那位女帝仙,他每每看到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在族長帶了他一下之后,碎玉簪又朝著族長襲去……
天景怎么可能讓帝仙就此得手?也順著一帶,抓住了族長蒼老的手,他重心向下,二人便滾落在地,碎玉簪雖然擊了一個空,但余力也足夠讓滾落在地的二人受傷了。
碎玉簪嗖的一聲,竟未沾一滴血,重新回到蝶影手中。
那一邊,樂琴籮已經(jīng)發(fā)了狂,趁著狐族族長與天景二人休整的空擋,蝶影握緊碎玉簪,飛身而去。